“用冷水泼醒她!”独孤禧命令道,她还没有折磨够她呢,目光落到火盆上的火钳,“玩那个,才更有意思,把她的脸都毁掉!本后倒想看李昭平,还怎么爱她!”
“娘娘不可啊!”韩抚忙跪地劝道,“若是她真的没撑住,被弄死了,那李昭平得知消息一定会立即举兵前来,他们的兵就屯驻在潍城,蓉城很难抵挡。&29378;&20155;&32;&21715;&35498;&32178;&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
独孤禧一怔,先前荣国公也千叮万嘱,必留白起宁一条性命,牵制李昭平发兵。待皇帝发丧后,立即辅佐李鸿为皇帝,再以皇帝圣旨号令三军,如此才取得先机。
“真是晦气!起驾回宫!”独孤禧轻蔑冷嘲,长袖而去。
韩抚赶紧让士卒给白起宁上止血止痛的药粉:“快传大夫来,可要保住这个逆犯一命!”
白起宁倒在地上,几乎痛得失去了知觉,只感觉全身异常地冷,冷得快要窒息……
韩抚支开了士卒,跪地在白起宁:“下官有罪,丞相受苦了。”
白起宁缓了好久的神,才说出来话来,声音很小,韩抚凑了上去:“丞相说什么,我听不清。”
“韩大人不必自责,请传信给昭惠王,不要管我,催他尽快发兵吧。”白起宁微微道。
……
江云乔装成禁军守卫去了一趟皇宫,偷到了禁军统领的令牌,决意假传皇后口谕,去天牢把白起宁救出来。
“不愧是名满天下的盗圣,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宫盗得禁军统领令牌,厉害啊。”李子涵赞道。
“我就拿着它,去牢狱把白起宁带出来。”江云把玩着手里的令牌。
“可就算拿到了令牌,那天牢守卫森严,单单靠一块牌子,怕是很难成事。”李子涵反对江云孤身冒险。
“皇宫我都闯过了,何况是天牢。”江云不以为然道,脸上的笑容云淡风轻。
“江云大哥,当初你去皇宫盗宝,只是全身而退。可这次你去天牢,是要救出白姐这么个大活人啊,不可相比。”
“没时间犹豫这么多,若是禁军统领发现令牌丢失,必定心生警惕,到时候再想用这招就行不通了。我现在即刻去天牢提人,你在附近准备马车接应我。”
江云心意已决,他做事向来雷厉风行,最不喜欢的就是从长计议。
……
在匆匆部署计划之后,江云便身着禁军守卫的衣服,手持令牌来到天牢。
“娘娘要让提白起宁入宫审讯?”韩抚得知传令后,心生怀疑。
“韩大人快安排吧,属下现在就要带走丞相白起宁。”江云道,他在潍城的时候,李昭平曾跟他说过,韩抚已经投靠了自己。
但李昭平并不能确定韩抚真心如何,如此反复之人,亦不可全信。
韩抚打量了一番江云,此人器宇不凡,单身来天牢要求提人,白起宁可是重犯,皇后怎么会把她提进宫中。
难道是要杀白起宁?不,不对,以韩抚对皇后的了解,皇后不会这么多此一举,真要杀白起宁昨天就杀了。
若不是杀白起宁,那就是……韩抚眼前一亮,是来救白起宁的!刚才此人并没有称白起宁为逆犯,而是唤她丞相!这就是江云对韩抚的暗示。
“稍等,我这就派人送白起宁随你入宫。”韩抚道,心念此人来意不明,先不妨一试。
白起宁被狱卒用担架抬了出来,她满身是血地倒在担架上,看似晕厥了过去,膝盖上缠满了绷带。
这是……江云眉头一颤,果然她在天牢里受了大苦,他立即冷静下来,对狱卒淡淡道:“带着逆犯,跟我走吧。”
两个狱卒抬着担架,后面还跟了十来个人,韩抚迎上去。
“大人请留步,属下带丞相回宫复命。”江云道。
在天牢门口,李子涵的马车等在这儿,江云让士卒把白起宁抬上马车。狱卒们也疑惑不已,从天牢带出去的都是死囚,为何还要坐马车前去?
韩抚看在眼里,心里已然明朗,他们是来救走白起宁的,于是装模作样地问了句:“我等押着逆犯一同入宫吧。”
“不必了,娘娘的口谕里,可没有召见韩大人。”江云跳上马车,对马夫李子涵道,“走!”
一旁的狱卒觉得事情蹊跷,忙提醒韩抚:“大人,属下觉得不对劲啊,皇后娘娘怎么可能让人用马车接逆犯入宫?白起宁可是死罪重犯,就让她这么轻易被人带走,当心有诈!”
“他是禁军的人,又有令牌在身,我等如何质疑。”韩抚淡淡道。
话刚落音,眼看那马车走远了,这时一队人马飞奔赶来,带头的正是禁军统领,急匆匆地冲韩抚高声问:“天牢这边可有什么事发生?”
“刚刚禁军侍卫拿着大统领的令牌,称是皇后口谕,带走了逆犯白起宁。”韩抚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