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传来嘈杂的高呼声,江云掀开后帘子看了一眼,面色惊变:“不好!有追兵!快走!走南门!”
李子涵也愣住了,没想到这么快就有追兵追上来,立即鞭笞马尾:“驾——”
白起宁动了下,膝盖上的伤口又再次裂开,只觉得剧痛无比,虚弱的她快承受不住马车的颠簸,痛得连呼吸都是致命的,紧紧咬住了牙。&29378;&20154;&23567;&35828;&32593;&936;&969;&936;&12290;&120;&105;&97;&111;&115;&104;&117;&111;&65287;&107;&114;
眼泪止不住地掉下来,她的牙齿不停在嘴里打架,面色惨白极了。
“坚持下。”江云伸手拂去她脸上的泪,知道她很疼很疼,接着把手放在她的嘴边,“撑不住的话,就咬我。”
白起宁执着地摇了摇头,开口想对他说什么,可喉咙里却挤不出来一个字,被剧痛侵蚀得快丧失了理智。
猛然间的失神,白起宁还是死死咬住了江云的手,仿佛这样会舒服点,这样的痛苦……是第二次经历,上辈子最后的挣扎时,也是这般痛这般无助,痛得恨不得即刻就死掉。
齿印深深刻在江云的手掌上,溢出了斑斑血迹,江云另一手把她抱得更紧了,柔声道:“别怕,我会带你出去,带你平安回到李昭平身边。”
尤其是柔声那一句别怕,特别暖,白起宁虽说不出来话来,可心里是非常信任他的。慢慢地,白起宁松了口,眼前一黑,晕厥在他的怀里。
“前面就是南城门了!”李子涵喊道。
“很好。”江云将白起宁轻轻放在车上,探出了半身于车外,手持令牌。
马车冲到了城门口,江云高声吼道:“禁军急令,有要事办,速速退开,不要拦路!”
后面的追兵越来越近,禁军统领手里持着箭射向前面的马车:“拦住他们!拦住逆犯!”
镇守城门的士兵一时懵逼,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江云对李子涵小声道:“冲过去,快!”
李子涵没有停下,反而更是加快了速度,那些守卫想拦下他们:“停下,快停下!”
江云手里的几只飞镖同时射出去,例无虚发地射中挡在最前面的侍卫,守卫没能拦住他们,马车冲出了城门。
禁军统领在后面不断高吼着:“追出去,追到逆犯白起宁,赏黄金十万!快追!”
李子涵神经紧绷着拼命往前冲,他知道后面的追兵越来越多,而他们的马车拉了一辆车和三个人的重量,根本跑不过后面骑马的人,追兵也离他们越来越近。
“怎么办,他们快要追上来了!”李子涵焦急道。
“你带着白起宁骑马走,我来断后。”江云抱着白起宁出来,让李子涵带她上马。
李子涵回头看见晕厥中的白起宁:“可白姐现在这个样子,根本骑不了马。”
“别说废话了,照我的意思去做。”江云用命令的口吻道。
“好吧,江云大哥你要小心啊!”李子涵带着白起宁上了马,江云拔出佩剑斩断了马车和马之间的粗绳。
江云纵身一跃从马车上跳了下去,马车翻转滚地,他手持剑站在原地,目光淡淡地看着飞奔而来的人马,这是强者的目光,不惧以一敌百。
世间众人都知道他是盗圣,却不知他更是一位剑神,他很少真正对人出剑,因为出剑容易伤人。
无欲则刚,无愧则纯,他的剑法以此而到巅峰境界。他每次出剑,都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身边的挚友,他愿意保护的人。正是这种保护欲,给了他无畏无惧必胜的信念,便成就了剑道顶峰。
斜阳西下,他站在郊外山野林里,细长的影子被余晖拉长。
“杀了拦路者,抓到白起宁!”禁军统领高高举着手中的弓箭,朝江云射去一箭。
江云极快地出剑,挡住了射来的箭。禁军统领大惊,竟然有这么快的身手,丢下手中的大弓,拔出了佩刀。
面对骑着马百余名禁军侍卫,一人一剑不但没有任何退闪,反倒是飞身前往。落叶纷纷,在刀光剑影中,原本生机盎然的花草失去了原本有的颜色,落日余晖笼罩着这片剑气中,慢慢黯然下去。
当他手中的剑停了下来,百余名禁军侍卫全都从马上摔倒下来,受伤嚎叫,未有一人丧命。
禁军统领用刀的右臂受了伤,抬不起手来,只是瞠目怒视,不敢相信,那一个人竟然打到了他们这么多人。
“不,不可能,此人的身手太过可怕,究竟是谁?”禁军统领从来没有未有遇到过如此顶尖高手。
他们竟然毫无反击招架之力,江云毫发无伤地骑着马,洒脱地消失在他们的眼帘中。
……
江云来到事先约定的地点,李子涵在郊外买了一处避静的宅子,暂且让白起宁在此处修身静养。
“吱吱吱——”小狐狸在旁边蹦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