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此花十年才会绽放一次,所以产量极少,世人极少知道,是作为烨国私下相传的宫廷秘药存在的。但是,我从惠妃口中得知,刘来顺不知从哪里得来了这种药物。恐怕,苏小姐此行会有危险!”
“你说的是真的?”颜聿眸中燃起了燎原的怒气。
“千真万确!看天色,苏小姐恐怕已经快到慈安观了,她上完香后,估计就午时了,再用了午膳,就是午休之时,恐怕……”秦玖话音未落,身侧颜聿已经猛然站了起来。他唇角依然勾着完美如雕琢的笑容,只是那笑容里,却有着嗜血而邪妄的残忍。
“备马!”他冷冷说道。
早有人将院内最神骏的一匹良马牵了过来,颜聿也顾不上换衣,翻身上马,一拉缰绳,马蹄如飞奔声如雷,踏云般掠过正在打斗的黄毛和白耳,径直朝着连通后院的后门而去。颜聿贴身侍卫见状,忙一个个飞身上马,尾随他而去。
秦玖眯眼一笑,扫了一眼早已停止了抚琴的貂蝉和昭君,摊手道:“你家王爷性子真急啊!不过,我觉得这件事,你们两个似乎也应该跟去,毕竟,出事的是苏小姐,她可是个女子。”
貂蝉和昭君闻言,忙起身牵了马,纵身上马,追了出去。幸好这后院里就是驯马之地,有的是马。转瞬间,后院除了那些被训的狗啊、马啊,打架的猫啊、鸟啊,就剩秦玖和枇杷了。
秦玖撇了撇嘴,将面前的茶水饮尽,冲着黑猫道:“白耳,你也别打了。你家主子都走了,再说了,你要是赢了,可是一个月没有鱼吃的,还打个毛啊。”
黑猫似乎不甘心输,但是赢了要罚不能吃鱼,非常郁结。眼看着主人也走了,颇惆怅地收了爪子,迈着骄傲的步子,仰着头走了。
黄毛飞回到秦玖肩头上落下,叫道:“傻猫,笨猫,臭猫……”
秦玖敲了敲黄毛的头,“行了,不要得寸进尺了。”
她抱着黄毛一边往外走去,一边问身侧的枇杷,“卖孽罗香的小贩可顺利送走了?”
“九爷放心,兰舍办事很妥当,不会让人追查到一丝线索的。”枇杷静静说道。
秦玖点了点头,清眸中闪过一丝锋锐。
从丽京城到苍梧山,颜聿用了不到一个时辰。他在山脚下勒马驻足,一扬手,身后随行的侍从骤然停下,马匹累得重重喷着鼻息,原地刨蹄。
颜聿仰头望去,只见苍梧山山势绵延,此时正是初春,山上处处春意盎然,兰草芬芳。
颜聿并不知慈安观如何走,命侍卫找了一个知道路的当地人引路,一行人策马上了山。越到山上,山路越难走,到了最后,颜聿只得弃了坐骑,徒步上山。终于抵达慈安观时,日头恰到了正午。那些侍卫虽是练武之人,这一路马不停蹄奔走,又提气迅疾上山,早已累得气喘吁吁。
颜聿却顾不得歇息,大步向慈安观而去。
大煜朝贵族之家大多都有家庙,这慈安观便是苏家的家庙。此观隐在半山腰郁郁葱葱的翠竹之后,建筑古朴而典雅。观中香火显然并不是很好,此时观门是紧紧关闭的。
颜聿微微眯眼,早有两个侍从上前,抬脚便踢开了观门。这一下动静不小,观内的一个小道姑急匆匆奔了过来,一看眼前的阵仗,顿时脸色惨白,以为他们是什么强人,结巴着刚要问什么人,一柄宝剑便架在了脖颈上。
小道姑早吓得面无人色,勉强挤出一抹胆战心惊的笑容来,颤抖着问道:“几位爷,你们要做什么?”
“我问你,苏小姐如今在哪里?”颜聿单刀直入问道。他眸中闪过残忍的笑容,寒意和着日光映出血一般的色泽。
“在……在……苏小姐方用过午膳,便到后院她一直住的寝房内歇息去了。”小道姑颤抖着声音说道。
“带路!若有一丝怠慢,小心你的脑袋。”一个侍卫冷森森说道。
小道姑哪里敢怠慢,引着几人穿过前院,到了后院之中。穿过长廊,便来到了一间厢房门前。她指着厢房颤声道:“这就是苏小姐一直住的厢房,每次来观中上香,她都会在厢房内歇息。”
小道姑话音未落,便有几个彪形大汉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挡在了他们面前。小道姑细细一瞧,这几人并非苏小姐的侍从,她并不认识,遂惊讶地说道:“你们是什么人,什么时候进观的?”
颜聿看到这几人无声无息出现,心中顿时一沉。很显然,这正是刘来顺派来放风的侍从。那几人看到颜聿出现,脸色微变,不知这魔王到底是如何从天而降的。
颜聿长眸危险地一眯,一挥手,他身后的侍卫快步上前,将那几人围了起来。他快步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