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江雄开始布置防务,从远处丛林中陷阱、机关,到山丘上布置的暗哨。
几个岗哨都是四周的制高点,隐蔽且视野好的位置,虽然有树木的遮挡,视线也能达几里之外,做到全方位、无死角,控制方圆几里范围,保证基地的安全。
一旦有外人靠近,暗岗是第一道防线,也能提早通知基地的人,将敌人挡在前面这道防线,阻止有人发现基地。
日后,他们将安营扎寨于此,建一座秘密训练基地,并且很长一段时间内,驻扎在此进行训练。
如此一来,日常的生活设施,必然是少不了的。
工匠们已经着手建营房,训练设施只能往后排,一个个做工用的工具,被几双巧手下造出来。
这其中干苦力的,自然是禁军的兵卒,砍伐树木、平整地面,还得打一口井出来,有半个月伐木经验,禁军动作非常迅速,一个时辰的时间,整理出今夜的营地,几顶帐篷搭在上面。
安顿就绪之后,一支七八人的小队,开始到外出狩猎。
毕竟禁军粮食有限,照顾留守兄弟,他们并没有带多少,还得靠打来猎物维持。
楚弘本是个热血少年,一直很向往山中狩猎,前世没有条件,碰到了自然不会错过,随打猎队一起出发。
大山深处人迹罕至,动物自然成群结队,禁军中有不少神箭手,一路上,山鸡、野兔收获颇丰,楚弘一直没有出手,因为那些目标天下,他没有半点把握。
当一头山羊出现眼前,楚弘一下来了兴趣。
“都别动,这头羊交给我。”楚弘伸手阻止别人,声音压得很低,担心惊动山羊跑了。
禁军弓弦松了松,并没有完全放下,紧贴楚弘左右戒备,山羊有一定攻击性,怕它会暴起伤到太子。
“冯钰,给我一张弓。”楚弘只挎着把剑,并未携带弓,向自己护卫要道。
进了山,猜到太子会打猎,他特意带了把软弓,乃禁军最轻的一把弓,从肩上取下,将一弓一箭递到太子手中。
弓箭入手有种厚重感,楚弘蹑手蹑脚上去,找到一个很好的角度,学着别人样子,弯弓搭箭,用力一拉……没拉动!
他在加一分力气,用力拉,弓弦仍然绷的笔直!
楚弘使出吃奶的劲,才拉开一个小弧度,仿佛瞬间抽干全身力气,箭离弦而出,不足五步,扭扭歪歪的插在地上,倾斜的箭尾,似乎充满嘲笑之意,
“我去,什么情况?”他自己也大跌眼镜,看冯钰射箭挺轻松的呀,自己怎么感觉这么难。
“不行!定是你这把比较轻,把你的弓给我。”楚弘自觉丢脸,想方设法找理由。
“殿下……”冯钰开口还未说话,弓被一把抢了过去。
楚弘四指勾住弓弦,这一次使足了力气,几息过后,他一张脸憋出通红,未能让弓弦动上哪怕分毫,下一秒泄了气,弓箭垂直的落在脚下。
“我去,此乃几石弓?”
“三石。”
“我那把呢?”
“一石软弓。”
冯钰也是个实诚人,平日里叫习惯了,说话间,将软弓二字加上,当着太子的面来说,就有些太嘲讽了,楚弘连它都没拉开。
楚弘骚的面红耳赤,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冯钰跑来安慰道,“殿下,此乃属下考虑不周,回去之后,定让工匠做一把轻点的弓。”
楚弘“……”
这哪里是安慰人?分明是伤口上撒盐,冯钰说的声情并茂。
……
这一次,打猎小队满载而归。
最后,山羊自然是猎到了,却并非楚弘的功劳,回程途中有些郁闷,从未想到自己竟这么弱,这让他很是羞愧。
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想想之前颓废的生活,身体怕是要被搞垮了,他决心跟禁卫军一起训练,好好锻炼一番,增加一些安身立命的本钱。
秘密训练基地第一夜,理应庆祝一下。
禁军也辛苦那么久了,应该适当犒劳一下,往后几天,或许会更加的忙碌,篝火晚宴自然搞起来。
中央火堆烤着山羊,羊油滴到火焰上,火舌贪婪的窜起允吸,外表烤的金黄,楚弘不时撒上一些佐料,肉的香味弥漫开来,火堆旁围绕而坐的将士,早已望眼欲穿,似火般的热情。
第一次参加这种活动,一帮粗犷汉子们稀罕的很,篝火晚会,讲究的就是一个热闹,不用拘泥礼节,大口喝酒,大块吃肉,获得一致的认同。
楚弘如何也想不到,之后不久,篝火晚宴迅速风靡禁军,成了固定的庆祝活动,秘密基地欢迎仪式。
团结就是力量,
这力量是铁,
这力量是钢,
比铁还硬,比刚还强……
翌日一早,一首嘹亮的《团结就是力量》,将楚弘从梦乡中唤醒,
早操,他一般都不会缺席的,昨日一天的长途跋涉他缺乏锻炼的小身板,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