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冷风的率先开口,王一轩沉思半晌,也咬着牙表态道:“不错,如今这局面,也只有抱团取暖了,我巩先生的想法。”
但张博雅与张力持两人却摇了摇头,显然对这个提议参与度不高。
巩天明并不介意,这只是他的粗略设想,还需要等消息证实,他也要好好琢磨下,如何能各取所需入股人满意,才能真正的做好事情。
冷风的开口他感到意外。但随即想到王一轩当时说的不清不楚,而这位冷风又在经济股任职,莫非这消息的来源就是他?否则他一个经济警察,又怎么能与王一轩等人走的这么近,而且王一轩谈事毫无顾忌?
想到这里,巩天明也有了兴趣,想要多了解了解这位冷股长。当即邀约王一轩与冷风,有空不妨去他的世成庆贷庄走走,也好聊一聊这个联合银行的事情。
其实张博雅与张力持虽然有些顾忌,但内心也不是没有想法,总要回去仔细权衡利弊,才能最终做出定论。
谈好了正事,几个人随口闲聊,居然扯到了关东赌场的爆炸性新闻。
“说起来也真是好笑,这日本人的好色是有名的,没想到居然死在了女人肚皮上,还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哈哈!”
张博雅调侃着取笑田本二郎,大家哄堂大笑。但冷风却注意到一个细节,那个张力持在听到田本二郎的死讯后,似乎表情骤变,随即掩饰了过去。
“可惜的是,这田本二郎死了,大好的赌场却是便宜了日本人。据同事传言,那保险箱都被特高课的人搬走了。对了,张老板的咸元惠,听说与关东赌场还有生意上的来往,不会受到什么影响吧?”
冷风故意透露内情,自然是想摸清楚咸元惠与关东赌场的关系。果然就在他说话之际,张力持的脸色一沉,显然心情不怎么痛快。
“冷股长想多了,我们咸元惠生意不少,关东赌场自然有所涉及,不过也就是正常的经济往来,倒是不受影响。”
“那就好,如今这关东赌场,因为特高课的人接手办案,同事们纷纷传言,说这关东赌场的后台老板,其实就是特高课的人。若是有什么牵连,就怕被特高课的人盯上,那就麻烦大了。”
“不错不错,特高课素来心黑手辣,张老哥一定要小心为上,千万别让日本人抓住了什么痛脚,吃了大亏。”
被两人这么一说,张力持也是心中打鼓。田本二郎之死,对咸元惠而言,可是桩大事,绝不是简简单单的经济往来。
因为自家拥有煤矿,又有司徒健的助力,咸元惠的生意一向不错。但这种状态,在两个月前慢慢发生了变化。首先便是煤矿的运营,因为日本人的打压排挤,订单逐步减少,之前对关东军的部分供给款也打了水漂,目前也仅仅保持着微薄的利润。而钱庄本身,也出了点纰漏,不得不通过司徒健的引荐,向关东赌场借了不少款以渡过难关。
没想到的是,田本二郎居然死了,张力持本来还有些高兴,但听冷风说特高课的人已经介入了赌场,这心里面顿时七上八下。若是被特高课拿到了欠款凭据,像他们那种吃人不吐骨头的作风,不掉三层皮绝对无法脱身,不由的后悔当初的所作所为。
思虑至此,张力持已经没了吃喝的心思,寻了个借口匆匆起身告辞。等他走后,巩天明又与大伙推杯换盏,彼此间关系更近一步。张博雅的心思也渐渐活络,最后分手之际,已经有些认同了巩天明的方案。
两日后,冷风正在警察厅做事,突然接到了蔡小明的电话,说前两天吩咐他的棉布订单已经搞定,有空不妨去纺纱厂看看。
冷风立刻明白,这订单的事情只是托词,其实另有他指,对蔡小明也很是满意,这小子不但能力不错,而且在他的暗示下,还知道在电话里隐藏信息,还真是个干特工的料子。
两人约好时间,就在纺纱厂外的一间茶馆见面。
“风哥,这几日我明察暗访,还真的发现了一个人,和你描述的非常相似,也是个左撇子。而且此人这两日迷恋赌场,出手也大方,与平日颇有不同。”
冷风顿时来了精神,其实他也是寻踪觅迹,抱了试一试的想法,没想到还真有这么个人,连忙追问此人的下落。
“这人叫周亮,是曾启三的远房表弟,在厂里做技师,与曾启三关系很近。恰好就是个左撇子。昨天我得到他的消息,就一路跟踪,没想到这家伙看似正经,却是偷偷的跑到了赌场,手头很是阔绰,就好似,对,就好像一个暴发户。”
“凶手极有可能就是他,这人的身手应该不错,你没被发现吧?”
“风哥尽管放心,我也感觉这人不简单,一路上都是谨小慎微,不会出什么纰漏。”
“很好,这人现在什么地方?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需要找到此人。”
此时已近中午,见冷风如此急迫,蔡小明不敢怠慢,说出一个地址。
出来时,冷风想起一事,问道:“对了,小明,那些跟踪你的人,现在还有么?”
“哈哈,就那些小混混,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