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下,齐平安也只能求助于司徒健,借势压人。却没想到适得其反,却让冷风抓住了机会,蛊惑着田根勇直接抓走了马老二。这次行动极其隐秘,连齐平安也根本没想到,这两人居然敢做出这等事情。
一不做二不休,田根勇能走到这一步,自然不是发善心的。这手段使将出来,就连冷风也咋舌惊叹,这用刑的残忍,比之方建国也是不遑多让啊。
三木之下,岂有完卵?马老二一向仰仗着兄弟的威名横行霸道,哪里吃过这等苦头,很快便被折磨的屎尿全出,恨不得一头撞死,也好过这般折磨。
“两位大爷,我,我全招了。您想知道什么,尽管问就是,别,别再折磨我了。”
田根勇将已是一滩烂泥的马老二提溜到凳子上,正反手两个大耳光,恶狠狠的道:“你与曾启三到底什么关系,还有什么藏着掖着的,还不如实说出来?”
马老二脸上血乎乎一片,涕泪横流,早已不成人样,强忍着伤痛道:“我说,我说就是。曾启三给我的不是五千大洋,而是一万大洋,全,全被我们兄弟拿去买了烟土。”
“妈的,真他奶奶的黑心。这笔钱呢,一点没剩么?还有那些烟土,都哪里去了?”
“有一半烟土都被齐平安拿走了,还有一半卖给了鲁南烟铺,这,这些钱可都在老六的手里,我,我可一点没拿啊,你们要找,就找老六啊,可没我的事。”
“这没骨气的家伙,居然推到了自家兄弟头上。”
田根勇骂骂咧咧的扇了马老二一个耳光,很是鄙夷这家伙的软骨头。但听到了齐平安的名字,却是与冷风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兴奋。
“烟土的来源是哪里,齐平安把烟土又弄到什么地方去了?”
“这个,这个真不知道。都是老六与齐平安商量的,我顶多也就是个跑腿的。”
说着这话,这个马老二脸上居然还带出了点委屈两人哭笑不得。但光这一桩事,可远远不够。
再三逼问下,马老二又说出了一桩事,赫然便是受了齐平安的指派,与日本人高田吉人合作,绑架了大隆商行的隆天福,想侵占古墓一事。
冷风自然不陌生,但对田根勇来说,却是大喜若狂,之前就有高田吉人的家属报案,说无缘无故失踪了。因为牵涉日本人,福泉茂还特意叮嘱过查案,但始终没有线索。如今却从马老二嘴中得到了这个消息,等于是白白的送了他一份大功劳,而且这件事情齐平安还牵涉其中,更是让他兴奋不已。
再问及别的事情,马老二都语焉不详,显然的确如他所说,根本上不了台面,很多事情也知道个大概罢了。要想真正掌握罪状,关键便在马老六与齐平安身上。
其实到了这种地步,两人都已经明白,齐平安还没那么大能量,其背后的人,除了司徒健还能有谁?但从马老二的嘴巴里,却都是齐平安在前台奔波操劳,这司徒健却是将自己完全隐藏在背后,想直接抓到他的痛脚,也只能通过齐平安了。
事不宜迟,田根勇迅速向福泉茂通报了情况,但他在冷风的暗示下,并没直接说出对司徒健的怀疑,只是说事情涉及到了齐平安,眼下最的则是撬开马老六的嘴巴,这才是最关键的。
福泉茂是个聪明人,既然涉及到了署长的心腹齐平安,那这个署长还能完全清白么?他也不说破,迅疾下达命令,即刻捉拿马老六归案,同时对齐平安进行监控,防备对方狗急跳墙。
别看马老六在奉天黑道上赫赫有名,那也要分在哪里横行霸道,别说遇到了日本人,若真是惹了警署,那也只是个小混混罢了,根本无力反抗。
在田根勇的调度下,很快便召集了一队人马,由他和冷风带队,亲自将马老六住的院子围得水泄不通。到了这种地步,里面的马老六也得到了消息,不由得惊慌失措,连忙给齐平安打了电话,却怎么也拨不出去,电话线已经被外边的人掐断了。
正忙乱之际,就听得院内大乱,田根勇等人已经是摆明了车马,直接将大门撞开,闯了进来。院内的一群小混混也没了往日的威风,被荷枪实弹的警察推搡着看押了起来。
“马六爷,没想到吧,你也会落到我的手里。”
田根勇一阵冷笑,拿捏着腔调趾高气扬。此前这个马老六狗仗人势,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今天却可以痛打落水狗,这等畅快,怎一个爽字了得。
“田股长,你们擅闯民宅,凭什么要抓我?我要见你们署长!”
啪,田根勇一记耳光甩了过去,将马老六打了一个踉跄,站稳之后怒目而视。
“事到如今,还和老子刷什么威风。见我们署长,行啊,等下到了大牢,署长自然会来看你。还有齐股长,也会来看你的,哈哈”
“来人,把马六爷绑起来,要好生看守,切不可怠慢!哈哈”
田根勇也不和他废话,招呼着手下将他绑了起来,随即冲着了冷风挤了挤眼睛,冷风马上心领神会。
这抄家的勾当自古有之,抄家最大的好处便是有便宜可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