筹备的过程是繁琐缓慢的,等庚辰委托了今年祭祖的两个“小头儿”,寻觅着买回适合做族谱用的,十来米长、两米多宽的米黄色黄布,时间已经又过去了两天。
距祭祖的日子仅剩下了四天。
而族老马老二却迫不及待地,一连地过来催促了好几天了!
自从庚辰答应了马老二修族谱以后,马老二就高兴的有些得意忘形了。
他觉得“马家”在古槐村这里发展了二百多年,当初一同搬过来的众多各姓人家,随着岁月的流逝,现在只剩下了六个姓氏的家族了。
而且马姓族人的发展,在古槐村也算是最成功的。到庚辰这一辈儿“马家”已经隐隐成村里最旺的人口大族。
古槐村虽说是小村,但是村里有一半多的人口都是马姓儿郎,真是威势鼎胜呀!
如果在现在家族发展最辉煌的一个时期,由自己推动并主持了重修家族族谱,这可是一件恩泽后世的大事件呀!
岂不是说自己也将要在后世的族内,留下赫赫威名了?
一想到这些,马老二心里就激动万分。兴奋的不能自己,除了催促庚辰以外,就去找自己的几个亲子侄们,捋着山羊胡儿自夸一番。
在一帮近门小辈儿的奉承中,晕晕乎乎的马老二把庚辰家里的实际情况给遗忘了,把自己当初对庚辰保证说过的话,也置之于脑后了。
不停地邀请了这个又邀请那个的,招呼了大家到时侯一定要过去帮忙,好像修缮族谱是由他个人一手操办的一般。
几个小辈儿当然乐意,现在正是闲季,去帮忙不禁不耽误自家的事儿不说,有极个别的还以为能多蹭几天的现成饭吃呢!这样的好事儿何乐而不为呢?
马老二的这一番做派,没有知会正主马庚辰,庚辰对此可是一点儿都不知情!
马老二在得不到庚辰的邀请之前,自个在家里是坐卧不宁。天天没事儿往庚辰院里跑,连番催促着庚辰买墨买布。
这一天下午,见今年的祭祖“小头儿”终于把修族谱所需的给置办齐备了,赶紧去知会了陈家莫寒。
并与陈莫寒敲定了明天一早,去庚辰家里开工。
马老二的几个近门子侄也得到了他的准信儿,第二天庚辰吃过早饭,发现除了族叔马老二和陈莫寒以外,竟然零星又来了十数个人前来帮忙。
庚辰起初也意,以为是自家的族人知道今天修族谱,大家都是纯粹过来帮忙的呢!
庚辰和大家打过招呼,一伙儿人有说有笑的,共同服侍着执笔人陈莫寒。
快到中午了,马常兴挪动着双脚,搬着一捆柴火到厨房里去给家人做饭。
马老二看到了,就对庚辰说道:“庚辰呀!今天怎么说家里也算是有客人,虽然说不管做什么饭,老陈也不会计较挑剔,但是我们也不能太过于慢待了人家。我看让常兴一个孩子去做饭,还是不合适的吧?”
庚辰诧异的说道:“二叔!一开始我不是就与你说过,悠然病着,咱家里没有人做饭。是你大包大揽的说陈大哥不会介意这些,可是你现在又这么说,你是打算让我怎么办呢?”
马老二一听庚辰有些责怪自己的意思,立时不高兴的说道:“那你也不能让常兴一个孩子来做饭招待了人家老陈呀!看你这事儿弄的,家里没有人做饭的你就不会出去找?今天大家伙儿刚过来时,你怎么不早说呢?我还以为你已经找了人做饭呢!虽然悠然病着,咱们这么一大家子人呢,有多少个家庭妇女你心里没有个谱?修族谱这事是小事儿吗?自己想想也能明白是需要众人帮忙的事儿!你就是随便找常兴的两个婶子大娘的过来做饭,不也比让他一个孩子做饭强上百倍!你这么一个大男人了,连这点小事儿都想不明白,你让我怎么说你呀?!”
庚辰见族叔马老二不分青红皂白当着众人的面,如此的训斥自己,不禁也有些怒了:“这么多人?噢!原来今天大家过来都是要我家管饭的!二叔!家里要管这么多人吃饭,这事儿你可是没有提前知会我一声,我是一点儿都不知情呀!要是早知道这样,就我家里的这个情况,修族谱这件事儿恐怕我也不能答应你来我家操办。我可是早就告诉你了,我家里可是没有旁人做饭的。”
“没有你不会去找?家里修族谱这么大的事儿,没有家族的族人共同参与,那能行吗?既然你已经答应了我要修族谱,这一切你就应该想的到。到了现在把这事儿弄成这样,你能怪谁?这都是你自己想事儿太过于幼稚、太简单了!你怎么这么大的一个人了竟然还如此行事,你让我怎么说你好呢?”
“就算是需要人来帮忙,你也应该提前和我商量一下吧?这是在我家里修族谱呢!你提前什么也不说,现在自作主张的一下子让我管这么多人的饭,我没有做准备你还完全怪我咯?现在只是你和北院的一帮兄弟,如果东院的族老再带来一帮兄弟,我该怎么办?还有我南院的兄弟们,我自己都还没有动呢!这在我家里修族谱,难道用多少人帮忙、都用谁来帮忙我还没资格做主了吗?”
马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