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黔面色阴沉,道:“怎么,不管我为你做任何事,都是好心当做驴肝肺?难道我就真的一点都比不上那个李亦杰?”南宫雪急得眼泪也快掉了出来,道:“你亲口答应过,会以行动赢得我的尊重,会努力改过,做个好人,现在……怎么又……”
陆黔道:“我要做的是好人,可不是傻子。亲手把自己心爱的女人推到情敌的怀里,那是只有最顶尖的傻子才会做的蠢事,我陆黔不会。再说韵贵妃召见李亦杰,到现在也有几个时辰了,他可能已经走到城门口啦,你就算再追,也只能看到他脚底踏出的一缕青烟。”
南宫雪又气又急,板着脸不知如何是好。陆黔看了她俏生生的容颜,不愿放过任何机会,笑道:“这样好吧,雪儿,你给我亲个小嘴,我就带你去找李亦杰。”他刚说完这句话,立觉后悔,见南宫雪脸色阴沉沉的,不敢再轻易冒犯她,忙改口道:“好,你不想亲嘴,那就不亲,咱们只要抱抱就行。”南宫雪仍是没反应,陆黔胆子大了起来,上前抱住了她。
南宫雪目光空洞的直视前方,双手也轻轻搭在他背上,眼中再次蕴满泪水。陆黔沉醉在喜悦中,再不顾及其他。南宫雪咬了咬嘴唇,忽然从发髻上拔下根簪子,对着陆黔的太阳穴狠狠cha下。
陆黔刚好侧过了头,搁在南宫雪肩上,这一簪便刺得偏了,深深cha入他肩头。陆黔惊怔莫名,缓慢转眼,愣愣的注视着簪子。南宫雪怕他仍有余力伤人,又用力将簪子按下几寸。
陆黔淡淡苦笑,低声道:“这簪子……还是我前几日送给你的礼物……现在,你就用它伤我……那不是摧残我的心么……”说着喉头一哽,两眼翻白,抓着南宫雪的手慢慢滑落,身子朝后一仰,从床上坠下,咕咚一声摔倒在地,右手张了张,最终静止不动。
南宫雪顾不得慌张,也快速跳下,伸指拭了拭他鼻息,转身奔出房外,朝城门急赶。路上还不时回头张望,以防有追兵赶来。
直奔到宫门前,只见官兵到处巡逻,而有些权势的亲王贵胄多是乘坐轿子。南宫雪费力的四处张望,想找到李亦杰熟悉的身影,却总有些分辨不清。分别多年,对于再次重逢也有些恐惧,不敢相信真能顺利见面。另一方面又担心他早已离开了皇宫,将自己一人留在此地,孤零零的无所依靠,又觉失措。
满心彷徨的四面环视,忽然看到有个背影在眼前一闪,依稀便是李亦杰,身边跟了个灰衣同伴,从身影看来,正是对自己最关照的小师弟沙齐。
她满心喜悦顿时喷薄而出,叫了声:“师兄!”刚要奔上前,忽然肩膀被人一按,朝后一扯,南宫雪立足不稳,后跌过去,已身在一处隐蔽的城墙之侧。连忙再探头张望,就见自己刚才站立之处正经过一群手持长枪的劲装侍卫,一旦退晚半步,只怕也得被当场擒获,不由吓出一身冷汗。
沙齐停住了脚步,拉拉李亦杰衣袖,道:“师兄,刚才我好像听到南宫师姊的声音了,她就在后边叫我们呢!”回头四顾,抓抓头皮道:“真奇怪,怎么不见人影了?”
李亦杰头也不回,语气平淡的道:“雪儿怎会在皇宫中?一定是你太思念她,这才听错。现在山门之事刻不容缓,寻找雪儿的下落……也只能先放一放了,盼她自求多福。”沙齐道:“师姊为人最好了,吉人自有天相,她一定能平安无事的。”李亦杰淡淡的道:“但愿如此。”
南宫雪满怀热情顿时被浇了个透心凉,心道:“小师弟也记得时时牵挂着我,你脑子里就只有师父和华山派么?可是他们遇险时,你又在哪里?”
但现在还不是计较的时候,急得又叫了声:“师兄!”就想不管周遭侍卫,抬步奔出,不料身后忽然有个声音冷冷的道:“你想到哪里去?”按在肩上的力道反向一旋,南宫雪身不由己的转了过来,被他单手推在墙上。正要还击,见了那人却是一愣,道:“殒……殒少帅?是你?”脸上不禁微微泛红,道:“多谢你,又救了我一次。”
暗夜殒连正眼也不看她,冷冷的道:“我在问你,你要去哪里。”南宫雪向李亦杰越来越远的背影张望一眼,急道:“我华山派出了大事,我得跟师兄同去料理,你快让我走吧!”暗夜殒却没放手意向,道:“全吟雪宫的人都知道,你是陆黔那厮的女人。你不好好跟着他,跑出来做什么?”
南宫雪急道:“我不是啊!分明是他居心不良,欲对我图谋不轨,我从没答应过他。我跟他至今还是清清白白,你都知道的!”暗夜殒道:“我不想知道。”南宫雪气得双眼一翻,道:“你……你这个人……你怎么这样?”暗夜殒道:“我本来就是这样,你有意见?”
南宫雪又气又急,心里对他原有的一点好感立刻荡然无存,道:“好,你不知道,那就算了,反正我也没指望你这种人能明白我的心情!我没时间跟你废话,让开,我要走了。”暗夜殒对她的叫嚷好似全没听见,冷冷道:“回去。”
南宫雪道:“我正要回去,你让开!”暗夜殒道:“我说,回他房里去。”南宫雪几乎要气晕了过去,极力平心静气,尝试着跟他讲理,道:“我不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