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冽尘怒道:“好大胆子,分明便是向本座挑衅,你找死!”手中立即聚起一团光球。√程嘉璇看得心胆俱丧。几乎是出于本能反应。奔到汤远程身前。张开双手,护住了他。小声道:“求求你,请你手下留情。他实在不会妨碍到您……”
江冽尘冷冷道:“才说了不会跟本座为敌,果然也是假的是么?就算玄霜会对你心软。你就以为。自己有了多大能耐,能保护天下之人?”
程嘉璇低声道:“不是的。我心里永远只有你一个,我也可以为你去死。但是……但他也是我的朋友。我求你不要伤害一位无辜者……”江冽尘冷冷道:“在本座眼里,只有仆人和敌人,从来就没有无辜者。”
程嘉璇心中一动,道:“今天到这里来的,除了我。都是要跟你作对的狂徒。我来代你料理,我替你去杀光他们。可是……求你放过远程好不好?”
江冽尘冷笑道:“有点意思,原来这小子对你那么重要?”顺手取过残影剑。一手按上剑柄,一道道黑气环绕剑身。自上而下,由外到内的流转,剑锋邪气仿佛瞬间强盛了几分。随后将剑丢给程嘉璇。道:“你不是很喜欢用残影剑么?那好,本座就成全你。除了这几人。你随便杀。”
残影剑确能令持有者获得强大力量,但面对真正的高手,却难有所成效。要说玄霜、李亦杰与南宫雪三人,本就不是她所能惹得起,程嘉璇倒也乐得避战。一边连声称谢,将残影剑握在手中,心头涌起层层感慨,仿佛前一次能由自己掌握这把宝剑,已是极为久远之前的事了。看准一处最为拥挤,当即提剑刺去。
实则她手指一触到剑柄,行动便已不由自身控制,而这一次剑上之力似乎较以往更为强横,也更为深邃诡异,竟连她神志也要一并侵蚀。宝剑带着她纵身一跃,直达丈许。若是换在平时,只怕她就是练上几年,也未见得能有这般显著成就。
没等李亦杰上前阻止,一旁先有个身影落在程嘉璇面前,凭着手中一根平平无奇的钢爪,竟将残影剑攻势尽数封锁。又向李亦杰叫道:“李兄弟,我曾经空手对付过她,交给我就是了。”
李亦杰想到原翼曾给自己提起,他不但空手交战,更是只用一招,就卸去了她手中残影剑,过得两年,功夫应当又有长进才是,至少也不会输给程嘉璇,放宽了心,道:“那就麻烦你了,原兄弟。”向南宫雪使个眼色,两人又向江冽尘进招攻击。
李亦杰出招刚猛,以进攻为主,南宫雪暂居后方,全取守势。两人攻守有度,紧密相合,却连江冽尘周身外围也无法攻入,似有另一层无形屏障,将长剑震偏。又因南宫雪手中并无兵刃,内力相拼全落在李亦杰一人身上,阵阵酸麻自手腕漫延到整条手臂,御敌时隐隐涌现的蓝光渐次消退。
另一边原翼也陷入苦战,程嘉璇眼神空洞,出手如电,只知木然进攻。这是原翼早有准备,不料交过几招,却觉她功力大有进境,而这转变又非自身实力,难道这残影剑中,还有自己所不知的隐情?他一直以来,都太过低估了程嘉璇,此刻便再周转,一时也有所不及。稍不留神,胸前衣衫给她划破了一道口子,幸未伤及要害。
南宫雪看准时机,一步从李亦杰身侧跨出,抬手连挥,掷出数枚暗器,这一瞬间又已换过了七、八处方位。江冽尘袍袖一带,将暗器击偏,正朝着玄霜一边飞去,同时挥手直击南宫雪。李亦杰迅速跃转,提剑拦在南宫雪身前,护着她退后,转手一剑便刺。
玄霜正在一旁全神观战,随手将日曜轮划过个半圆,又将暗器挡回。这一来方位骤转,暗器直袭李亦杰。
江冽尘举袖封挡,长剑刺入他高撩起的袖袍内。李亦杰本待一剑先迫他退步,从未想过真能得手,这一来却是出乎意料。想到这或许是个陷阱,忙着力拔剑,剑锋就如给强劲吸力锁住一般,纹丝不动,紧接着暗器已到面前。经两人途中带转,攻势更是远胜于前。
李亦杰倍受牵制,又不得半途撒剑,只得在原地侧身闪避,有惊无险的避过三枚。到得最终,暗器却又从意想不到的方位而来,超出他计算角度,竟凭空降低了两寸。有道是失之毫厘,谬以千里,李亦杰也正是因此,矮身不及,肩头被暗器射穿,鲜血飙溅。
江冽尘冷冷一笑,掌力顺势推出,重击在他胸前,随即就着袍袖粘连,将他身子拽起,远远甩出,与侧旁南宫雪撞在一处,两人一齐飞了出去,撞入茂密的树冠内。
玄霜双拳扣紧,握住日月双轮,逼着自己挪动脚步,一步步走近。同时默查敌我情势,自己方才正为休养生息,暂未出手,才算将损耗真元逐步恢复。但江冽尘经过连番交战,内力却仍是丝毫未乱,人魔间原有差距,这却是他最不愿承认的差距。
还未等两人正面交手,忽听背后一阵哈哈大笑,李亦杰与南宫雪各自站在一根相邻的树枝顶端,各持长剑。南宫雪冷笑道:“七煞魔头,你太大意了。此前你千算万算,不就是为将我同师兄分开?”李亦杰也道:“正是,还要感谢你,无意中就给我们创造了机会。”
江冽尘冷笑道:“南宫雪,本座就该一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