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露这次的祸事可是闯大了。虽然我们顺利逃生,但是老板娘和镇民们可不会轻易放过我们。先前走在镇上,感觉大家还挺友好的,现在则个个对我们怒目相向。
经过好长一阵子的灭火扑救,火势倒是完全被扑灭了,但是小旅馆也给烧得面目全非。这一切,“纵火犯”小露肯定是要赔偿的,而且还被人吼着要被扭送派出所。
小露和我好不容易存点钱,也是为了将来结婚用。现在赔光了不说,够不够还,都还不一定呢。真是一夜回到解放前。
帮着老板娘说话的人不少,大伙七嘴八舌地吼着,目的就是一个,扣人赔钱。我们看了下,老板娘的女儿只是受了惊吓,休息下应该没什么大碍。猴三拉着鼠标到一旁商量了会儿,然后就跑来对老板娘说,他来负责赔钱,人就算了吧,我们自己带走,毕竟我们也是受害者。
商量了下价钱,好在镇上修个房子不比城里的商品房,主要是土建和装修费用。最终的价格,猴三说勉强还可以接受。猴三让我和鼠标先去找个地方歇着,他自己带着老板娘等人去了当地的银行,准备用卡刷出现金。可是晚上的卡刷不出那么多现金,只得等到天亮,才取出钱,付给了他们。
我背着仍然没有恢复知觉的小露,本想和鼠标再找个旅馆度过这个晚上。可是镇上再没人敢收留我们。我们只得去了镇外,找到个比较干燥的地方落脚。鼠标的大背包里有个充气帐篷,支起来后给小露用了,我和鼠标靠在外面,小睡到了天亮。
等到猴三带着早点来和我们汇合,这才重新收拾上路。
奇的是,小露终于醒了,但她完全不记得先前发生的事情。她摸着乱糟糟、长短不齐的头发,哇哇大哭起来,混搭着伤心和愤怒的表情问我,这是怎么回事。
我照实直说后,她根本就不相信,说她怎么可能动手打人呢,一定是发生什么别的事情。我也有点冒火,怒说你都把人家旅馆烧光了,要不是猴三仗义出来赔钱,你都给关了起来,不信你去镇上问问,不给打出来才怪。
加上猴三和鼠标在旁边帮腔,小露这才将信将疑。我看她实在难受,就找了块布,给她把头裹了起来。
我有些阴阳怪气地说:“头发短了,过阵子就长了起来。倒是猴三的钱,得不吃不喝几年才能还上呢。”
猴三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没事。这怪不得小露,肯定是中了什么邪。钱嘛别在意,人在就好。是我把你们拖进来的,责任在我。”
这孙子,在大是大非面前可从不含糊呀。
小露哼了我一声,说:“你看,人家宇哥多大气。你还跟着来探险呢,钱都没有还搞什么驴行。”
我想老子可从来不喜欢搞什么驴行,但还是忍住了没说。
鼠标出来主持公道,说:“事情都过了,别相互埋怨了。我们得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但是小露确实什么都不记得了。她就记得到了旅馆就睡下,睁开眼睛就到了镇外。只是,她好像做了个梦,梦里十分难受,不舒服,一会特别发热,一会儿又特别冷,反复经历冰火两重天,但具体自己又做了些什么,又说完全不记得了。
我立即埋怨起鼠标,说:“你看看,你给小露施的什么鬼法术,把她记忆都清空了。”
鼠标脾气再好,此时也有点忍不住了。他面带无辜地说:“我怎么了我。我不就是给她扎针,封堵了经脉运行,让她暂时不要乱动。要不然,当时那环境,你都抗不住了呀。”
这下,把小露又挑了起来。她说:“怎么,死胖子!你给我针扎,还封我经脉?我这身体要是出了什么状况,你负责得起嘛你。”
我们几个埋怨来埋怨去,扯了老远,火气是越说越大。
猴三实在听下去了,估计当时也没人能受得我们这种内讧。猴三说:“好了,好了,大家别这样。大老远出来,团结第一,安全第一啊。有点精力放在正经事情上好不好!”
我们齐刷刷地望向他,把他给看懵了。小露吼道:“我头发都没了,到底怎么回事?这还不算正经,哪门子事情又算正经?”
猴三深深地叹了口气,捧着脑袋使劲甩了甩,问我们究竟有没有心思,想知道在旅馆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几个这才有些面红地点了点头。
猴三解释说,趁着给老板娘取钱的时候,他详细问了当时的情况。其实一开始,我们就该说这事情,可惜大家当时都乱了。
昨晚,我、猴三和鼠标去镇上后,旅馆老板娘本是出于好心,看小露一直在房里没出去吃饭,就做了碗番茄鸡蛋面,让女儿给小露送去。
后来,老板娘就听到了吵骂声,还有重物撞地的声音。这种事情,老板娘也遇到过,都是些酒醉的客人闹事。可是我们这一行人,男的都出去了,就剩下个小女生在,怎么也不可能如此粗野呀。
老板娘觉得奇怪,就叫上侄女,一起上了三楼。在上楼的时候,她还发现一股焦糊的味道,伴随着烟雾。这是着火了呀。老板娘不得不又加快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