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令铨解释说,那是他们的祠堂。他们虽然躲避尘世,但是祖先并没忘记,所以就把最好的一处留给了先祖,以及历代的老人,以表寸孝之心。这还真是个尊老敬幼的地方。
武令铨说快到晚饭时间了,让我们先到屋子里看看,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东西,尽量满足,然后就会请我们一起用膳。只是他们这里的确物资不全,叫我们多多包涵。另外还嘱咐我们不要乱走,这里山势崎岖,走的时候最好有人带。
我们也不好意思强求什么,看了两个连着的空房间还是干干净净的,就连连感谢。等武令铨走后,我和小露在房里放下行李,又一起聚到鼠标那间,准备商量下之后的事情。
这里的情况的确让我们有点措手不及,安宁平静,空气也清新怡人,更像个养老的场所。难道我们真的到了圣地么?
小露更是说失望,说这里哪来的什么幽灵啊,简直清淡得无味,也不知道那画幽灵的女人发了什么神经。
猴三却嘿嘿一声,说:“没江湖经验了吧?我看此处必有蹊跷。我不像老表那么天真,完全让那老头灌了迷魂汤,只知道说好了。你们注意到没有,除了那老头一片假惺惺外,其他人看我们的表情,都是一片漠然。怪不怪?”
我说他简直小题大做,让他从小在一个封闭的地方长大,突然见到外人,不也是这样嘛。猴三不服气,还说这寨子根本就不合理。那生在深山里,又不和外人接触的地方,都是穷得不得了,可这里却过得很滋润,这是为什么呢?
我说后山还有田地,人家是自给自足,无欲无求,当然滋润了。猴三说不对,那是土匪窝子才可能的。这说辞足以令人嗤笑了。我说这是什么世道,敢做土匪,不被解放军剿灭了才怪。
我们胡闹了一阵,鼠标开了口,说:“我也一直觉得这里有古怪。尤其是一个地方,不知道你们察觉没有。”
“是那个祠堂吧?”小露说。鼠标点了点头。
都说女人直觉很敏锐,小露这一说,倒是引起了我的注意。祠堂按照武令铨说的说法,也算合理,但总有些地方不太对劲,但又说不清楚具体是哪里不对劲。拜祭先祖是没错,可是真用得了如此隆重吗?
猴三说:“那别瞎琢磨了,咱们进去看看,不就成了嘛。”
武令铨已经走了,距离晚饭时间估计还有一阵子。此时正是去看看祠堂的好时间。话不多说,我们出了门,登上几级石阶,很快就来到最上面的这个坝子。坝子中间还摆放着一台香案,上面放置着一鼎香炉,烧着三柱檀香。
守在祠堂门口的两个人,我才这看得更真切,不但站得端正规矩,个个腰下,还别着一把砍刀。这就更奇怪了。这寨子里的都是自己人,犯得着这样保护先祖么?
鼠标小声说,这是一种形式大于内容的摆设,足以证明,那个祠堂的确十分重要。
我们要进去,自然就很困难了。那两个守卫见我们不但是外人,还想进祠堂,神色立即变得紧张起来,问我们要干什么。
这又冷又硬的语气,跟我们一开始在寨门口听见的差不多。
猴三又摆起了他那一套,说:“两位大哥,我们是执事武老先生的老朋友,想在这里参观参观,烦请通融一下。呐,这是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
他不知从哪里搞来两个苹果,递给了守卫。我想这行贿行得也太寒酸了吧。
其中一个守卫伸出巴掌打落了苹果,刷的下抽出刀,横在胸前。
“滚开。没得共族长批准,任何人不得进入祠堂。”
猴三怒了,一脸哭相地看着鼠标,大喊:“欺负人啦,欺负人啦……老子骨头都打断啦。”
然后做出一副硬要往里闯的样子。
他简直一副泼皮的样子。这是仗着鼠标的身手,故意来耍泼的。
守卫哪容得他耍浑,拔出刀来的那位,直接挥起刀来,就朝猴三头上砍去。这也太妈的横了吧,尽管猴大泼皮不讲理,但也不至于被砍死呀。
好在那一刀终究没砍得下去。鼠标的手闪电般的抓住了刀背,再强力一扭,竟然把那刀夺了过来。这一招空手夺白刃玩得十分漂亮。跟蛇王一战后,这胖子的战斗力好像还上升不少,让我等永远只能望其颈背了。
另外一人有些错愕,没想到同伴居然那么快就被缴了械。他正要拔刀帮助同伙,却被我死死按住了刀把。反正有鼠标在,我也豁出去了。
鼠标一脚把先前那人踢翻,又一刀横在被我扯住的这名守卫,说:“现在滚的人是你们。滚!”
被我按住刀把的那人,只得举起了手。待我抽出了他的刀后,被猴三一脚踢了开去。两名守卫在我们的厉声呵斥下,就抱头鼠窜了。
小露朝我鼓掌叫好,说:“正奇呀,有进步嘛。”
我提着那刀,说:“哈哈,献丑了。”
鼠标却叹口气,说我们实在太霸道了,简直跟土匪没区别,无论如何,人家执事对我们还算客气啊。等下,还不知道怎样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