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三却满不在乎,说:“怕什么。这女孩子身手虽然比胖哥差远了,可根据我的观察,对付那个废柴,还是绰绰有余吧。”
朱小花听得简直着急,说:“无知小人!给我死远点!哦对了,什么胖哥,就是那个不知好歹的死胖子吧?他身手赶得上我?笑话!”
“哼哼,”猴三一阵冷笑,“一个老头你都摆不平。人家胖哥,可是亲手干掉了千年蛇王的。”
朱小花不服道:“那是瞎猫碰上死耗子,纯属运气。有本事你把他叫醒,跟我练练?”
如此危机时刻,他们居然为谁厉害争了起来。现在头疼的人可是我啊。这两人,不知道是不是八字相冲,一见面就不和。
我立即打断他们的争论,说:“吵个屁啊你们!赶紧想办法跑吧。这门到底怎么回事,我们不是明明从这里出来的吗?”
朱小花用电筒指着早已闭合的石壁,一副赌气的样子,叫我自己去找找。我只看得大眼瞪小眼,哪里看得出还有什么门呢。我说你别这样耍脾气了,在地牢的时候,你不也是从外面找到门了嘛。
朱小花说那不一样,门的结构完全不同,此处她从没来过,家里的秘籍更没提过,哪里看得出机关在何处。甚至这个门当初建造的时候,只能从里面打开。
我听得着急,这里不行,那还有猴三来的地方啊。
我问猴三知不知道来的方向,他连连摇头,然后又理直气壮地说:“来的时候,我怕武令铨那死老头耍花招,就只注意他了。哪里还有精力去注意方向。好像是开过什么门,但是刚才一折腾,我现在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楚了,哪还知道从哪里来啊?”
朱小花淡淡地说,如果不清楚具体位置,怎么都找不到的。他们来的方向没有光想,也就看不出他们具体是从哪块石壁暗门进来的。
既然门一时找不到了,我建议趁着药性还没在武令铨的儿子身上发作,那就想办法先控制他算了。
朱小花抽出软刀,说:“别想了,杀了他才是万全之策。”
她提着刀,走到武令铨儿子面前,将刀挥起。一片刀光闪映而出。可等刀光消失之后,她的刀却仍在原位。
看来对这个抽“羊癫疯”的可怜虫,不管待会儿是不是会成魔,她还下不了手。
猴三看了,又笑:“看嘛,她跟胖哥差得太远了。”
朱小花满脸怨恨地望向了他,用刀朝他一指,说:“你来。”
猴三说:“我来就我来。”
他一瘸一拐地走过去,接过朱小花的刀,朝着武令铨的儿子举起。我心说,这猴三的心,也忒狠了吧。
可是他咬牙咧嘴了一会儿,竟然也下不了手。他转而朝我大喊:“老表,还是你来得了,我看好你,你心比我狠。”
我哪儿看出比你狠了,这孙子!
我正想骂他,那把软刀就被他扔到了我脚下。朱小花立马给气得不行,一把扭着猴三的脖子,说:“你混蛋!敢扔你姑奶奶的刀!”
“是你的啊?我还以为从哪儿顺便捡的呢。”猴三这副样子,确实讨打。
朱小花听了更怒了,“你给我捡起来!”
两人不打起来才怪。我赶紧弯腰把刀捡起来,脑子里想的到底是替猴三赔不是,还是去把武令铨的儿子干掉呢。
正在此时,武令铨的儿子忽然停止了抽风,一动不动地平躺着。我心里这才放下块大石头,以为那小子已经自行挂掉了。真要我去杀一个毫无反抗能力的人,怎么都做不到啊。
猴三和朱小花也暂时停止了胡闹,两人齐望向了武令铨的儿子。
猴三突然冒出一句:“他是死了吗?”
真要死了就好了。
那副平躺着的身体,突然腾地而起,快得我们都没看清楚是怎么起来的。然后,他直愣愣地站着,两眼一睁,里面居然是深蓝的颜色。敢情那药难道还能美容。
朱小花一跺脚,推开猴三,说:“两个草包,坏了大事!那谁,把刀还我。”
猴三跟着吼道:“别还了,老表你拿着防身。”
武令铨的儿子的变化还在进行中。除了他的眼睛外,头发也一根根地竖立起来,把脑袋变得像个刺猬。这情形,跟阿花当时不也是一样么?这还没完。比阿花要恐怖的事情,紧接着上演了。
那人裸露在外的头、手,总之是能看见的皮肤下,皮肉、血管统统爆鼓起来,像是就要立即爆炸一样,弄得整个人就跟魔鬼肌肉人似的。
这副模样,战斗力不知道哗哗哗哗地暴涨多少啊。他突然大喝一声,双拳一扯,将捆住他的湿麻绳硬生生扯断了。他又一脚踩在地面,竟把那石头跺出一个窝。这要是一脚踩在人身上,岂不五脏俱粉啊!
猴三连连后退数步,说:“这要是不惹他,会不会没事啊?”
他刚一说完,武令铨的儿子就直勾勾地望向了他。就在我们考虑他要怎么做时,他的身影就像鬼魅般移到了猴三的面前。这不就是书上说的移形换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