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信牌即将落地的时候,居然有三只手迅速伸来,将它稳稳接住。
我一看,好嘛,居然是朱小花、鼠标、路不平齐齐动手。徐子站在旁边,冷冷地看着。
鼠标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看了摔了挺可惜的。”
朱小花也颇不自然地点点头,同意鼠标的说法。
路不平还来劝我:“小奇啊别冲动,这可是好多人冒着生命的代价给你留下的。”
我虽有点气愤,但也好在给了我个台阶下,毕竟我也真不想就这么把信牌毁了。
朱小花将信牌从他们手中夺下,又递给了我,说:“我看他们准是死绝了。不然怎么可能随你毁掉它呢。我们再想想别的办法吧。”
我装作极端不满的样子,怒道:“你们操个什么心啊。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我对什么磐陀之怒没兴趣。想要的自己来拿,不然我再砸!”
言毕,巷道里突然回响起一股阴阴的怪笑声,听起来应该是江河生。
小露听了骂道:“这死老头发病了不成?怎么光笑不说话啦。”
我想换了我也要大笑一场的,他们已经知道我们不可能毁掉信牌了。
我们用电筒逐一扫了下巷道各处,岩壁上都是光秃秃的,没发现有任何喇叭之类的隔声装置。那笑声带着影院般的环绕效果,竟一时听不出究竟从哪儿发出的。
那笑声还在持续,路不平忍不住对着空空的巷道说:“有意思吗?笑了就行了,有什么狗屁赶紧放了。”
江河生这才停住了笑,说:“刚才不过跟大家开了个小玩笑。孙先生也不用激动。这样吧,我也不为难大家。只要孙先生同意交出信牌,我们可以放了你们。”
朱小花回道:“凭什么信你呀。医院的门都关死了,你想让我们饿死在这里呀?”
江河生又说:“这样吧。我们把车停在门口。孙先生只要把信牌放在门口,大门就会自动打开。你们大可坐上车离开这里。为了让你们安心,我还可以让你们中的人先去车上看看。所以请你们不要耍花招。只要按我说的做,你们绝对可以离开这里。”
我说:“那怎么成。万一你们在路上伏击我们怎么办?”
江河生说:“你们一水儿的好手,还怕这个呀?我们几次行动都失败了,所以也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你们当中真是藏龙卧虎,再斗下去也不过两败俱伤。所以还是做个和平交易吧,用你们的命来换信牌,这应该是大家都可以接受的吧?何况,那信牌对你们真的价值不大。”
路不平听后,得意洋洋地说:“算你们识相。”
听起来似乎不错。尽管信牌交给了他们,但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只要活着出去就还有机会抢回来。只是情势转换得还真快。
“怎么样?孙先生还是好好考虑下吧。这地道,可不是长久之地呀。”江河生说这话时,居然还让我觉得他在微笑,他又变回了那个殷勤有加的管理员角色。
这老家伙就不怕精神分裂?
小露说:“同意了吧,赶紧离开这鬼地方。”
我也觉得,似乎没有更好的选择了,抬头问道:“江老呀,这地下搞得神神秘秘的,我们要同意了,那怎么出去呀?”
江河生又不知从哪儿说道:“你们一起顺着任何一个方向走,会碰到个门。打开进去就能走回医院了。”
徐子开口对我说:“那赶紧走。”
他跟我这样说,有些出乎我的意料。眼下朱小花、鼠标、路不平反倒保持着沉默。他们似乎在掂量为什么幸福来得太突然的缘由吧。
按照江河生的说法,我们选择了朱小花他们来的方向前行。这次,我感觉到路的方向发生了几次小的变化,很大一段距离渐渐变成了直行。无论如何,我们是一直向左而走的,退回去的话也应该是右行。
为什么方向变了呢?
而且我想到了另外个问题,我们两路人在来的过程中都是左行。恰好,两组左行的队伍合在了一处。如果是个阿拉伯的8字,或者说是个葫芦形,那要汇集在一点,就必须让我们两组人的速度保持一直。当然,这个前提是两个方向的距离是相同的。
可是,我们的速度根本无法保证一样,尤其是这种碰头游戏,稍有差池就会出现方向改变的情况。
也就是说,我们碰头的地点是随机的。但是这个随机点就更有问题——因为两组人都在左行,只有在8字的交汇点才能碰头,否则就会感到方向在变化。
唯一的解释,就是巷道会变,而且不是个规范的8字形。有可能其中一组走的是内圈,另外一组走的外圈,这样才可以交汇。
那我们就像是一群小白鼠了,被人放在在一个巷道复杂的迷宫里,被操纵着进入对方设计好的任何地点。
很快,我们面前出现了个门,形状和我们进来的那个不同,略带椭圆形。
朱小花头一个站到了门前,说:“从这里真的能进入医院,没有其他机关?”
小露说:“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