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路不平在食堂里拐来对付尸兵的,后来一直带在身上防身。
尽管觉得诧异,路不平还是把菜刀递给了他,说:“里面没什么吧?”
徐子拿过刀后,将门推个半开。
门的另外一边,也就是铰链的那一边,也因此开了一大道缝隙。徐子将菜刀猛地插了进去,又把已半开的门往后拉过。
就听门缝那里咯吱咯吱几声,然后两侧的石壁里顿时也像多米诺骨牌一样,接连响动了起来。
我大感诧异之时,徐子还不死心,继续将门往外使劲拉出,好像要将门往反方向扳开。这不是开门,简直是挥门。
接着,诡异的事情出现了。
巷道两边的墙壁居然交错移动起来。墙壁隔成的巷道走向,也因此不断改变。墙壁这种大幅度切割、移动和组合,却几乎没有任何声音。
从那些石壁的纵切口里,能看出有泥沙中夹杂着一些加固用的石子儿,表明了墙壁的构成。和我呆的那个小房间相比,这些墙壁沙子的含量要多得多。墙壁一旦组合完成,原先的两道泥壁组合前的缝隙也随之消失。所以触摸上去,仍然感觉会是整块的。
我顿时明白了巷道的秘密。这就跟火车铁轨变道一样,通过交互点的铁轨移动,改变铁轨的走向。
“住手!”江河生的声音又再次响起,“你知不知道,这会惹来什么祸事?”
徐子说:“你现在怕了吧?交易改变,你必须自己现身来导引我们出去!”
想不到徐子居然来这一手。
江河生又笑了,但这次他笑得不再像个管理员,而是那种凄凉的悲哀。
他又说:“自作聪明,你把大家都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了。”
此时,墙壁移动、交错的速度越来越快,眼看就要失控。被切割出的巷道轨迹更变得阡陌纵横,呈现出无穷的变化。
好在暂时还没有墙面朝我们平移过来,大家可能会被挤成肉酱。
我大喊一声:“还等什么,赶紧进门了吧。”
可是那门两边的泥壁也从中间挤去,夹得门根本就打不开了。
站得比较远的鼠标说道:“不用进去了,里面也是一样。”
在我们的右侧,一块泥壁正朝我们移来。我们再站在原地已不可能,大家只得全部向左侧跑去。
左面的道路也不是一路顺畅,因为巷道方向一直在变,忽而直向,忽而又折向了左或右。唯一庆幸的是,路还没被封死。后面移来的泥壁,速度还不是很快,暂时距离我们还有几步之遥。
这情形,似乎是谁在有意识地赶着我们走。我相信这个“人”不会是江河生,他没理由这么做。我们老实进门,老实出去,他已经能达到目的了。
朱小花向徐子质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徐子说:“这是玄沙兵道,鬼字号的手法。”
我跟着又问:“那它要把我们弄到哪里去?”
徐子说:“不知道。本来我破坏了机关,所有被机关链接的地方只会自动散架,却想不到还在运行。”
朱小花听后,怒道:“那以后做之前,先跟我们打个招呼!”
她也是太蛮横了,这种状况下怎么可能提前说得呢?紧急情况下,只有靠个人判断随机应变了,错了就错了,有什么好说嘛。
跑在最前面的鼠标大喊:“不好了,前面没路了!”
透过前面几人的缝隙,我看见巷道往前约五、六米的距离,横着一道墙壁。左右的墙壁毫无移动的样子。这是一条死巷子!
我们也无路可选,后面的墙壁仍在继续追击。这没道理啊!如果机关是要把我们碾死,何必跟逗小孩玩似的追这么久?
正诧异中,前方的地面突然自中间向两旁分开,形成了一个地洞。
鼠标跨到洞边,用电筒探去。那下面居然坐着江河生,正抬头望着我们。
路不平叫道:“哇哇,老小子,原来你在这里!”
说完,他头一个跳了下去。这家伙也太冒失了,都没看清楚就跳,万一里面有陷阱怎么办。
好在,他跳下站定后,并无异样。他一把揪住路不平的脖子,正要说什么,却像被蛇咬了似的,赶紧缩开手。
路不平盯着江河生说:“老小子,你怎么啦?”
江河生的肩膀处有一大滩血。
眼看后面的泥壁即将靠近,我们也只好陆续跳了下去。这个地洞的空间并不高,只有大约三米左右。等我们刚一跳下,头上的开口就闭合了。
这里又是一个泥壁围合的房间,但周围却无任何出口,完全是封闭的。也不知道江河生是怎么进来的,而且还负伤了。
朱小花探了下他的伤口,说:“他的肩膀好像被什么扎穿了。”
鼠标赶紧从江河生的外衣上撕下一条,迅速帮他包扎上。
我说:“江老啊,你开的什么玩笑。你自己都快保不住命了,还能放我们走?”
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