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朱小花猝不及防地砍掉了蛇头,我错愕得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在我看来,这法力无边的蛇精,居然……就这么给干掉了。我还想它会不会还长个新脑袋出来。但它死了就是死了,并没什么神奇的变化。
在后面的车天宝,又不失时机地献媚道:“漂亮!一击而中。”
徐子则迅速踏水而来,嘴里喊道:“小心后面的蛇。”
没有了大黑蛇的指挥,不知道哪些蛇会怎么样。我赶紧一跃而起,就想跑回去。
可是已经晚了,许多蛇纷纷钻到水里,迅速朝对岸游去。好在,还没有蛇朝我围过来
朱小花拿着刀,对着后面的石壁喊道:“何方妖孽,还不滚出来。你以为耍点口技的小把戏,就能把我糊住吗?”
原来根本不是那蛇在说话,而是有人在后面玩口技啊?这下三烂的玩意儿,真亏他们想得出来。
还有那个荒唐透顶的血祭,看样子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镇鬼是假,目的还是为了我的信牌。
群蛇游到水中后,又分成两路,一路将奔向我的徐子团团围住,一路游到对岸人的面前,形成一个“隔离带”,但并未上岸。
徐子在水里停下脚步,蛇群也不进攻,和他保持了三、四步的距离。
蛇群的行为目的性很强,完全是受到了某种操纵。那大黑蛇也断了脑袋,做了朱小花的刀下鬼。所以蛇群也不是像我们先前认为的那样,是受大黑蛇的指令。
这一切,都有一个隐形的幕后人物在操纵。
这样对峙下去,对我们肯定不利。对方的意图,肯定又是我身上的信牌。我索性又把信牌掏出,喊道:“搞鬼的,再不现身我就毁了它。”
朱小花附和道:“这次也别指望姑奶奶会接住了。正奇,我数三下,数到三你就砸碎那个劳什子牌子。”
“哈哈……”伴随着浑浊的笑声,后面的石壁开了一道口子,大小和一扇门差不多。
出现在我们面前的,竟然就是曾在我面前一闪而过的羊头怪。它的双臂,还缠绕着一条黑蛇,只是比朱小花斩杀的那条小了一圈。好在我看了一眼,那怪物的手还算正常。
真是活见鬼了!这世上真有羊头怪物。他自己说人话,也已经够惊天地泣鬼神了,居然还会玩口技,让我们误以为是大黑蛇在说话。
那羊头怪走出门后,却往旁边一闪,露出了背后坐着木轮椅的长发老人,一个绿油油的老人。
说到绿油油,是因为他浑身长着绿毛。他的长发,以及眉毛和下垂到胸前的胡子,都是碧绿色的。而且他身上绿色发黑的长毛,看不出来是长在身上的,还是穿了件绿毛大衣。
那老人看见我,笑了笑,用我已很熟悉的浑浊口音说:“真像,你长得和你爷爷真像。看来,他真的不是易容的。”
这老人,居然见过我爷爷?
现在,我还算明白了一点,原来声音是从他这里来的,不是羊头怪的口技。至于羊头怪能不能说话,现在还无法断定。
我不禁问道:“你是谁?”
江河生在后面说了一句:“你……怎么会是你?”
那老人干笑了一声,对江河生说:“想不到,现在还有人认识我。见到我也不要惊讶,我不过是从地狱里爬了出来。”
我看了眼江河生,又看了眼这位老人,心想这两老小子有什么私人过节吧?眼前的这老人,年龄倒是要比江河生大多了。他坐在木轮椅上,显然已老得行动不便了。而且他的样子,也有点像那张照片上的姑妈。
我问他:“你到底是谁,和我爷爷有什么关系?”
那老人朝江河生指了指,对我说:“你不如问问他。我在地下太多年了,连自己名字都不记得了。”
我只好又看了眼江河生,说:“江老……”
一向淡定且爱装出一副笑脸的江河生,此刻却显得面色苍白,甚至还有点惊慌失措的样子。
他说:“小孙先生,这个人就是你爷爷的手下,左啸海。”
徐子听了,连连摇头道:“不可能,他已经死了啊。”
那老人又笑了,说:“好久没有听见这个名字了。要不是你提起我还有个人名,我真以为自己做了鬼呢。”
左啸海这名字我不算陌生。徐三爷曾经提过,他就是跟我爷爷一起闯入人字号地宫的手下之一。我还记得,徐三爷说过左啸海曾做过盗墓贼,当时爷爷他们发现绿毛奇尸后,还征求过他的意见。但那时的左啸海,对绿毛尸体也是闻所未闻。
现在,左啸海怎么也长起了绿毛?
“你为什么变成了这个样子?”我问他。
左啸海说:“说来话长啊。这一切,都是拜你爷爷孙星海所赐。”
我爷爷早已做古,左啸海至少还活着,算年龄也应该八十多岁了吧。我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是褒是贬。他是怪我爷爷害了他,还是要谢谢我爷爷让他长寿得活到现在吗?
朱小花说:“老不死的,别想坑我们老实的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