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天宝朗声说道:“前辈,我还不知道原来你住在地下呀。忘了介绍,这地上就是我家开的医院。得罪的地方,请多包涵。”
左啸海赞道:“这位年轻人还算会说话。”
车天宝笑着点点头,又说:“我们无意冒犯到前辈的地方,烦请能让我们回到地上。我们一定会厚待你,让你尽早脱离这地狱。过去的恩怨都是好几代人的事情了,现在能不能暂时放下?”
这生意人说话就是不一样,说得头头是道。
可是左啸海却不买账,说:“凭几句甜言蜜语就想打动我,你们也太天真了吧。实话告诉你们,我等这一天已经太久了,岂能轻易放弃。不过,我也认同一点,孙星海害我生不如死,我也不想跟你们计较。只要孙星海的孙子把信牌给我,我保证立即离开,给你们留条生路。”
我真是不明白,这老头要信牌做什么。难道他也想得到磐陀之怒?
还没等我开口问,徐子就抢先说道:“左啸海,就凭你也配得到人字号的信牌?你别妄想了。”
左啸海看了眼徐子,说:“你是谁?”
徐子说:“我是徐侯杰的后人。”
左啸海看了他半天,说:“徐家真是能人辈出啊,三只眼的都长出来了。你家还是那个德行,甘于做孙星海手下的狗。你们两家人狼狈为奸,可害死了一帮兄弟啊。”
“左爷,”江河生说,“这俩后生,哪知道他们祖辈的龌蹉勾当,到现在都给洗脑了。你怎么说都没用,他们还以为你是坑他们呢。”
左啸海对他说:“小江,你怎么长得这么老了啊,都快赶上我了。不过,这里恐怕就你一个明白人。没关系,我也不求他们知道真相,只要把不属于他们的东西交出来,我还是那句话,放你们一条生路。”
徐子说:“妄想!”
他甩下这句话,便快速上前,掐住面前两条蛇的七寸,提起往远处一扔。徐子这就开打了。
那蛇没得到左啸海命令前,即使看到同伴被干掉,还真不会动。
左啸海连忙撮起嘴。徐子面前的群蛇立即张开嘴,朝他袭去。
我看事不宜迟,徐子动了,我也不能闲着。我也朝左啸海一拳打去。
可是羊头怪也不是吃干饭的。我的拳头还没近到左啸海面前,它就将双臂一抖。缠绕在他手臂上的黑蛇便张嘴朝我咬来。
我不得不抽拳闪开。羊头怪便趁势朝我逼来。
好在朱小花即时出刀,劈向蛇头。黑蛇晓得厉害,赶紧闪开。但是羊头怪隐藏在蛇头下的手,快速朝刀身抓去。
朱小花只得手一转,把刀抽了出来。两人便再次缠斗起来。
无论朱小花如何进攻,羊头怪始终牢牢地挡在了左啸海面前,让我无法对他下手。更郁闷的是,尽管朱小花有刀在身,却碍于羊头怪的左右双手夹击,又加上黑蛇时不时的骚扰,占不到任何便宜。
那羊头怪别看身形庞大,动作也不笨拙,比起鼠标更过之而无不及。每当朱小花要砍向他身上某个部位,他的手都可以突然变向,朝刀背夹去。黑蛇更迅猛地趁着朱小花进攻缝隙,朝她施展偷袭。
这让朱小花打得十分吃力,也不敢用全力进攻,否则一不小心,就可能被蛇咬中。
再看水潭中央的徐子,多亏他身形闪挪极快,才没在蛇群的联合进攻中受伤。他不断用双手与上前进攻的群蛇搏击,格挡开他们的身体,脚下也没停,连连夹着着水浪将群蛇踢开。但这样始终都无法对蛇采取致命打击,只能算是暂时处于僵持状态。
何况徐子体力毕竟有限,长期僵持下去必然带来体力下降,总会有蛇找到他的破绽。要是中了蛇毒,连施救的机会都没有。
鼠标和路不平虽是高手,但要面对的蛇群更为庞大,还有没什么功夫的小露和车天宝在,也不敢轻易出手。好在那些蛇群仍然处于一触待发的状态。要是岸前的蛇群也听了左啸海的召唤,他们也恼火。
左啸海这招分而治之,的确管用。
我不得不又用左手举起信牌,对左啸海说:“老小子,你识相的话就把你的蛇子蛇孙叫回去。否则,我就让你眼睁睁看着信牌被砸烂。”
亏得这信牌是粗瓷制作,损毁起来也不难。
左啸海脸上却毫无畏惧之色,说:“你以为这就能威胁我了吗?”
他将满是碧绿长毛的左手一甩。从那长毛中竟窜出一条小蛇来,飞速窜到我的左手。
那条蛇像是经过训练,一到我手上便张嘴咬住了信牌,同时将长溜溜的身子从我的左手一直卷到了手臂。
我吓得连连后退了几步,使劲甩手,想把黑蛇甩掉。可是那蛇不但缠得极紧,越是甩开,像缠的力道就越大了几分。
徐子突然来了个旱地拔葱,腾在了半空中,跳出了蛇群。他在空中向前来了个滚翻,落在了几步远的水上。然后,他踏着水就往我这里跑。
那蛇群自然也掉头跟上,有好几条甚至从他的脚步窜了上去,张嘴就咬。可他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