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砸了!
我心里哀怨地骂道,没那金刚钻就别拦瓷器活啊,老大。
这个动作,想必也是爷爷利用黄粱梦令灌输给他必要的信息时,也顺带把自己的入楼经历传给了他。现在失忆的车天宝,很多动作都是依靠的潜意识,也就是爷爷的经历和反应。可是他毕竟不是我爷爷,再怎么样,也不可能用手指夹断丝线。
好在,车天宝的举动还是让我顿了一下,让我来得及掏出手枪。当然,我可没指望用枪把细线打断,我又不是神枪手。
我掏出手枪,松开保险,就朝楼顶开了火。
如果是有人在上面控制,怎么也吃我一记枪子吧。
这手枪不仅声音大,后坐力也是惊人。由于来得太突然,准备动作不充分,开出一枪后,枪托就反砸在我腮帮子上。
顿时,我感到有颗下门牙松了,然后才是一阵更钻心的剧痛。这时,嘴巴和脚上的痛同时袭来,分不清到底是哪里更痛了。好像它们绞在一起,要把搞得晕过去。
我心里一片悲凉,想不通怎么会如此倒霉,难道先前所有的运气都用光了吗?
车天宝被突然响起的巨大枪声吓了一跳,手里跟着一松。我则不由分说地被拉了上去。
我心里一阵恼怒,吸取了刚才的教训,另只手死死地托住枪托,又对准上面扣动扳机。
“砰!”
“砰!”
“砰!”
三枪过后,头上响起了一阵杀猪般的嚎叫声,又高又尖。那声音又比家猪的声音野性多了,听起来,又是痛苦又是愤怒的样子。
难道老子打死头野猪吗?索性,我又趁势追击,继续朝上又开了一枪。反正我还剩一梭子子弹在衣袋里。
这一枪之后,立即收到了效果。我感到把我往上拉的力气小了许多,速度也慢了下来。
我立即把手枪收起,又忍着嘴巴和脚上的剧痛,从身上拔出了登山刀。
说起来,我的腰力还算不错,在被倒吊的情况下,还能勾起腰。
我用左手环抱住大腿,固定住身子,右手就朝脚上挥刀一砍。
这时,我都来不及想砍断细线后,掉下去又是什么惨状。那细线勒得我实在受不了,只有两权相较取其轻了。
刀口挡在了细线上,并没有一下把它隔断。
我想你硬是吧,老子还有办法。
这种登山刀有一部分是锋利的锯齿状。我就把刀口挪到了锯齿的那部分,使劲地朝细线锯了起来。
这一招果然见效。
那细线咯嘣一声断了,悬空的身体也跟着往下坠去。脚那里没那么痛后,我感到身心都舒畅了许多。这可能是我有史以来,感觉最畅快的一次了。
我刚才被拉高了大约一层的高度。落下去后,车天宝居然还呆在扶手上。
好在他虽然失忆了,身手却没退化。他手疾眼快地抓住了我的肩膀。
我的身体,陷在了断掉的那块梯步留下的空洞。
车天宝的另外只手,应该抓稳了扶手,我的身体才在下坠中又停了一下。我也不敢指望他能把我抓牢。趁着这一顿的瞬间,我伸出拿刀的那只手,把手臂架在了上一级梯步,这才让身体基本稳住了。
一番折腾后,我浑身已是大汗淋漓,心里又惊又怕。
楼上显然还有什么凶险的东西,我又怎么上到楼顶呢?
留在楼梯上,肯定还有危险。但现在有点进退维谷的样子,我有点迷茫,不知道该继续上去,还是退回去。
车天宝蹲在扶手上,仍然使劲拉着我。他好像是我要上去。
可是我半个身子悬在空中,一只手还架在上一级梯步,要单靠他一手就把我拉上去,显然不太靠谱。
而且上一级梯步也是残缺不全的,久了说不定也会断掉。我卡在这里,终究不是个办法。我把身体一横,让双腿也迈在梯步上,把刀插回了皮带上的皮套,另一只手把枪也插在皮带上,这样才腾出了双手。
借着车天宝的力,我勉强支起了身子,双手摸到扶手上,脚底一发力。伴随着钻心的痛,我总算翻上了扶手。
车天宝这才放开手,我跟着他,相继跳上了转折平台。此时,我看到此处向上的梯步,却又都是完整无缺的。
我心里又犯起嘀咕,这不会还有陷阱吧?
车天宝像是个引路人一样,大步子地踏着单数梯步,头也没回,就往上窜。看起来,他的动作是那么娴熟,根本不像第一次来这里。看来,他真的成了爷爷孙星海的替身。这黄粱梦令真是管用。
我望了眼楼顶,仍然昏暗不可见。刚才那一番乱枪,想必还是伤着了什么。这次,我没再像刚才那样,比着车天宝走过的路线,而是贴着扶手,从他走的侧面上楼。
也不知道问题究竟出在哪里。刚才真是邪门,明明车天宝走都没事,我却差点没给折磨死。还是多个心眼好。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选择得对的原因,我按照自己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