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一点，和我推测的类似磁力场的东西不太一样。当然，曲奶奶那个年代，又身处关外，知识上肯定不知道磁力场这回事。我相信肯定连设计者也绝没想到这点，只是误打误撞，无意中制造出了这么个玩意儿，便用到了机关里。

她可能没想到，罗讳曾经跟踪过她。她话里隐瞒的事情，已经被我识破了。她到这里，绝不只一两次了。被阿福带到木楼外，也有很多次。那么，她隔在外面，远远地观察这栋楼的机会也不少。

我说：“如果你觉得看到的是面镜子，那么镜子只有一个面，你在空中，让阿福带着，应该有机会绕过去呀。”

曲奶奶摇摇头，说：“没那么简单。”

她的确试过我说的方法，想在空中绕过去。但是转到其他方向后，就看不到木楼了。而且有的方向，还可以飞进去很大一段距离，但前面的方向又与木楼无关。这似乎是不同圈层转动的原因，让方向都变了。

这种圈层的转动虽然很慢，但正如我们碰见的那样，有时候又会突然加速。只是不明白，为什么曲奶奶没提过，她是否发现过转动的问题。

她后来想，如果碰到的是镜子，那正对镜子的反面，就应该有原物呀。可是，另外一面视线所及的地方，从未看到过木楼。

所以后来，她才否定了这个观点，又想起另外一个东西——透明玻璃。她那个年代，玻璃是早就存在的东西。她被阻挡在外的感觉，虽然和玻璃质感几乎没接近的地方，但也说不清楚，万一是用了什么未知材质的透明物。

这一点，与我所想的磁力场倒是很接近。因为那根本就是一种隐形的力量。

今天，经过我提起另外栋楼的事情，她又想起了镜子，这个早被她否定的想法。她主要是联想到了以前的情况，好像整个庭院在和她躲迷藏，让她经常找不到木楼的方向。所以其中，不排除有镜子的东西存在，只不过反射出的不是木楼，而是庭院的其他部分。

“而且……”曲奶奶最后说，“我怀疑这种镜子不仅存在，还是会移动的。”

这个判断很有合理性。很可能，我透过窗口看出去的，就是一面移动过来的镜子，我看到的不过是一个镜像。

曲奶奶恐怕不清楚这庭院的布局其实是万花九转阵。我们之所以能摸索到这里来，主要还是借鉴了罗讳的办法，顺着圈层从假山上走。

我问罗讳：“万花九转阵里，有镜子吗？”

罗讳摇摇头，说：“没听过。不过阵法这玩意儿，不同的人会做出不同的改良，从来没有一成不变的阵。如果你看到木楼这件事情是真的，那说明真是有镜子。只是我们外围摸索的时候，幸好没有碰见，不然就给弄得头破血流起来了。”

他说的，突然让我想到了一点，好像脑子里遇见的那个瓶颈，很快就要打破了。

我们所见的一切，不应该是偶然。那面所谓的镜子，是在有意识地移动！

要实现这种情况，就只有一种可能——

有人在背后，操纵着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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