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不管最后被抓起的是谁,这位大哥都已经抓起三人了,其中还有体重大大超于常人的鼠标。就算是再厉害,三个人起码也有三百多斤吧,哪是人可以办到的。我甚至都听不到他气喘的声音。我实在是好奇,这位仁兄是怎么办到的。
脚步声到了我面前。
我心说,不是吧,大哥,你还要抓我啊,算我都四个人了。不说体力,光是手就哪里够啊,这人是有三头六臂吗?
一只有力的手抓住了我的肩头。感觉上,好像还隔着厚厚的手套。我想,去你妈的,老子可没晕。
我顺着他的方向转过身,举起手枪,睁开眼睛,就想给他直接来上一枪。
可是,打了有用吗?
站在我面前的人,身上并没有之前被抓起的三个人。小露他们不知道上哪儿去了。
这还不是最奇怪的。
面前的,甚至不能说是人,那只是一副铠甲!
头盔有软甲和肩膀相连,戴上去后,本是可以把大半个脑袋都包起来,仅仅露出脸部。
可是原本该是脸部的部分,却是空空的。对于窗外透射进来的光线,他正是顺光的方向。往头盔里面看去,只看得到头盔的内壁,哪来的什么脑袋。出来收尸的,竟然只是一副铠甲。怪不得他会戴着手套。
我的天啦。这什么世道,连铠甲都成精了。
别看只是副空壳,力量却不小。他抓住我的肩膀后,又将我提了起来。它站得非常稳当,不像是副空壳的样子。不然的话,还不要说鼠标,光是凭我中等身材的体重,也早把它压扁了。这铠甲里面,究竟又隐藏着什么呢?
离地之后,我又看见了那幅还在床椅后的屏风。爷爷的话又在脑海里闪了出来——你要首先找到那副屏风。
这空壳子铠甲不知道要把我弄到哪里去,以后还能不能找到这幅屏风都难说了。可惜爷爷的信息没传递完,找到屏风后又能怎么样呢?
我不敢多想,举枪就往铠甲的身上打去。
子弹打在它的肩头,又从屁股的位置钻出,击中了石板地面。这还真是个空壳子呀。就算把它打得满身都是窟窿,又能怎么样呢?
我现在只有来蛮的了,就使劲让身体胡乱摆动起来。可能是它没防备我其实是清醒的,险些让我从它手上摔落下去。
但它很快调整了身体,另外只手又迅速将我托住。
这一下,任凭我如何翻动身体,也无济于事了。我感到它将我彻底仰面托起后,双手又手突然猛地往下一降。我意识到坏了,这是要把我摔出去。
这楼里的怪物,内力太猛,假曲奶奶就是这样丢了性命的。
因为仰面的缘故,我这才看见顶上的天花板居然开了个方方正正的口子,应该有块地板被移开了。我明白了,小露他们定是被摔了上去。那上面肯定更加凶险莫测。
此时,又从楼道那里传来一声大喝:“住手!”
这不是朱小花的声音吗?
声音响起后,我感到托起我的手似乎改变了方向,又将我往地上摔了过去。
我想真是撞鬼了,小花啊小花,你真是早不来晚不来,明明我要被摔上去了,现在可好,又要被摔到地上。这简直是让我作死呀。
我的身体在空中以抛物线的轨迹,正好往传出声音的楼道那里飞去。迎在我面前的,正是朱小花。
她闪身而过,单手勾住我的腰,在我正要坠到地上时,又被她用力往后一勾。
力的方向一变,我从下坠的状态变作几乎要压住她。但她又用力朝我蹬起一脚。一个反方向力道,让我滚到了一边。虽然摔得不轻,但疼痛过后,并未感到还有什么大碍。整个过程,我就跟个乒乓球似的,被撞来撞去。好在经过这番折腾,下坠的力气被化解了许多。
当然,我被摔下来的力量,显然比假曲奶奶的那一下轻多了。否则,再是怎么折腾,我肯定也给摔得散架了。
我忍痛爬起来的时候,还特别留意了下朱小花的面部,担心她还会不会继续受到什么不良影响。她浑身僵硬地被车天宝抗走的情形,还历历在目。
“你看我干嘛,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朱小花见我呆呆地望着她,似乎感到不可思议。
这语气和她的样子,和往常倒是没什么差别。不知道她又经历了什么奇遇,居然化险为夷了。
还没等我说话,那副铠甲又像个正常人似的,几个箭步走到我们面前,伸出双手,又朝我抓来。
我是又惊又气,这都还不放过我,你也是要作死么?
朱小花也不怠慢,抽出软刀就朝它拦腰砍去。“铠甲”手势一变,又朝朱小花的软刀抓去。这“铠甲”仗着没有皮肉,不知疼痛,竟然玩起了这种拼命的打法。
朱小花也不敢硬来,虚晃一刀后又退开几步,朝我喊道:“走开。”
我脑子还惦记着屏风呢,现在不正是机会吗?
我朝朱小花说:“掩护我。”
♂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