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群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来朝拜,又是出于什么动机呢?磐陀要是假借一群怪物来冒充杨广的臣属,依次制造他上朝的景象,又好像太搞笑了吧。我觉得,应该还有其他深意。
我摸了摸画上的墨迹,仍然像是镶嵌在瓷墙壁似的,不清楚到底是什么东西。
朱小花说:“这有些类似沙画,把画框左右摆动,里面的沙子就会跟着移动,画面也随之变化了。只是我们现在看到的技术,当然就高明多了。”
是的,我想道理也是近似于此。当四面分开后,看到的就是副山水画,合拢了就成为帝王画像。估计是前后两种状态,早已经设置妥当,只要一变动,就会自行组合。这画壁对我们来说,其实没什么意义。顶多带出去,还能卖点钱罢了。
对我们里说,更重要的还是那副由屏风框架变成的梯子。
那梯子看起来很普通,只是特别沉。它还是屏风的时候,即使在有轮子的情况下,滑动起来都很不容易,我就该知道,它的重量非同小可。一般的木材是达不到这种效果的。说明在木头的里面,还灌了金属一类的东西。
我说:“不如我们把梯子抗到洞口那里去,上顶楼吧。”
朱小花笑道:“你还真贱呀。那铠甲机器好心好意送你上去,你还把它弄坏了。现在你又想去了。哼哼……”
我说:“那可不一样。我若被摔上去了,谁知道会不会被摔死。现在我们是自己做主,大摇大摆地上去,这可是人的尊严嘛。”
朱小花说:“你就皮吧你。”
不知道为什么,屏风组合成了梯子后,原来的木轮都不见了,不知道是不是合在了里面。不然还可以推着梯子过去。现在,我只得和朱小花一起,拼尽了力气才把它抬到天花板的破洞下面。
我们扶着梯子两端,把梯子顶部靠在洞子口,高度恰好合适。
想不到要上顶楼,竟然是如此艰难。如果不是爷爷用最后的黄粱梦令功力提醒,想破了脑袋也找不出上楼的法子。当然,其实不用努力也可以,“铠甲”可以帮忙。但人家可没安好心,若是那样的话,真的不知道会不会被摔死在上面。
楼上黑乎乎的,上面都看不清。那里说不定连窗户都没有,是个彻底的黑屋子。
朱小花说:“你可想好啦,上面说不定还有更危险的呢。”
我说:“你刚才是没在,出来一大票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那等危险的事情都经过了,我还怕什么。”
朱小花听了,面色很是诧异,说:“什么?它们出来啦?你可看清,有个驼背,还有些什么牛头、马头、蛇头之类的?”
我点点头,心里也奇怪,朱小花又是怎么知道的呢,好像她亲眼所见似的。
朱小花说:“这些怪物,不是明明被冰封住了吗?”
冰封住?我心说,合着这里还有个冰窖呀。
我问她:“你到底经历了些什么呀?我进来后,明明看见你全身都僵住了,后来被车天宝抗走了,后来又是怎么出来的呢?”
朱小花听得眼睛都瞪大了,说:“什么?还被那个车天宝抗走了?呸呸呸……岂有此理,太恶心了,他怎么能这样!”
朱小花把她的经历简单说了下。
但首先,她看我脸有不悦,还特别声明,绝对不是自己存心撇开大家,偷跑进来的。
那时,她确实是气不过,去追罗讳。但是进来后,很快就失去了罗讳的踪影,又找不到回去的路径。她还不知道,这万花九转阵的奥秘。
就在那个时候,车天宝突然告诉她,知道该怎么走。
因为,他的脑子里曾经闪现过一副中国内地的地图,上面用黄色标注了一条贯通南北的河道,中间还交叉着几条均为灰黑色的河流。很显然,这条南北贯通的大河道,在中国版图上,只有一条河是这样子的,那就是京杭大运河。
京杭大运河可是杨广一生奋斗的目标,终点就是江都。车天宝脑子里会出现这幅画面,肯定是有深意的,也是孙星海想传达的重要意图。
这里是磐陀为避难的杨广而修,庭院风格又近似江南。这几条蜿蜒流过的“枯溪流”,不禁让他想到了一点,它们的布局走势,会不会就是参照的京杭大运河。此人工河的终点在江都,就是杨广最喜欢的地方。这两条线索一叠加,让车天宝想到“枯溪流”的终点,不就是那栋木楼吗?
朱小花没见过京杭大运河的走势图,也不知道车天宝说的真假,只是觉得有趣,既然走不回去了,那不妨跟着车天宝往前走去看看。
朱小花胆子大,好奇心又重,我觉得她这样做,也算自然。
车天宝说他极喜欢历史,所以对京杭大运河的走势其实本就不陌生,再加上脑子里又呈现过一次,便能分清哪些是支流,哪些是干流。对此,朱小花还是将信将疑,心想天下哪有这样巧合的事情。
他们沿着“枯溪流”主干的走势走下去后,很快,他们也遇到我们的经历,碰到了那个磁力场的隐形罩。如此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