扛着熊彪跑了不久,他就清醒过来,从我和鼠标肩上,翻身跳下。他看看四周要坍塌的景象,也不敢多问,和我们一起紧跟在阿萨身后。
绕过几个岔路后,空间变得越来越矮,最后只能猫着腰往前钻。从泥层痕迹的新鲜度来看,是才挖开不久的。这应该就是江大健和他老大进来的位置了。
我问阿萨:“这条路你也知道?”
在最前面的阿萨说:“那当然了。我们以前就是从这里进来的。只不过,我们当时挖得要大多了。也不知道哪个缺德的家伙,就不能再弄大点吗?”
连她都觉得低矮,更不用说鼠标了。不过他也没抱怨,有地方逃都不错了。
钻了一阵子,已基本上感觉不到地面的震动了。看来,遭到破坏的程度还是比较有限。
我说:“还好。我还担心,莫把整个成都都影响到了呢。”
鼠标说:“哪有那么厉害。玄曜神瑙的威力很快就释放完了,加上那地下深处有一些可燃气体才引起后来的坍塌。等石块把火焰扑住,以后就没事情了。只是这墓道,是再也进不去了。”
阿萨在前面说:“多亏有那场大火,不然我还真不知道怎么灭虫婆尊者呢。”
说完这句,我们就到达了出口,依次钻出,这才大大的松了口气。
这是一片略有起伏的草地,附近有条河流穿过。在月光下,举头望去,还能依稀看见来时那座旧城区平房群的轮廓。
附近停有辆黑色商务车,熊彪要我们到车里去。说完,他就先过去了。
月光下,阿萨正在脱那层软壳般的蛇蜕。
我问她:“你从哪儿找来的这东西?”
阿萨说:“这可是虫婆尊者蜕下的,又叫尸甲衣,好不容易找到呢。据说虫婆的尸体,可以保不腐。我猜,那尊者的尸甲衣岂不是更有威力,所以我想,也许就阻止尊者的意念。想不到,还有用呢。”
我看,这可不一定。当时虫婆尊者被我打了几枪,说不定是已伤到元气,无法再用意念影响人了。那虫婆尊者似影似物,如鬼魅一般,可以在泥墙里来去自如,这也是它十分可怕的地方。
也多亏阿萨提醒,又有熊彪的前车之鉴,我才能察觉不对,然后集中精力,排除了尊者的影响。更重要的是,我借用了爷爷通过黄粱梦令在我身体里的影响,再加上阿萨即时杀到,才最终险胜。
阿萨似乎很留恋那张蛇蜕,脱下后,又仔细在上面边看边摸索。
我问:“你要喜欢,就收藏起来呀。”
阿萨说:“一件尸衣有什么好收的。我是觉得里面有个什么东西垫在里面,咯吱得我难受。”
一会儿,她眼睛亮了起来,从尸衣里摸出个东西。
接着月色看去,我大吃一惊。这不就是万乾辉的那枚至骁符传吗?
鼠标也注意到了这点,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没说话。
阿萨摸着那块令牌,说:“真是个精致的小玩意儿啊。这上面写的字,你们认识吗?”
看来,她不懂篆文。
我也不想瞒她,就说:“这是块古令牌。我见过和它一模一样的。据说是诸葛亮时代,用来传递重要命令的信符。本来有几块,但据说都被销毁了。不知道为什么又出现在尊者的尸衣里。”
“哦。”阿萨轻点下头,“你知道的还挺多嘛。可是既然销毁了,为什么你还说见过呢?”
我说:“我也是持有那块令牌的人说的。据说当时就保留下了他那块。至于为什么这里又冒出一块,我就不知道了。”
万乾辉那块,也是在旧城区下的墓道里发现的。加上现在这块,莫不是还有更多的藏在下面?
阿萨想了想,说:“可能是尊者在蜕皮前,吞食过有这块令牌的倒霉鬼吧。它蜕皮的时候,就留在了尸衣里。你知道那个倒霉鬼是谁吗?”
我摇摇头,说:“这块令牌据说藏有重要的秘密。既然是你发现的,本着谁发现谁得到的原则,你就藏好吧,不要告诉任何人。”
鼠标也点点头,说:“好生带着吧。”
阿萨嘻嘻笑了起来,说:“你当我没见过宝贝呀?我看它也不怎么值钱,也就样式精致罢了。嗯,似乎这形状,跟虫婆有些相似呢。我就带在身上,当块护身符吧。”
经过她一说,我还真觉得这至骁符传的样子跟虫婆有些相似了。我最早觉得它的造型,像条长了手足的蛇。万乾辉却说是一种古代的龙。也不知道他在胡扯,还是看错了。
又有个问题出来了。这阿萨跟如何归宿呢?
听她说起来历,就不是我们这个时代的人。究竟该把她送去哪里?不仅她,我和鼠标又是给回到万乾辉给我们找的房子,还是继续都熊彪的公寓去?
鼠标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便开口问阿萨:“姑娘,你准备去哪里?我们可以送你去。”
阿萨说:“哎呀,在地下睡了那么多年,也不知道这世上变成什么样子了。不如跟你们一起混混。你们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