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峰,不要以为你做了一首小诗就有所得意,你是什么东西你心里明白,接下来是御史大人亲自出题,御史大人出的题肯定跟科考有关,不会就这么随随便便的写首诗就算了,到时候丢了人,看你还笑得出来?”杜恒说。
“哦?你怎么知道御史大人会出科考的题目,莫非你未卜先知,还是你已经知道了这考题,已经先做完功课了?”花峰问。
“你不要污蔑人,我什么时候说我知道考题了?”
这是个问题,预先知道考题,这是作弊,花峰点明了说杜恒知道考题,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花峰就是想给杜恒加罪,对这种一见面就炮轰自己的主,花峰不会手下留情。
杜恒是个心高气傲的人,对一些子无须有的事很反感,尤其是花峰污蔑自己,更气的他差点蹦出三尺高。
刚要开口说话,一声御史大人到打断了他。
学子们齐齐往外看,一个儒雅的年轻人走进来。
御史大人看到花峰,微微一笑。
“原来是他。”花峰不敢相信,独自一个人跑到太行山顶画邺城,把衣服划成稀巴烂的萧翼竟然是当朝御史。
“见过御史大人。”学子们施礼,花峰也跟着施礼,随众嘛,可他就是想不明白,堂堂的御史大人想到山顶,通知一下当地的官员就行,干嘛要独自去,难道是爱好?
“各位免礼坐。”
萧翼坐在最当中,两边则是刚才出去的县太爷姚宁,还有一位青年,衣着华丽,面目清秀,动作不缓不急,看似文质彬彬,眼神则透露出一股清高。
萧翼清清嗓子,说:“本官这次来到这里其目的有两个。”
“第一,代替天子巡查四方,来到临漳,参加四年一度的推举大会,代替天子选贤遇能,为国家挑选治国安邦的人才,今天在铜雀台举行推举大会,也是想借此福地,能揽到几个种子生员,随我去长安参加考试。”
“第二,我身上还有一纸皇命,现在还不能说,等到最后选出来种子生员以后,我再向各位交待。”
“上一轮,姚大人已经出了一题,我也看了各位作的诗,很不错。临漳人杰地灵,大才辈出,是一个充满历史的古城,我知道这次来,定会有所收获。我来问问,哪一位是杜恒?”
杜恒站起来,施礼说:“回禀大人,学生就是。”
萧翼看了看杜恒,又看看旁边的青年,笑着说:“子昆,令弟真是一表人才啊,长的不比你这个哥哥差嘛?”
这个青年名叫杜朔,字叫子昆,是杜恒的亲哥哥,目前是松溪学院院长成昌儒的学生。
成昌儒在这个临漳来说,做学问,成昌儒敢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那是一个大儒家,每天都在研究孔圣人的学问,论语、文言传、周礼等等均有涉猎,名声极望,想拜在他门下的学生没有一万,也有八千。
杜朔年纪轻轻就能拜成昌儒为师,可见他的造化非同一般,而且长相又不错,在临漳,杜朔就是超级巨星一般的存在。
萧翼来到临漳第一站便去拜访了成昌儒,想让成昌儒几个人给他,成昌儒已是古稀之年,腿脚多有不便,就派杜朔在萧翼鞍前马后。
萧翼一见杜朔,就哈哈大笑,原来是蔡国公的家侄,以前在杜如晦那里见过几次面,彼此之间有合得来,虽说岁数相差很多,但这不妨碍他们成为朋友。
杜朔有心想给萧翼举荐自己的弟弟,但他怕在萧翼面前失了身份,就把推举大会跟萧翼说了一遍,他知道弟弟的才能,这种考试不拿第一实在可惜,萧翼听后很高兴,没想到来临漳一趟还能碰到这么文雅的大会,心里很期待,就随口问了问,经过杜朔的解释,他才恍然大悟,不过那样太费事,于是他就把这里的规矩改了。
杜朔一点也不害怕,这考题对杜恒来说不叫事。
可是杜朔没想到,在刚才看到的作品里面,花峰的作品和杜恒的作品比起来了略胜一筹。虽然诗的意思很浅,但平仄韵脚都无可挑剔尤其是那字,如刀削裂石,鬼斧神工一般人看一眼就会紧紧的抓住人眼睛人的眼神挪不开,这是一个有实力的选手。
在杜朔的脑海当中,临漳似乎没有听过这么人。
杜朔整天待在学院,双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哪里知道花峰的存在,再说,花峰这种货色,他就是听过,也早忘的一干二净了。
“长的不错,不等于才华就是第一,论才华,还轮不到杜恒,像郝文生,蔡铎,就比杜恒还要强上一点。”杜朔说。
“哦?听你说,还真是那么回事,这几个人确实不错,论文笔,论才学,这两个人确实要比杜恒强上一点,可刚才那些作品里面,有一首不错的作品,比这几个人更强一些,子昆不认识?”
杜朔摇摇头,说:“不认识。”
他确实没有想起来。
“是这样啊。”
萧翼笑了笑,用手冲着杜恒压压手,说:“你先坐下。”
杜恒不认识萧翼,但自己的哥哥和他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