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配!
这三字在杜恒听来,简直是奇耻大辱。
“花峰,你刚才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杜恒赤红着眼睛。
花峰一字一顿,说:“我说你,不,配,和,我,比,赛,你能怎么着?”
眼看着杜恒举起一家案条,杜朔赶紧从上面跑下来,当着御史大人的面,还敢再次做出轻浮的举动,这弟弟心里的承受能力简直太差了,他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没有定力的杜恒,在花峰面前一次又一次的被激怒。
“杜恒,御史大人面前还敢放肆,赶紧放下。”杜朔吼道。
花峰轻摇折扇,说:“对嘛,有话好好说,动什么粗啊,这里是考试的地方,不能演武堂,你是聪明孩子,怎么连这个都不懂,书真是白念了,花那么冤枉钱,难怪陈素英会看不上你。”
“我跟你拼了,大哥不要拦我,忘今天一定要打死他。”杜恒被气的头昏眼花,花峰字字句句犹如一根根钢钉扎在杜恒的心尖上,就是再有修养的人,面对花峰,也会被激的体无完肤。
“花峰,你住口。”
杜朔深吸一口气,显然也被气的不轻,“花峰,人要懂得谦卑,须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做人要懂得收敛,要不然,以后吃亏的还是自己。”
“哈,你是在教训我吗?”花峰说:“我也知道这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但是杜恒他不是人外的人,更不是天外的天,谦卑我懂得,那要看在谁面前,在杜恒面前还有我谦卑,告诉你,不可能,这一辈子都不可能。”
萧翼站在台上看着口若悬河的花峰,心想,这花峰要是做官的话,绝对是个言官,口词犀利,堪比刀剑。
现在的举动绝非轻浮之举,画画讲究心性,要的是心稳,花峰能画出这么优美的画,说明他生活中不是一个没有主见的人。
想起第一次跟花峰的见面,那种警惕的眼神,那种把邓大娘挡在身后的举动,有说明花峰是一个有担当的人,这样的人会是一个轻浮之人?
萧翼就这么站在上面看着,也不呵斥杜恒,他到想看看,花峰怎么解决这面前的麻烦。
“花峰,杜恒找你比赛,你说他不配,那么我到想问问,什么样的人才配和你比赛呢?”杜朔问。
“你。”花峰指着杜朔,花峰早就看他不顺眼了,从他进来看着满堂的学子,那种轻蔑的眼神时,花峰就看他不顺眼了,多读两年书,拜倒在什么大儒面前,就可以这么目中无人吗,花峰也有底线,最看不起这种,看谁都没有自己好的人,花峰到真想知道杜朔有什么真才实学,敢用那样的目光看人。
“跟我比赛?哈哈……”杜朔笑了,杜朔身后的人也笑了,他们笑花峰不自量力,杜朔在这些学子中间的名望不必他的老师成昌儒差多少,花峰想跟杜朔比试,简直就是以卵击石。
“你是真的很狂,敢跟杜哥哥比试,你也不出去打听打听,杜哥哥的才华是你能挑战的。”
“对呀,你刚才杜恒兄弟不配跟你比试,那么你就配和杜哥哥比试吗?”
杜朔听得很得意,不过还是很谦虚的说:“花峰的诗和画我都看了,确实不错,虽然画的很不错,但许多地方还是需要改正,我也不敢说指点,我们之间还是相互学习吧。”
花峰眯起眼睛,心想,我把你弟弟怼的那么惨,一次又一次的让他在众人面前出丑,你这个做哥哥的会说的这么简单?等一会我输了,别会成本大套的数落我吧?
花峰轻轻一笑,说:“既然是我找你比试,那么题目就你来出吧。”
杜朔摇摇头,说:“让你出吧。”
“好,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你怎么知道我会这么”
“坏人一般都是这种套词。”
杜朔微微愣了一下,说:“多说无益你出题你就出题。”
“好。”
花峰说:“那咱们就画画吧,主体呢就是外面的铜雀台。”
杜朔听到题目真想大笑三声,别的不敢说,铜雀台他从小就开始画,花峰竟然要画铜雀台,当下就答应了。
花峰见杜朔答应的如此痛快,说:“画铜雀台不假,但是千篇一律的东西太多,咱们来个新颖的画法。”
“如何个新颖的画法?”杜朔问。
“这个新颖的画法,就是要把铜雀台外表的每一根木头都画下了,而且要非常清晰,最后画完,实物与纸上的画,要完全一致,怎么样?敢答应吗?”
嘶……
杜朔听后倒吸一口冷气,行家一出手就只有没有,杜朔画了十几年的画,从未听说过有那一幅画可以精细了如此地步,看着有些得意的花峰,杜朔更想不明白,他那里听到的这种画法。
台上的萧翼听到这种画法眼睛一亮,说:“这个提议不错,就用刚才花峰说的那种画法画,我给你们评比。”
你凑的那份热闹,花峰不敢直说,只能说:“那就有劳御史大人了。”
……
铜雀台前,两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