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市场内,花伯如数家珍的给花峰介绍着。√
“那边那个大高个,名叫魏大成,手下有是几个工匠,专门给人盖房的,扫地出门,一切全包,就是价钱贵点。”
“那个胖子,名叫吴军,别看岁数小,有膀子力气,手下也有二三十人,专门给人卸货,搬货。”
“还有就是打散班的,接一个活就干一个活,不长久。”
花伯喋喋不休,介绍着市场上的各种人物。
花峰听了半天,也没有一个心动的。
“花伯,咱们这里有教司坊吗?”花峰前世经常看一些,找奴仆全让教司坊去买。
“咱们这里没有教司坊,教司坊在磁州奴市?”
“磁州?”就是后世的磁县,紧挨临漳,离峰峰矿区不远,想到矿区,花峰的脑袋里又蹦出来一个赚钱的方法,但是一口吃不成个大胖子,这个想法先暂时压一下。
“那咱们就去磁州。”
“这里不看了?”
“怎么看?你说他们全是老大,我怎么要?再说,你刚才说的那俩人,我看着都不是好惹的主,虽然少爷我不怕他们,但是我怕麻烦啊,我已经把跟爷爷有关系的人全都得罪了,在这临漳县里除了陈爷爷,我已经没有别的人了,再者,我要的是能控制住的人,你看他们愿意跟我签奴隶契约吗?”
花伯摇头。
“还是啊,我找教司坊就是想找几个年轻的,聪明的,肯干的,能控制住的,最关键的,我有一套盖房的技巧是别人不知道的,我要培养几个心腹手下,能帮我挣钱的,明白吗?”
“要把他们捏在手里?”花伯问。
“什么叫捏在手里,我只是怕他们跑了。”
花峰一收扇子,招呼着花伯,两个人直奔磁州。
路途不远,也就三四十里路。
到了磁州天近中午,一主一仆下车,就在磁州奴市外面的一条街上,找个面馆准备吃点东西。
两个人前脚刚进门,就听得街上乱嚷嚷的。
“怎么回事?”
“不知道啊。”
“出去看看。”
街上围满了观看的老百姓,两边的兵丁手拿长枪站定,腾出一条大道。
喊冤声,喊叫声,痛哭声,声声传来。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中年人,须发灰白,看面貌得五十岁左右,脖子上套着枷锁,边走边喊:“冤枉啊,卑职冤枉啊。”
他的喊冤声只能招来官兵的皮鞭。
在他的身后,一群衣着鲜亮的妇女,这中间还有丫鬟,小孩,衣服虽然亮丽,但身上却都五花大绑,脚下更是步履蹒跚,身后的官兵推推搡搡,他们一个个大喊大叫,泪流满面。
再往后,就是院公奴仆,衣衫褴褛,身上的一道道血凛子触目惊心。
“这是怎么回事?”花峰向旁边的人问了一句。
这人倒是直筒倒豆子,说:“前面这个人叫林海山,是工部的一个官员,因为得罪了长安权贵,被罢免官职,并且抄家,一家老小入狱,其他的全部送到教司坊,哎……。”
“他是因为什么得罪权贵?”
“这我就不知道。”
“我知道。”一个胖子说:“听说是得罪了太原王氏,王氏一族有一个公子哥名叫王韶,看上林海山的女儿林清雪,这本来是好事一桩,林海山攀上太原王氏这跟高枝,日后飞黄腾达话下,可这林海山见了王韶以后,就找各种借口回避,据说,这王韶长的一脸麻子,而且还有狐臭,长的要多难看就多难看,估计他也知道自己长的不怎么样,一生气,就让一个在朝里当大官的长辈,给了个治理黄河不当罪名给抄了家。”
又一个纨绔子弟调戏良家妇女的戏码。
“不知他这府上还有些什么人?”花峰问。
“工部的员外郎还能养什么人,除了院公奴仆,就是工匠呗。”
“卧槽,人气爆棚,刚打个哈气就有人给送个枕头?”花峰笑了,什么官司咱不管,今天能满载而归就好。
咣咣,一阵铜锣之声。
一个身穿官衣的解差,站在布告栏前,贴上一页告示,敲锣是引人注意。
一帮人哗就围上去了。
“哎哎,老哥,这上面写的什么?”
“我不认字儿。”
“你不认字儿往前挤什么挤?”
“谁认字儿,给念一下呗。”
“告示。”
“今磁州本土,工部员外郎林海山,因治理黄河不利,被革职查办,妻妾老小,家奴院公等一批押犯,明天正午拍卖……”
这简直是丧心病狂啊,这哪儿还是人啊,明明是畜牲啊,看来还是低估了这封建社会的制度。
“唉,也不知道这林清雪小姐最后会落到那个登徒子手里。”
“是啊,林清雪小姐冰雪聪明,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心眼还好,周济穷人,是难得好人,我要是有钱,就把林清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