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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家里的那些老东西说,当天晚上有不知道来路的两波黑衣人插手,一路试图把人等,狙杀在白河之畔,另一伙人则试图救出魏老贼和其中的一对少年。只是不知,今天晚上在自己军营里面放火的又是哪一群黑衣人的手笔……”
水,似乎越来越浑了。
卢彦微眯着眼睛,眼中闪过一丝厉色。不管是哪一伙黑衣人,都必须尽快消灭干净。如今走到这一步,在自己的地界上,决不能允许有自己不可掌控的势力潜伏。有抓回来的这些鱼饵,不怕那些蠢货不乖乖地上钩……
“哦——疼,疼,疼——”
王子安倒吸一口凉气,夸张地呲牙咧嘴,痛呼求饶,杨采儿这才脸色绯红地松开了掐在王子安腰间的手指。这个呆子,竟然让自己做那等羞人之事,可恶,掐不死他!
听着营帐里面,传来的痛呼声,看守的两位官兵不由相互对视一眼,露出一种了然的神色。真是想不到,看着也挺有几分男子气概的,竟然是个受,啧啧——
王子安自然懒得理会外面的人会怎么想,当务之急,是如何把杨采儿的伤势稳定下来。没有金针,仅凭推宫过穴之法,只能暂时压制,根本不足以治疗,当务之急,是必须先搞到一套金针。
然而,从何处下手呢——
望着一边给自己推拿,一边紧皱着眉头的王子安,杨采儿俏脸绯红,贝齿轻咬,羞意翻腾,心中却是莫名的有些心安。
方城县驻军大营一夜厉兵秣马。
然而,那场火灾,就跟真的只是一场意外一样,除此之外,再无丝毫异动。人,顶着乌眼圈,面面相觑,不知道该遗憾还是该高兴。就连卢彦都有些懵,几乎就要怀疑自己的判断了。
竟然毫无异动!
脑仁疼,他想不明白,对方烧这么一把火,到底是图个啥!
但有所动,必有所图,然而,对方到底是图个啥呢?
他强迫症都要犯了,眼神有些发直,顶着一对乌眼圈,在那里苦苦思索,这种完全超出了自己掌控的感觉他几欲抓狂。手下的士卒,看着一贯精明强大的将军,跟推磨的驴子一般,在大帐里一个劲地转悠,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喘……
一觉醒来,王子安使劲扒拉下来八角鱼似的缠在自己身上的杨采儿,站起身来,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只觉得神清气爽。看了一眼,还在紧紧地闭着眼睛,睫毛却在微微扇动的杨采儿,不由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也不拆穿她。只是自顾自地掀开帐篷的门帘,和气地跟看守他的两名官兵打招呼。
见这厮满面春风的从帐篷里走出来,两位官兵连暧昧怪异的眼神都懒得给他了,熬了一宿,困……
但偏偏这位兔儿爷一点俘虏的自觉都没有,一脸热情地给俩人唠嗑,如果不是倒班的时候,那俩哥们说这厮出手蛮大方,他们都想吐他一脸唾沫。这一会儿,不得不强打精神,有一搭没一搭地陪他扯淡。
……
虽然很不耐烦,卢彦却也不得不强打精神,跟一大早晨就找上门来的来客扯淡。因为,今天一大早就找上门来的,非是别人,而是方城县的县令宋克。在这个敏感的时节,这个人必须安抚住。
“魏侍中在博望坡遇袭,几百人的队伍全军覆没,这事震惊朝野,将军当知这件事情的严重性。虽然我等问心无愧,但是就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发生了这等大事,我等又岂能逃脱得了干系?如果不能尽快找到凶手,恐怕我们的处境都不妙啊……”
宋克昨天晚上辗转难眠,几乎一夜都没能合眼,今天再也坐不住了,一大早就顶着一对熊猫眼过来找卢彦了。
“明府的意思是——”
卢彦强压着心中的烦躁,不动声色地问道。
“当此关头,本官以为,我等务必同心协力,互通有无,才能尽快把贼人捉拿归案,在朝廷问责之前给一个交代,不然——”
宋克满脸的忧色,说起来也是倒霉。明明是帝国的腹心之地,却出了这等幺蛾子,好好的赈灾队伍,偏偏在自己的地界出了问题,更糟糕的是,除了几具烧焦的尸体之外,自己愣是一点线索也没找到。那群歹人,就像忽然间变出来,又忽然间飞走一样,愣是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岂不是咄咄怪事?
昨天晚上,他看出了马周的用意之后,就命人暗中留意县中的动静,但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县中的豪强竟然半夜时分齐聚卢家大院。这个发现他不由心惊肉跳,彻夜难眠,他都不敢想下去。
故而,他虽然心中害怕,但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赶到了卢彦的军营之中,如今之计,只能希望这位向来不被家族重视的庶子能给他一个惊喜了。
望着一脸忐忑惶恐的宋克,卢彦不由心中一阵鄙夷,不过脸上却是露出一副理所应当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