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跳入这冰冷刺骨的水,全身的关节都缩紧了,耳边除了“轰隆轰隆”的水声,已经听不见李铁嘴的声音了,适应了片刻忍着疼痛睁开眼,夺眶而出的眼泪和水混在了一起,咬着牙心中暗自发誓:“如若这次大难不死,必报此仇!”。一路向下,漆黑的潭水下一团团幽幽的绿光宛若群星一闪一闪的,将整个湖底都照亮了,越往下游看的越真切,只见潭底层层叠叠全是无头的尸骨,上面一层尸身完整,明显刚死不久,下面是漫无边际的层层白骨,不知究竟有多少冤魂被困于这阴阵之中,而绿光仿佛有生命一般,游走于尸堆之中。深潭犹如一口大井,李潇打头阵,我垫后,大家紧跟着一直向下游,随着越潜越深,水温逐渐暖和起来.贴着一侧的石壁一路向下,发现了一条只有一臂宽的狭窄暗道,我前面的二爷稍微停顿了一下,估计李潇和曾卫国在沟通,接着慢慢游了进去,刚一进暗道我突然感觉后面好像有人跟着,回头看了看,漆黑一片,心想可能是最近过的太紧张了,疑神疑鬼,可是越游那种感觉越强烈,明知道什么都看不见还总想去看,心说:“千万不能在这个地方出什么幺蛾子啊,这地方转头都难,真要有什么东西,那岂不是任人宰割”,好在游了一会并没有什么意外发生,心里踏实了一些,可这暗道好像没个头似得,我的气已近极限,感觉自己的肺都要炸了,此时小腿不知被什么东西突然咬了一下,钻心的疼,疼的我整个人不由往前一蹿,脑袋被前面踩水的二爷狠狠踢了一脚,猛的一张嘴,灌了好几口水,我当时就慌了,拼命的四处抓,同时脑袋狠狠的撞在了石壁上,顿时眼冒金星,万幸也是不幸,相互之间距离太近,我一把就拽住了二爷的脚脖子,这一拽不要紧,二爷也早憋不住了,顿时也呛了好几口水,我俩是你抓我,我抓你,在水里扑腾开了,越扑腾越呛水,越呛水越没劲,脑袋再一次撞击到石壁上,感觉眼前越来越黑,越来越睁不开,浑身上下一点力气都没有,软绵绵的往下沉。
肺部传来的剧痛让我清醒过来,紧接着呛进肺里的和喝进胃里的水一起涌上来,边咳嗽边吐,睁开酸疼的双眼,眼前一片朦胧,耳朵上好像扣着个杯子,什么都听不清,闭上眼努力让自己镇静下来,再睁开看见李潇坐在我面前,环顾四周,好像是一处山洞,距离我大约两米左右就是河,曾卫国他们正围坐在岸边,点着一只打火机,望着水发呆,二爷也身在其中,听见我这边的动静,他扭过头,呆滞的看了我一眼,什么都没说,转回头望着水发呆,我见他耳朵流出了血,估计我也一样。李潇扶起我,刚一起身发现自己右边的小腿上捆着我的皮带,我仔细一看,原来在皮带下面大约三指的地方有一个圆形的伤口在不停的流血,我右脚的鞋和裤子上全是血,目前来看出血量并不大,但明显是皮带起到了作用,我疑惑的看着李潇,他点点头,什么也没说,扶着我走到二爷旁边坐下,我茫然的问二爷什么情况?二爷哭丧着脸说:“这他娘的也不知是万幸还是不幸,说是不幸吧,要不是李潇发现这里,咱俩早喂鱼了,说万幸吧,这山洞就这一段有个河岸,无论是往前还是退后都得下水,可这水里的鱼……,唉,你自己看吧”,说完一指水里,借着打火机微弱的光,我睁大双眼使劲往水里看,可除了漆黑就是漆黑,什么也看不见,我疑惑的看看二爷,心说“难道大家憋气时间太长把脑子给憋坏了?”,二爷见我用疑惑的眼神看他,把打火机拿到水面上我仔细的看,只见水中的那团黑在移动,时快时慢,目力所及的水中都被占满了,仿佛没有尽头,我目瞪口呆的看着每一个人,希望能给个解释,这到底是什么玩意?若要说是鱼,也未免太大了吧?想来我此生见过最大的鱼莫过那当年聚贤庄隔壁广运楼开业那天,高价买来的一条近两人多高的鳇鱼,四五个壮小伙抬起来都晃悠,凡是当天进店客人吃,每人一碗,当时整个沈北城都轰动了,把老齐掌柜气的,坐的屋里骂闲街,那时广运楼里飘出的香味,至今都忘不了,如果水下这条真是鱼的话,恐怕比那鳇鱼大不只一倍,随即问二爷:“这么大一条鱼,够咱们好好吃一顿的,要不想法把它弄上来?”二爷苦笑着往水里扔了个石头,只见水中的一团漆黑瞬间分散开避过了石头,我痴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幕,颤抖的问:“泥鳅”?李潇冷冷的回答到:“不是,你腿上的伤就是它们其中的一条咬的”,我站在原地,头上直冒冷汗,一条就能咬成这样,眼前这一大团,别说我们几个人了,恐怕就是几头牛也不够它们吃的,想到这随口说道:“这他娘的到底是什么玩意?”,林小小头也不抬,仿佛自言自语的说:“我们也不知道这是什么鱼,不过曾团长推测这鱼应该是被人专门养在这里的,以水潭里那些无头死尸为食,眼下最的问题是如何前进,这里虽然密封,但水始终是向前流动的,所以往前走应该会找到出去的通道”,二爷愤恨的说道:“没事养这个玩意干啥?”,林小:“如果我没猜错,这暗道恐怕就是古人布阵时所谓的生门,记得李铁嘴说过,日本人在山沟里挖了数日才挖到阴阵里,也就是说,阴阵的正门早被封死了,天下布阵必出奇门,奇门布阵一定会留一道生门藏于隐蔽处,以备不时之需,咱们所在的这条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