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头,门口站的不是别人,正是那哥俩,打头的弟弟正嬉皮笑脸的看着刘老三,后面跟着的哥哥回手把房门关上,顺手从腰里拔出了匕首,面沉似水,暗含杀机。
刘老三吓的一哆嗦,连连说道:“二位好汉,误会,误会,我走错屋了,啥都没看见,啥都没看见。”
:“嘿嘿,大哥,还是你老辣,你说有点子照着,我还不信,没成想真还逮一活的,哎,我说老头,送你去巡捕房之前,你先把身上值钱的东西拿出来,整整齐齐的摆在这,也省的我们哥俩亲自上手,哥们手重,伤了你就不好了。”
:“哎呀,误会,误会呀,两位好汉,你们看我哪里像是有钱人啊,大家都是吃过路饭的,还求两位高抬贵手,看在我一把岁数的份上,就把我当个屁,放了吧,哎,对了,我这还有几个大子,权当给您二位买烟抽”说着便把买包子剩下的几枚大子放在了桌上。
弟弟看了看放在桌上的几个大子,嘿嘿一声冷笑,慢慢走过来,冷不防的甩了个大巴掌:“他娘的,你偷了我们的神狗,又不知从哪弄了个死孩子放我们床上想栽赃陷害我们,居然几个大子就想走?老子今天就来个孔圣人下凡,好好教教你怎么做人。”
说着左右开弓,手脚齐上,打的刘老三三魂出窍,七魄升天,抱着脑袋就地打滚,要说他是要饭出身,最经得住打,可怎奈岁数到这了,着实也不如了当年,没挨了几下,就被打昏了过去,不知过了多久,一盆凉水兜头把他浇醒了。
一睁眼,还在房间中,弟弟站在他旁边,哥哥坐在对面的桌子旁,手里拿着刘老三脖子上的一个铁牌,一脸疑惑的看着他,刘老三一看,还没送巡捕房,心想这是还有商量的余地,急忙爬在地上,冲哥哥不停的磕头求饶,这哥哥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说:“行啦,我问你,这铁牌你是从哪弄来的?”
刘老三一听这语气,莫非这哥哥认识这铁牌,管他呢,既然他问,咱就说,万一瞎猫遇上死耗子呢,便把这铁牌的来历一五一十的说了。
其实这铁牌也没什么,就是当年捡刘老三的乞丐群的东西,这乞丐群里有规矩,养人只养到十四岁,之后就要被撵出去,自己讨食吃,临走的时候,有个老乞丐,给了他这东西,说戴上保平安。
刘老三拿来一看,就是一块庙会时,扮道士算命人卖的那种所谓的玄铁护身符,其实就是一块薄薄的破铁片上刻着什么出入平安,福禄长寿的吉祥话,当时也没多想,就戴在了身上,一晃过了这么多年,早戴成习惯了,这玩意到处都有,不稀奇。
哥哥听完,点点头,冲弟弟说:“先扶他起来,我问他两句。”
弟弟看看刘老三,有些不高兴的看了看他哥哥,意思是不想放人,他哥哥低沉的说:“万一真是一个炉里插香的,咱们这么弄就坏了规矩了,你忘了出来时大爹是怎么跟咱俩说的了?走江湖的最怕坏了规矩。”
弟弟一听大爹这个词,一下没了脾气,复合着他哥哥说:“是,是,怕坏了规矩,起来吧,去,坐那喝赏茶去,算你个死老头他妈的命大。”
刘老三一听,连忙站起身,朝哥哥连连点头鞠躬,战战兢兢的坐到桌子旁,喝了口茶水,吐了口血,牙掉出半颗来,哥哥问:“没事吧?”
:“没事,没事,贱骨头一把,死不了,两位好汉真是深明大义,小老头感激不尽,感激不尽。”
:“先别忙着谢,我问你,你是从哪来的?”
:“回英雄话,小老头是光绪二十八年从淮南风和县出城的,当年也就是十四五岁。”
:“那这牌子也是从哪来的?”
:“是,这是我临走时一个老乞丐送我的,说是能保平安,当时我还不以为然,如今一看,果然灵验,怎么?看小哥的意思是识得此物?”
哥哥听完,点点头,把牌子还给刘老三说:“果然是大爹的人,我俩也是被大爹收留养大的,我们临走时也一人给了一块,嘱咐说如果碰见戴同样牌子的,一定是兄弟,千万不能起冲突,如此说来你是被这牌子救了。”
刘老三听的心里直嘀咕,当初老乞丐给我的时候,可什么都没说啊,这哥俩跟我说的是一个人吗?毕竟这破玩意满街都是,况且我十几岁的时候,那乞丐都快比我现在老了,他们哥俩才什么岁数啊,若是再收留了他俩,难道那老乞丐还能活了百年不成?管他呢,能活命再说,此地不宜久留,指不准什么时候这哥俩就反应过来我们说的不是一个人了,赶紧撤。
想到这,刘老三一抱拳说:“既然如此,那咱们就是一家人了,这样,小老头明天中午在街角的云深楼摆一桌酒,咱们把酒言欢,再叙兄弟之情,现在时辰不早了,我就不叨扰二位休息了,先行一步,告辞。”
说完站起身要走,弟弟赶紧走过来,在哥哥耳边嘀咕了两句,哥哥点点头说:“哎,先不忙,我这还有点事要麻烦你一趟。”
刘老三一听,汗下来了,可嘴上还得接着:“哎,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您二位有事尽管吩咐便是,只不过我这老胳膊老腿,刚又让这位小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