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我万万没想到,下命令的居然是孙排长,我盯着他心想这家伙要玩什么花活。√
只见他伏在东野的耳边,悄声说了几句,东野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最后沉思了片刻说:“好吧,先押回去,加派卫兵,日夜看守,决不能有差池。”孙排长听令马上双脚立正,低头“嘿”了一声,活脱一副狗腿样,挥了挥手,我被带了出去。
一路上我琢磨着孙排长这是唱的是哪一出?看他那副汉奸样,不像是自己人,而且能够说服东野,那肯定不会是再给几天大包子吃,万一能够回心转意之类的好话,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带着一肚子的疑惑回到了帐篷,二爷却不见了,顿时吓了我一跳,以为东野打算拿二爷来威胁我,等了一会,却见二爷捂着肚子,溜溜达达的进来了,一问才知道,他居然是去茅房了。
我把刚刚发生的事跟他一说,他也摇晃着脑袋想了半天,最后突然说道:“会不会是他们这根本就没有审人的地方?”
听他这么一说,我恍然大悟过来,确实,这个地方虽然帐篷不少,但都是类似于我们这种小帐篷,明显是住人的,没有个能容人甩鞭子的审讯室,不过我觉得最的是,这些人毕竟是东野刚刚策反过来的,伏羲十六卦这么的东西,是万不能泄露半分的,若一旦被人捷足先登,那东野手里的王牌就成了废牌,八爻古玉最多也就只能算是个古玩,失去了根本的价值。
虽然我不知道另外半块玉璧究竟在东野手里,不过看他的表现,即便,恐怕也已如囊中之物,手到擒来,如此这般,他现在已经等于有了一切,这个时候更加容不得丝毫闪失,刚刚的冲动完全是被我激怒了,而孙排长则是提醒了他,他现在是既想让我说,却又怕我说,孙排长这个狗腿子,套句二爷的话,这个瘪犊子玩意。
我问二爷:“你说咱们什么时候走?”
他反问我:“哪个走?”
我赶忙纠正过来:“东野什么时候会走?”
:“我估计啊,快了,我刚才上厕所,看见有些帐篷已经开始在拆了,这么的,来。”
我俩蹲在地上,用极其难受的鸭子步走到了帐篷边上,照常听外面的卫兵聊天,其中一个问道:“哎,二秃子跟孙排长谈的怎么样?军饷要下来了吗?”
:“我这不是也等信呢嘛,哎,那不是过来了吗,二哥!二哥!”
听着由远及近走来一个人,一到近前,这人压低声音不高兴的呵斥着说:“鬼喊个卵蛋,有啥子事情?讲。”
其中一个赔笑问道:“二哥,听说你去找孙排长了?咋样?”
接着传来划洋火的声音,这个二哥顿了顿,应该是吸了口烟说道:“格老子的,莫提那龟儿子,我刚一开口,脸马上变的像死了爹妈一样,两句话不对就把老子轰了出来,真是上吊脱裤子-死不要脸。”
:“哎,他妈的,不行,咱们能反那姓曾的,就能反这姓孙的,老子倒是要看看,他的黑心能不能挡得住枪子。”
:“行啦,人家现在是那小日本子跟前的红人,你没见一天到晚跟在后面,嘿嘿的,还是那句话,咱们营地这帮人啊,心不齐,那姓孙的也不是傻子,虽然没给咱们,可我听说他手下几个亲信都拿着钱了,而且好像还不少,为啥,不就怕咱们找事吗,哎,咱啊,就认命吧”。
“凭什么,干的是一样的活,吃的是一样的饭,老子干的只比他们多,不比他们少,我算看出来了,咱哥几个在这姓孙的手下,永无出头之日,要我说啊,干脆,趁现在管的松,跑了拉到,不然等日本人明天来了,一接手,咱们十有八九还是得分给他,到时候他大权在握,更没咱们好日子过。”
:“你说的轻巧,我问你,就是跑也得有盘缠吧,一路上吃喝拉撒,哪不要钱?枪倒是能卖,可这不是白菜,扛出去就有人要,可咱出去就得吃饭吧?怎么走?”
这时二秃子突然咳嗽了一声,静了一下,声音更低的问道:“你们真的想跑?”
:“啊,真的。”
:“我听毛娃子讲,现在山下就有人收火器,步枪带二十发子弹,给两个大洋,一个日本地雷,十个大洋,咳咳。”
:“真的?可靠吗?”
:“那我就不晓得了,不过你没发现今天营地又少了两个人?”
:“你是说他们…….?”
:“哎,莫问我,我不晓得,嘿嘿,大路朝天各走半边,我去收帐篷喽。”说着脚步声渐行渐远,只听外面一片沉静,估计这两位此时正在心里犯嘀咕。
等了一会,外面再次传来划洋火的声音,有人开口说:“你说二秃子的话能信吗?”
:“这可不好说,我觉的这事有蹊跷,你琢磨吧,咱们在这扎营可是机密,收火器的消息怎么会这么灵通?那帮人充其量也就是附近的山贼土匪,而且敢明目张胆的就在山下收,恐怕十有八九是个局,咱啊还是想其他的辙吧,别钱没得着再陪了命进去。”
:“说的也是,哎,真他妈的背。”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