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简单了。√”皇甫诗诗开心地说。她掏出怀里的黑色钱包,从里面又掏出一张带有刘馆长照片的证件,然后开始翻其他东西。
“别得意太早,这才进门呢。”张栋把耳塞放进左耳,道:“巴裕,怎么样了?”
同一时间,博物馆后门。巴裕整理下雪白色的制服衣领,把躺在地上晕过去的人拖进一个仓库里,又从地上拿起高高的厨师帽戴到头上,关上门后说:“进来了。”
大厅内,张栋对皇甫诗诗点了点头。她没有说话,转头独自向大厅门后走去。
巴裕走过忙碌的后厨,人都在埋头苦干,竟没发现已经换了一个人。他走到宽大的后厨门口,脱下帽子扔到地上,从桌上随手拿起一盘糕点,打开房门走进了宴客厅。
宴客厅,处于博物馆一层的左半区,布局呈正方形,足以容纳近百人。厅内富丽堂皇,墙壁上挂着各国名画的精妙复制品,以及华州本地艺术名家的作品——壮阔瑰丽的风景图、惟妙惟肖的人物画、寓意深远的抽象画人目不暇接。
张栋接过巴裕递来的高脚杯,巴裕对张栋点点头就走开了。张栋浅酌一口,打开酒杯下的纸条,上面画着博物馆一层的布局图,并用黑点描出了安保人员的所在。
这时,皇甫诗诗走回到张栋身边,他把纸条递给皇甫诗诗看,她点了下头。
“把钱包还给刘老头没?”张栋道。
“没有。”皇甫诗诗掏出钱包递给张栋,说:“没什么有用的。”
“那可未必,我看看,身份证、银行卡、收据。这是什么,他女儿的照片?不错嘛。”张栋浅笑。
“你动心了?哼,我猜是他的老婆。”皇甫诗诗笑呵呵地道。
“瞎说,喔,我说什么来着,华府酒店的房卡,这老不正经。”张栋将房卡递给皇甫诗诗,“收着吧。”
皇甫诗诗拿起张栋的酒杯,喝下一口,道:“我倒想问你呢,陈青,李红?你还真能吹啊,真亏他这都能信。”
“哈,小把戏而已嘛。”
“你怎么确定他就能相信呢?”
张栋夺过酒杯,说:“据我研究啊,刘老头这人一向很虚伪。刚当上馆长就办这么大的宴会,邀请的人里当然有那些见过他落破时候的老相识了。”
“所以,是你编的?”
“当然不是,我之前找到了他的同学录。这个你懂的,每个班里,都会有一个人见人爱的小班花,一堆小孩子又都不懂怎么打扮。所以,很容易就能看出哪个是班长,哪个是班草,哪个是班花,哪个……”他指着走向话筒的刘馆长,说:“是翻了身的咸鱼。”
“女士们,先生们,有请华州市市立博物馆第八任馆主刘敬民。”宴会女司仪高声说道。
张栋清清嗓子,道:“开始吧。”
“明白。”巴裕拿起餐盘,从人流中退去,走到了过道上。他的右手边站着一个黑衣男子,巴裕径直走向他,并把餐盘递向他说道:“先生,帮个忙,我整下衣服。”
男子下意识去接餐盘,巴裕顺势右臂使力,餐盘狠狠地扣在了男子脸上。巴裕不等他缓过神,左臂迅速揽住他的脖子,猛一使劲那人便晕了过去。
巴裕整理下衣领,确定没人看到后再捡起餐盘,一边走一边说:“一个倒了,还有22个。”
皇甫看着手中的纸条,说:“不需要全部清理,你把电梯口附近的五只黑狗打掉就行,那里是上楼的唯一通道,我马上过去。”
张栋点点头,说:“就这样办,上楼以后见机行事,我就留在一楼看着。”
“……王馆长在临终前的时候跟我说,老刘呀,我相信你,在整个华州市……”刘敬民说着说着已是潸然泪下,宴客厅中时常传起稀稀拉拉的掌声。
通往电梯的过道上,巴裕揪着两颗脑袋猛地相撞,两个黑衣人“砰砰”倒地。他理了下因为打斗而凌乱的头发,才发现皇甫诗诗已经站在电梯前,饶有兴趣地看着他说:“你真是不如从前了,是不是最近吃胖了?”
巴裕瞪了她一眼,走到电梯口,按下按扭说:“丫头,你又皮痒了?”
皇甫诗诗不怒反笑,抬起两只小拳头,摆出架势道:“要不咱们先过两招?”
“不如我来跟这位帅哥比划比划吧。”随着电梯门开启,伶俐的话音从过道上传来。
巴裕转头一看,过道口站着一个身着黑白色相间的短裙,体格十分健硕,却毫不影响其性感魅力的美艳女子。
“有意思。”巴裕双臂环抱,上前一步道:“我倒是没意见,可你穿个裙子,要打……不怕走光吗?”
“切,你这搭讪也太老土了……”皇甫吐槽说。
女子洒然一笑,道:“对付你,我不需要抬腿。”
“喔奥!”皇甫起哄道。
巴裕不喜欢废话,几个箭步已经跨到女子身前,一拳轰出却被女子轻易避开了,再一拳打出又没打中。反而,巴裕出招过急,露了破绽,女子仰头向前一磕,正撞在他额头上。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