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栋觉得可笑:“这是个玩笑吗,今天不是愚人节啊。”
“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张先生,你应该知道这座监狱存在的意义吧?”
“嗯……”张栋见她不像是开玩笑,也收起不正经,说:“什么意义?不就是,一座还在翻修的老监狱,趁机关了几个精神不正常的犯人吗?”
女人轻笑一声,“张先生真幽默。没错,这座监狱确实是在翻修,但那也只不过是掩人耳目的幌子。多年前,这里的犯人全部被转移到了市里的一监狱和二监狱,真正的原因不是要翻修,而是为你们腾出地方。”
“你是想说,这里的人都不一般吧?那我也告诉你个秘密,”张栋压低声音:“这事儿啊,自打进来的那天,我就发现了!”
“张先生,我真的没有心情跟你开玩笑。你现在需要知道的是,我代表的,是国家安全局涉外情报局。”女人透出一张黑色的徽章,“我的名字叫做文君……”
“你要真是情报局的,”张栋看了看徽章:“怎么会告诉我真名,不该有个代什么的吗?”
“文君就是我的代。”
“哦,挺酷的。”张栋不置可否。
“我们需要你的辅助,作为回报,”文君从文件夹里拿出一张纸:“这是你的释放令。你只要答应,明天就能走出这里。这个夹子里,有我们为你重新准备的档案记录,等你出去后,这一切就会像是没发生过一样。”
“你们……”张栋怀疑道:“有这么大的权力吗?”
“张先生,”文君笑了,好似在笑他的天真:“你真的还认为,你们是因为犯了罪才被关在这里的?”
“……好像也是啊。”
“有些事情属于机密我不能告诉你,但你应该猜到了。这三监狱里犯人的资料,在一切的司法档案里都是不存在的!给你们的罪名也都是莫须有的,所以,把你们关起来,其实是防止对普通人造成不必要的危害……”
“也是有一天能利用起来,是吗?”张栋斜眼瞅着文君道。
“你终于明白了。”
“那这张就是卖身契了?”张栋示意桌上的释放令。
“没必要说的那么难听。”
“到底需要我做什么?”
“只要你答应,自会有人告诉你。”
“也就是不说喽,还真是卖身契……我有的选吗?”
“当然有啊,”文君站起身走到他身旁,俯视着对他微笑:“你也可以选择一辈子待在这里,没有压力的。”
张栋翻白眼:“切,等于没说。”他看了看桌上的那张纸,又转头望向窗外,球场上还是有一个人在孤零零地投篮,“轮到‘黑猫’了呀!”
“怎么决定,你需要现在就给我答复,你不答应的话我可以马上在这里拉另外一个来,”文君抱起双臂:“机会只有一次哦!”
张栋还在看窗外,自言自语道:“时间一长,都有些不舍了呢……”他把视线移回桌上,又抬头看文君:“我是需要签个什么合同吗?”
文君满意地笑了,看来她早都已经料到了,“不需要,你要是不听话,自然会有人把你抓回来的。”
张栋忍住没有发怒,以尽量谦和的声音道:“我能打个电话吗?”
第二天,朝阳刚刚映红了东北方的天空。
“人生没有那般艰难,双手又如何……”巴裕哼着歌,对着后视镜整理了下黑色皮衣,跨上了他那辆N手的哈雷摩托。引擎启动的声音响彻天际,从哈雷的排气孔内喷出了浓黑色的烟。
那烟直接喷到了他身后的纯白色轿车上,此时正好汽车的主人提着包来开车,并目睹了这一幕。
“嘿,不想活了是吗?每天早上都这样,你有完没完哪?”
巴裕拧了下手把,带上墨镜,抬手朝身后比着中指,乘着黑烟绝尘而去。
金黄色的朝阳,像是礼仪小姐的微笑,迎接着柏油路上每一个因为各种原因起早上路的惺忪睡眼。如果华州市的繁华,可以通过午夜两点、依旧璀璨的灯火来感受的话,那么她的拥挤,也可以根据日出时分、每条道路上龟速行进的汽车数量进行量化。
而这一切对巴裕却毫无影响,他仿佛地狱的使者,拂晓时分乘着黑色的烟雾在车流中地穿行。终于,在一个多小时的路程后,他赶到了市三监狱的大门外。
“该死,来早了。”
阴森森的大门紧锁着。三监狱地处市郊,周围都是已经废弃了的工厂,若是在夜里这儿肯定像是荒无人烟地中的一座鬼城。巴裕隔着铁门前的街道停下了摩托,点起一支烟静静地等着。
大门开启的时候,巴裕脚下已经一堆烟头了。他激动地灭掉嘴里的烟,着张栋从大门里走出。大门那头,张栋也看到了巴裕。他招了招手,跨出了门,只要穿过那条街就能与多年未见的兄弟重聚了。
突然,一辆黑色轿车停在了张栋身前,也挡住了巴裕的视线。他只见车门打开,一个黑衣男子下车,张栋对车里的人说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