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太老了,你看我的胡子。”阿洛斯自豪地说,同时注意到脸色凝重的拉尼克。
“阿洛斯,你代表的是秘湮学院。”
“院长,你看,我跟你说过,我不习惯这种场合。”阿洛斯答道,注意到拉尼克的眼睛眯成一条线,“老伙计,我们干一杯吧。”
阿洛斯看似不会场发生的事,不过倒也没落下。在他和扎贡纳斯说笑的那会儿,丘陵堡、霍文城以及塔林城的城主及骑士依次拔剑向奥斯塔里昂宣誓效忠,再喝光杯中的酒以表忠诚,东海岸王子则一直说笑话给荆棘女王听。
直到奥斯塔里昂和主祭离开席位步入后庭,贵宾们才活跃起来,顿时会场热闹非凡。
奥斯塔里昂也享受不了这些美味吧,阿洛斯暗自思忖。
几个年老的象牙城贵族殷勤地跑到东海岸王子和银行家那献殷勤。荆棘女王因被一名醉酒的白银骑士撞到而大发雷霆,甚至掏出水晶匕首,扎贡纳斯不得不努力安抚女王,看得出他对此感到厌烦。
“骷髅王的下属都是瞎子吗,把他逮回去杀了!”
扎贡纳斯无奈动用法杖,突现一只闪耀着白芒的魔法鹰隼,击倒了那名醉汉,“我想他并非有意冒犯您,您何不宽恕他一次。”
“你说的没错,但你还是违抗了我的命令,尽管你宣誓保护女王。”荆棘女王生气地离开席位,同时对王子说,“你不觉得这里很闷吗?”
“没错,这里简直太糟糕了。”王子说完也离席而去。
阿洛斯掏出烟斗抽起烟来,聆听着周遭的一切,财务大臣正跟东海岸的银行家商讨贷款的事宜,银行家提议以霍文林地的木材抵偿债务,但东海岸只会以一半的市场价收购那些木料。
他看到扎贡纳斯追上女王,接着被女王当面扇了一个耳光,他正准备跟上去,又瞟到左侧走过来的一个祭司在拉尼克耳边说了些什么,然后拉尼克就离开座位,同时欧贝里斯也离开了坐席。
待欧贝里斯消失在视野,他匆匆起身走出大厅,在广场的一角找到扎贡纳斯的身影。
“教授,我很抱歉,扫了您的兴致。”他的眼里满是惆怅,“她跟那位王子寻欢作乐去了,她一直如此,任性歹毒,远不及她姐姐。我想念仙德尔莎。”
“关于那次政变,我也有过错,如果我不邀请你们加入那次行动,仙德尔莎或许能顺利继承她应得的王位。”阿洛斯自责地说,并朝外城走去。
“仙德尔莎和我从来没有后悔那次行动,摧毁邪恶的圣剑是法师的责任,只是很不幸,奥斯塔里昂先找到了末代大铭王。”扎贡纳斯叹了口气,“教授,我很矛盾。女王虽然不是那次政变的主导者,但她的确参与了,仙德尔莎死了,她成了唯一合法的王。我无法接受她继承荆棘王座。”他们走出城门,远离守卫后,扎贡纳斯说,“但我的家族世代守护荆棘王座,我的使命亦是如此,而且,我向仙德尔莎发过誓,永远拥戴荆棘女王。”
“这就是你拒绝加入‘风蚀之寒’的原因,现在我仍不勉强你。”阿洛斯安慰道,“反而,我更希望你保持初心,守卫苍白之巢。如果霍文林地被奥斯塔里昂征服,苍白之巢将是抵御黑暗势力的强力堡垒,也是南大陆的唯一通道。”
“黑暗已经到来?”扎贡纳斯诧异地问,“教授,我绝不退缩。终我一生,誓守余光。”
“恐怕是的,伊莲娜,你还记得吗,那个美丽而善良的姑娘。”
“当然,她聪明可爱,性子又倔强,简直是我们的开心果。那时我和仙德尔莎还在为灰袍法师的试炼而努力。”扎贡纳斯说。
“她加入了‘风蚀之寒’,沙漠一战,她在灯神神殿被夜行有翼兽巴拉那所杀,沙王克里瑟利斯堕入黑暗,被我们击杀。”
“天啊,巴拉那一族还有幸存者?夜行有翼兽应该在黄昏之战被诸神灭绝了呀。‘神史上说众神率领食人魔大军,进攻噬血之峰,夜行有翼兽全族被诛。’噢,可怜的伊莲娜。”扎贡纳斯认真地请求他,“黑暗来临,教授,只要魔法界召唤,我立即离开苍白之巢,加入抵御黑暗的大军。”
“那得看议会什么时候能醒悟过来,术士们认为有限的黑暗生物不足为惧,黑暗势力永远无法逾越光暗契约。”阿洛斯深吸一口气,“但目前,我们有更的任务,奥斯塔里昂失去了圣剑,圣剑在双流湾的侏儒国王手中,他请求我摧毁圣剑。”
“那奥斯塔里昂为什么还活着?”扎贡纳斯崩溃地问。
“他是被复活的,究竟是谁,我还不能确定。”路过一队巡逻的骑士,阿洛斯放低声调,“‘风蚀之寒’的几个年轻成员正奔赴双流湾,他们将路过噬血之峰,我也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