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一个个衣着艳丽的歌姬们鱼贯而入,拿着诗琴的歌姬弹拨琴弦,歌姬们边舞蹈边吟唱,这是一首古老的死神赞歌,讲述着一个年轻士兵在凯旋归来的途中,因剑伤恶化而死,他的灵魂落入冥界,死神问‘你是否甘心死去,’他说‘我为荣誉而死,毫无怨言,但我辜负了未婚妻的思念,自己也因此而备受’,他乞求死神分裂他的灵魂,然而,死神被他打动他回到人世与未婚妻重逢。√
“他要进攻霍文林地,掠夺林地的一切。”扎贡纳斯端起酒杯,小声告诉他白天的会议,“东海岸没有反对,因为林地的巨魔族长期以来自给自足,不参与贸易,东海岸无法获利。”
阿洛斯和拉尼克并未参与这次会议,因为魔法界无权干预政治。巨魔与人类偶有摩擦,但这绝不是奥斯塔里昂举兵入侵林地的原因,阿洛斯对此半信半疑,“奥斯塔里昂的理由是?”
“霍文城城主声称位于流血丘陵东侧高原的一座村庄遭到屠杀,几百个绿肤巨魔在战斗中死去,城主认为是霍文林地的红肤巨魔所为。”扎贡纳斯说,“丘陵的绿肤巨魔和林地的红肤巨魔斗争已久,屠杀或许是真的。”
“虽然丘陵的绿肤巨魔臣服于他,但奥斯塔里昂真的愿意一个绿肤巨魔的村落同林地的萨瑟雷克斯交战吗?”何况萨瑟雷克斯依然是隐修议会的术士,即使议会不支援林地,萨瑟雷克斯的魔法也足以应付整个哈扎达尔城的骑士,阿洛斯问,“女王什么意见?”
“额,她认为肮脏恶臭的巨魔族早就应该在大陆消失。”扎贡纳斯无奈地摇摇头,“苍白之巢会保持中立,不也不反对。”
扎贡纳斯闭着眼睛喝完杯中的酒,眼睛里的蓝光黯淡了许多,“在苍白之巢,酒杯都是冰晶做的,上面刻着仙德尔莎最雪花,轻盈透亮,可比这石杯精美。荆棘花酒也比这麦芽酒更加清香,不过也有些苦涩。”
两杯酒下肚,兴奋的王子搂着歌姬,起身主动向国王敬酒,“我听说,是黑魔法救了你。”
“死神怜悯我,王国需要我。”奥斯塔里昂答道。
“那这么说来,懊悔一战,你最终还是赢了,斯洛姆和厄泽的两个国王在战后不久就死了。”王子傲慢地笑道,“一开始东海岸认为你也死在了懊悔之地,但我们一直没有寻找到圣剑,才意识到始终活着。”王子扫视宾客,朗声说,“我父王派我前来参加宴会还有一个目的,想让我瞧一下威力无穷的圣剑,那把令天下英雄甘心臣服的宝剑。”
阿洛斯示意拉尼克碰杯,耳朵却专心聆听奥斯塔里昂的回答。
“自我杀死末代大铭王成为圣剑之主至今,圣剑一旦出鞘,必然嗜命,王子你可别以为圣剑是东海岸小摊小贩贩卖的胡桃木剑。在场的诸位当中,王子想用谁的性命来洗刷风尘?”
宴会立即安静下来,贵族都紧张兮兮地盯着东海岸无礼的王子。
随王子同行的一位红袍僧侣连忙解释道,“王子自小练剑,只是仰慕宝剑,并不想残害生灵。”僧侣立掌行礼,“众生平等,万物有灵。”
“他真的是圣剑之主吗?”阿洛斯自言自语地说。
“没错,我们失败了,他打败了大铭王,他成圣剑的主人。”扎贡纳斯提醒他。
他点头默认,同时注意到奥斯塔里昂起身的动作。
“敬尊贵的荆棘女王!”奥斯塔里昂敬酒道,“你的魄力及睿智远胜于前任国王。”
苍白之巢王庭的国王宝座是用黄金荆棘编织而成,又称荆棘王座,国王登基时必须让王座上的尖刺穿透自己的皮肤,再把血液滴在荆棘上,荆棘才会收缩直至消失。除非国王死亡,倘若其他人触碰王座,荆棘会立即突现,刺伤者必死无疑。
苍白之巢荆棘王座的女王突兀地大笑,“多谢您的称赞,”女王将雪白的翅膀一展一收,带着一丝讥笑,“您也不是普通的人类国王,你有灵魂,但没了肉体。真是有意思,我不禁怀疑您是来自地狱的恶魔。”
奥斯塔里昂双眼冒火,怒拍石桌,手骨陷进桌面,一字一字地强调说,“我……只是……受伤了。”
“女王的意思是您仍旧是纷争王国合法的国王,鹰人永不与人类为敌!”扎贡纳斯连忙站起来调停,并对奥斯塔里昂礼貌一鞠,“苍白之巢会履行之前缔结的合约,两国互不侵犯。”
荆棘女王恼怒地瞪了阿洛斯和扎贡纳斯一眼,阿洛斯尴尬地一笑,女王哼声道,“天怒一族从来没出过懦夫!”
“我非常欣赏天怒一族,尤其是尊贵的女王陛下。”奥斯塔里昂表示,“你们是神龙的后裔,一如雪花般圣洁。”
“苍白之巢不参与王国间的战争,也欢迎远道而来的入侵者。”女王傲娇地笑道,将扎贡纳斯覆在她手背上的手甩开,用纤细的爪子捋着耳边的银发,“这里燥热的天气,真教我厌烦,我希望宴会早点结束,我还要跟年轻帅气的王子共商国事。”
王子伸手接住女王的鹰爪,“我很乐意解忧。”
阿洛斯看出一些端倪,侧身对扎贡纳斯细声道,“你的女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