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洛斯醒来发现自己在一间豪华的大厅,阳光从冰制的屋顶倾泻而下,透过石头墙壁上的冰窗,远方的雪山一览无遗。
他长吁一口气,终于顺利到达冰堡了,这都得益于陈的炭黑马。阿洛斯连夜赶路,马不停蹄,穿越雪谷,翻越高山,前往冰堡是他能想到的最佳办法。
他掀开洁白的羽绒被褥,心情极为舒畅,昨天的疲惫感、疼痛感和寒意已经消失无踪,不过,他还是很饿。
他站起来,提起圆桌上的水晶酒壶,不客气地给自己倒了半杯,冰爽透凉的雪酒化作一股暖流汇入心坎。
大门轰然打开,寒风灌入大厅,衣着华服的扎贡纳斯飞进大厅拥抱他,“教授,您醒啦。”
“这里太舒服了,我都不愿醒过来。”阿洛斯哈哈大笑,自己的衣服沾满了泥土,“肯定会有人说天怒一族的首席法师收留了一个乞丐。”
“那我就打烂他的牙。”扎贡纳斯说话的时候,四个侍女托着奶酪、果盘和酒水走进来。
“你考虑得真周到,我快要饿坏了。”阿洛斯抓起奶酪咬上一大口,扎贡纳斯帮他倒酒。
“教授,您过来可以提前写信通知我呀,我会亲自去接您。”扎贡纳斯面色凝重,把酒杯递给他,“您知道多危险吗,辛亏冰堡的巡逻法师在雪林里找到了你,不然我可要懊悔终生了。”
阿洛斯点点头,他记得昨天傍晚,在白雪皑皑的松林迷了路,饥寒交迫的他不慎跌下马,寒冷瞬间将他包裹,他怎么也爬不起,只得纵容自己睡上一会儿再赶路。
看来他一直睡到现在,“我很抱歉,扎贡纳斯,我没有时间通知你。”阿洛斯吞掉手中剩余的奶酪,喝了口酒润喉,“我去见了萨瑟雷克斯,他不肯帮忙,并且他确信奥斯塔里昂的真正目的是进攻双流湾。”
“这么说,奥斯塔里昂的确知道圣剑就在侏儒王手中。”扎贡纳斯坐下来,自己喝了口闷酒,“那他也不应该攻击你,不管怎样,他可是隐修议会的术士。”
“萨瑟雷克斯堕落了。”阿洛斯说,“除了霍文林地,他什么都乎。”
扎贡纳斯突兀地站起来,“教授,我随时听候您的征召。”
阿洛斯感激地拍他的肩膀,同时看到扎贡纳斯胸前的雪花胸针,“我想见见荆棘女王,如果她能协助我们,双流湾或许能守住。”
扎贡纳斯脸色沉了下来,“可以试一试,但不要抱太大希望,前阵子她还嚷嚷着要加入奥斯塔里昂的军队围剿林地呢。”
整个冰堡坐落在雪山的谷地,由砖石墙面和冰质屋顶构成的建筑依着雪山渐次爬升,最上面的宏伟建筑即是冰宫,荆棘女王的居所。冰宫只由冰块筑成,外墙装饰有雪花状的冰晶,不仅简约美观,有起到了阻隔视线的作用。每面窗户都配有白色羽毛织成的窗帘,屋顶的正中竖着苍白之巢王庭的雪山鹰身人旗帜。
远远地,阿洛斯就看到广场上的双头龙冰雕,它拥有灼霜龙族的特征,它展翅飞跃,象征冰霜之力的蓝头漠视蓝天,象征烈火之力的红头傲视群山。他想到了杰奇洛,他按照记忆中的方位,找到了那远离群山孤僻高耸的尼西埃主峰,它比的雪山都高出一截,峰顶在云海中若影若现,一如孤独而骄傲的杰奇洛。
他一开始将没想过杰奇洛会支援双流湾,他认为每只神龙都有各自的使命,就像掘地龙守护灯神神殿,杰奇洛自然也肩负某种使命,但愿它能信守诺言肯保护秘湮学院。
扎贡纳斯带他步入冰宫,上了一段冰梯,抵达长廊,阿洛斯看到更多的双头龙雕像,他忍不住问,“现在还有灼霜龙族的龙吗?”
“只剩下传说了。龙族都在黄昏纪元死光了,从我记事以来,还没见过一条双头龙。”扎贡纳斯在大厅外突然停下,这位善良的天怒法师告诫他,“教授,我请求您不要在女王面前提及仙德尔莎。”
“那次政变已经过去太久了,我不会提。”阿洛斯向他保证。
“是的,那已经成为过去,仙德尔莎也是。”扎贡纳斯像是说服了自己,他点点头,微笑道,“那我们进去吧。”
看到正前方石台上的缠绕着血色荆棘枝条的冰王座时,阿洛斯才知道这就是王座厅。
扎贡纳斯向一个鹰身侍卫低语几句后,侍卫走出大厅,没一会儿,荆棘女王容光焕发地飞进大厅。
“扎贡纳斯,有什么事需要在王座厅说呀。”一开始女王似乎并没看到他,当她看到这个乞丐模样的白袍老头后,她不快地皱起眉,质问扎贡纳斯,“这老头是谁?一个人类法师?”
阿洛斯微笑着晃了晃原力法杖,鞠躬道,“女王陛下,我正是白袍法师阿洛斯。”
荆棘女王瞟了一眼扎贡纳斯,慢悠悠地走回荆棘王座,“我知道你是仙德尔莎和扎贡纳斯的导师,”女王狠狠地瞪着扎贡纳斯,“白堡可没有职务可以给你的落魄导师,或许你可以叫他去沿海城市的戏剧团碰碰运气。”
阿洛斯并不觉得自己被侮辱了,他挥动原力法杖,在身前凝聚一道冰墙,他笑着对女王说,“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