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潇,你之前怎么敢确定他们不会在取宝之前杀了我们?”杨阙低声问道。
“瞎蒙的呗!”王潇随口道。
一路上杨阙已经不知问了多少遍这个问题了,见自己如果不给个满意的回答,这问题还得纠缠下去,王潇抬头看了看天,心中估算了下时间,对杨阙问道:“是不是我不回答,你就打算一直问下去?”
“是!”杨阙言简意赅。
王潇摆了摆手,神色傲然道:“好吧,好吧,你听好了,这可是我的不传之密,今天你听了就算是入了我的门墙,以后记得要执弟子之礼,还有不可再直呼我的名字,可以喊我老师或者先生。”
虽然王潇努力摆出一副为人师表的样子,可高高肿起的脸颊却更显得滑稽可笑,果然杨阙见状“噗嗤”一声,捧腹大笑起来。
见到杨阙笑出了声,王潇这才放下心来,十几岁的孩子目睹了之前的那幕惨剧,若是不能及时引导,恐怕会在孩子心底留下不小的阴影。
“我们先说梁众,我先是设法骗取他的好感,然后抛出他被小人陷害,不管有没有这回事,像他们这种自私自利的人,少不了他看不顺眼或者看他不顺眼的人,总之肯定会脑补出这么一个小人,有了前面的铺垫,他就相信大半了,然后再编一个子虚乌有的宝贝,那么大一块馅饼砸自己头上,能不晕吗?一晕后面就好办了。”
杨阙就像乖学生一样及时的问道:“怎么就好办了?”
王潇笑道:“你看啊,午时到未时就一个时辰,还要挖一个九尺九寸深的坑,一个人肯定来不及,不耽误他们的大事,肯定得留一个看家,不管留谁,只要梁众心存贪恋都不会着急杀我们。
加上又有人看着我们,不怕我们逃跑,所以无论如何在没确定结果之前,梁众是不会杀我们的。”
“那留下的那个人呢?”杨阙被绕的有些糊涂。
“嘿,留下的那个就更简单了,你看啊那两人都长得一副尖嘴猴腮的模样,一眼就知道是亲兄弟了,别看今天挨打的是侯四,我估计那侯三恐怕也没少挨揍,我就不信谁经常挨骂挨揍,还能心存感激。
所以不管留下的是谁,只要引导他自己想到梁众出去的目的,下面的不过就是勾动他的贪心与恨意罢了。不管他们兄弟之间感情如何,最后的结果要么他们兄弟俩联手把梁众弄死,平分宝贝,要么就是把那两人全都弄死独吞宝贝。”
说着这里王潇打了个响指:“只有自己想到的才是自己相信的的真相。至于后面那人为啥不杀我们,则是因为梁众的行为会给后面的人一个暗示,宝贝最,人绑那又跑不掉,杀不杀只是早晚的事。”
杨阙想了想,点头道:“差不多明白了,那咱们现在回去怎么报仇?”
王潇阴沉道:“如果我是侯四,我就先跟侯三联手作了梁众,然后在两人挖到九尺九寸之前弄死侯三,独吞宝贝。”
“就算按你这么说,剩下的那人我们也不是对手啊!”
“嘿嘿,你以为我什么把宝贝定在你那破土房里,还圈了个六尺六寸的圆?”王潇阴阴一笑,道:“你那破土房拢共也就一丈来宽两丈多长,还屋漏墙裂的,在这中间挖个那么大的坑,哼哼,就等着被活埋了吧!就算不死也只剩半条命了,到时候还不是任我们处置?”
说到这里王潇还不忘损一损杨阙,谁让他长得比自己好看呢:“也得亏你小子好吃懒做,不然哪有这么个机会。”
杨阙被王潇的笑声吓得一个激灵,只觉得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在王潇的笑声中阴寒了下来,低垂的脸上闪过复杂的神色。
“走吧,时间应该差不多了,我们现在过去正好可以看场大戏。”王潇倒是没注意到杨阙的神情,拉着杨阙就往乱坟坡跑去。
两人刚在乱坟坡上的一个草丛里蹲好,就听到破屋中传出一声厉吼:“侯三侯四,老子做鬼也会不放过你们。”
杨阙用手指戳了戳王潇,又看了看破屋,表示果然跟王潇说的一样,正想起身说话,却被王潇,然后让两人的身子匍匐的更低了。
等了片刻,王潇才小声耳语道:“猥琐发育,别浪。”
这几个字杨阙都能听懂,可是连在一起是什么意思却一脸迷茫,心道:“这王潇什么都好,就是时不时冒出点自己听不懂的话来,哦,对了,我现在的样子应该就是王潇说的‘一脸懵逼’了吧。”
王潇趴在草丛里,看到门外的土越堆越多,盯着不远处的破屋嘴中小声嘀咕:“老子的东西不是那么好拿的。”
杨阙倒是想听听王潇在说什么,只可惜声音太小听不真切。
要说王潇为什么一定要弄死梁众三人,一是永丰村实在是太惨了,二就是自己脖子上的那块玉蝉不知道被三人中的谁给拿走了,作为另一个世界的唯一念想,他是一定要拿回了的,就像杨阙离开时郑重的锁上破屋的房门,若是没了玉蝉他就真成了这个世界的孤魂野鬼了。
所以说为永丰村报仇或许只是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是王潇掩饰自己阴暗的内心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