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说老袁你这药挺神啊,不光疗效好、见效快,而且祛疤不留痕,还自带防伪,救人杀人一念之间,正是居家旅行、杀人越货、谋财害命之佳品。还有没有存货了,给我匀点怎么样?”
书房之中,袁嘉脑中嗡嗡作响,这才感受到这张嘴的厉害,弄到那药,这货伤刚好就跑来缠了自己一整天:“就那么一点,都给你用了,哪还有?”
“正所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这么好的东西,你怎好意思藏着掖着,怎么也得分点给兄弟我啊?”王潇不信。
袁嘉急道:“哎哎,差辈了啊,少公子喊你兄长,喊我叔叔,所以咱不是兄弟,你得喊我叔。”
王潇瞥了瞥嘴:“咱们各论各的,拉上那小子算怎么回事,再说了你要真把那药给我了,咱俩按叔侄论也没啥关系,反正你看上去也有五十好几了吧,论叔侄我也不吃亏。”
袁嘉指着王潇,怒骂道:“老子今年还没到不惑之年,你小子是不是眼瞎。”
王潇闻言沉默了片刻,就在袁嘉以为此人还有些羞耻心的时候,就听王潇煞有介事的说道:“哦,不惑?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那你长得还真挺着急的,唔,论叔侄的话,我确实有点吃亏。”
感情刚才沉默是忘了不惑是多少岁了。
袁嘉一口老血闷在胸口,若不是这些年武功没落下,这一下非得被气的吐血三升不可。
心说也是自己嘴欠,没事跟这混不吝有什么好扯的,恨恨道:“我劝你还是不要打药的注意了,你知不知道这药有多难配,这么多年我也就配出那么一点,全用在你身上了,早知道是这种结果,我就是拿去喂猪也不会救你。”
他这也是被王潇气蒙了,这一下竟然把自己的老底都给暴露了。
王潇原本以为袁嘉只是不知从哪得来的良药,想从他手上弄点存货用来保命的,这一听居然还有方子,于是嘿嘿一笑:“老哥哥您不厚道啊,行吧,您不厚道,但兄弟我不能不仁义,我也是才知道这药如此难得,兄弟我就不夺人所好了,但是……”
“但是什么……”袁嘉急忙问道。
“但是您那药方得借兄弟抄一份。”
“我……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要不是杨阙把王潇当做了兄长,袁嘉此刻活剐了他的心都有,撇过脸不愿再看他一眼。
“别啊,您就说给不给吧!”王潇这也是东西不要脸了。
袁嘉闻言像是想到了什么:“想要方子可以,但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王潇大喜,颠儿颠儿道:“别说一件事了,再多几件都没问题。”
袁嘉神色郑重道:“咱们虽然认识不久,可对王兄弟却是钦佩的很,想必少公子也把事情都跟王兄弟说了,所以希望王兄弟能助少公子一臂之力。”
王潇当然知道这“一臂之力”指的是什么,杨阙不仅对他说了,甚至连锦盒里的东西也一并给王潇看过,光那封信他就看了不下十遍,王潇也多次劝说自己和他同行。
想到此处,王潇伸出手掌刚要说话,袁嘉便道是击掌为誓,重重与王潇手掌一击,结果就见王潇翻着白眼:“谁要跟你击掌,我是说药方拿来。”
“你……果然无耻之极。”说着袁嘉从书房的一个匣子中取出张纸交给王潇:“就在这抄。”
王潇看了眼微微泛黄的纸张,心中点了点头,自然懒得再跟袁嘉纠缠,抄完药方摆了摆手:“我回去研究了啊,啥时候出发通知我一声。”
回到客房的王潇脸上笑容一敛,冷哼道:“不愧是当官的,老小子一手欲擒故纵君入瓮玩的倒是挺溜。”
按王潇的性子,最开始是不愿意掺和的,这十四年前的血仇涉及颇广,凭他们几个想查清来龙去脉甚至想报仇,无异于白日做梦。
况且自己来路不明,袁嘉居然任由杨阙告诉自己这些隐秘,实在是太鲁莽了,恐怕心中早就打算拉自己下水了,现在自己既然知道了这些秘密,那是答应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了。
做人要有自知之明,袁嘉若不是有求于自己,换了旁人敢这么作死,早被拖出去喂狗了,哪会强忍怒气到现在。
只是信中实在令王潇无比震惊,这个世界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复杂,直觉告诉他想要回家,就必须答应。
“哼,鱼饵老子吞了,也得好好见识一下这个世界了。”
三天之后,王潇的房门被人敲响,外面之人瓮声瓮气道:“王老弟,我是大虎啊,我大哥请你去客厅有事相商。”
王潇闻言将手中的书随手扔在桌上,揉了揉眼睛,将一旁的纸张小心叠好踹回怀里,又在脸上抄了一把冷水,胸中的呕吐之感才缓解了一些。
这才回道:“我知道了,收拾一下马上就过去。”
这三天他就没怎么出房门,把药方弄懂,他可没少遭罪,抱着从袁嘉那弄来的药书恶补了一番,现在脑子里全是那些五花八门的名称、形状,还有那些千奇百怪的炮制方法。
等王潇来到客厅,袁嘉和杨阙已经等在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