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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染红了米拉河的半边河面,斯坦德路在藏匿森林上空盘旋。他是暮色中捕猎的好手,很快,他在森林中发现了一头肥硕的野猪。那野兽很警觉,它早就察觉到空中的威胁,悄悄潜伏在一棵雪松下面,企图利用树木的影子和稀疏的植被来隐藏自己。
然而在巨龙敏锐的目光之下,一切都是徒劳。斯坦德路缓缓降低高度,靠近树梢时突然改为俯冲,一头扎进森林中,扑向他的猎物。
野猪自知已经暴露,它撒开腿狂奔,在森林里不断调转方向,企图利用地形甩掉绿龙。然而斯坦德路根本不在林中追逐它,绿龙重新回到树梢高度,紧紧跟在野猪后面。巨龙飞行速度要远远快过地上奔跑的野兽,但野兽胜在体型略小,转向灵活。斯坦德路盯紧了自己的猎物,等待时机。终于,昏了头的野猪竟然冲进森林中一片稍微开阔的空地,绿龙抓住机会,他冲到林子里,一个漂亮的回转降落,截住了他的猎物。
野猪急忙止住身形,然而此时再想回头已经来不及了,绿龙张开大嘴,朝着野猪脑袋喷出一口黄绿色的气体。野猪猝不及防,吸进去一大口致命的毒气,它的气管和黏膜几秒内就布满泡疹,眼睛和口鼻部也被严重腐蚀。它口吐白沫,双目失明,粗糙的头部皮肤上暴露出血肉。这可怜的畜生痛苦得在地上打滚,斯坦德路迈步向前,精准踩断喉咙,结束了它的痛苦。
他不禁埋怨,从来都是奴仆为主人准备食物,而不是反过来。他可能有幸成为第一头这么做的巨龙。但是没有办法,想利用血舌部落,首先必须让他们活下来。
当青年绿龙飞出藏匿森林时,黑暗已经完全统治天幕,他每个爪子都抓住了猎物的一只腿。对普通青年绿龙来说,七百磅的负重是无法飞行的,但斯坦德路得益于神恩,生长速度和肌肉力量远超同龄。
女士带他回北地龙巢的时候,巢里还有一个比他大15岁同母兄长,经常和他进行充满恶意的游戏,比如把他暴打一顿埋到土里,或者偷偷在食物中放臭泥,最让他印象深刻的,是某次他得到一张藏宝图,兴冲冲飞到北方在风雪里找了五个月,差点被白龙咬死,一无所获。回来的时候,兄长得意的狂笑简直是童年阴影。
斯坦德路奋起反击,得到的总是更恶劣的戏弄。当他10岁时候,已经很少挨揍了。15岁的时候,已经长得和兄长一样大。他一心觉得等到20岁的时候,就可以把几十年的暴打还回去。
结果他20岁那年,他的兄长离巢了。很难说是不是被斯坦德路日益增大的体型吓跑的。
营地中,没有绿龙的监视,血舌怪物们毫无意外的都在偷懒。他们燃起篝火,围坐在篝火边打起盹来。连霍克也对着火焰发呆,绿龙许诺带回食物,他将信将疑,这种“仁慈”实在不像五色龙的作风。他的部下更不相信,没有饭吃固然不幸,能躺在被烤热的泥地上睡一觉也不错,饥饿已经让他们麻木。
这种情况下,七百磅鲜肉从天而降带来的轰动可想而知。斯坦德路直接把野猪的尸体从半空抛下,扬起的尘土遮蔽了怪物们的视线,当他们看清楚坠落的物体时,介于狼和狗之间的欢呼声响彻山谷。
豺狼人们蜂拥而上,霍克一个激灵,冲上去一拳打翻冲在最前面的的手下,挥舞链枷连番呵斥。靠着曾经的威严把其他豺狼人拦在三尺之外,他下令取来把大钢刀,费劲地切下野猪一只后腿,然后小跑着双手捧着呈给旁边的绿龙。他刚走开,饿红眼的手下们一拥而上,他们争相撕咬野猪身上最肥美的部位。
他对霍克的小机灵很欣赏,这个豺狼人懂得尊敬力量。经过一天的折腾,绿龙此时还真有点饿了,偏偏他对食物还特别挑剔,在灾厄堡里几乎不吃生食,眼前这根没有褪毛未经烹饪肉上还沾着锈迹的猪腿……
“不用管我,分给你的小崽子,喂饱他们。”斯坦德路拒绝得很干脆,接着他又叮嘱一句:“喂饱他们每一个,包括地精!”
霍克不懂他的年轻主人为何如此看重地精,那些家伙又蠢又弱,除了当炮灰和塞牙毫无用处。管他呢,眼下没什么比赶快饱餐一顿更重要,低头开始啃绿龙不要的猪腿。最强壮的豺狼人占据内圈的好位置大快朵颐,个头小点的只能看准机会钻进去扯下一小块肉来,然后又被挤出来。地精们不敢上前,只能眼巴巴地看着。霍克想起绿龙的嘱咐,他等大个头们吃得差不多了,开始逐个逐个驱赶他们,好留下点肉渣和内脏给更弱小的族人以及地精。这并不容易,霍克拳打脚踢,再加上鞭子,才能勉强达到目的。
“旦泽,如果你再不滚蛋,我发誓这是你最后一顿饭!”
那个叫旦泽的傻大个充耳不闻,专心对付野猪腰腹间肉多的地方,霍克一脚踢到他的大脑袋上,旦泽直接被踢翻在地。霍克挥舞鞭子,雨点般抽打在旦泽身上,贪婪的豺狼人这才捂着头跑了,逃走前还不忘偷走一根肋排。这时,剩下
的怪物围了上来,分享剩下的部分。
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