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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龙睡去的第二天。
正当豺狼人的首领守着商路心惊胆战的时候,离他只有几英里的地方,巨人首领正以残虐的暴行发泄怒火。
首领霜骨把“座椅”加厚一层,向手下点头,另一个山丘巨人推搡着一个食人魔到他跟前。
霜骨身穿狼皮和熊皮胡乱缝起来的外套,裸着右半边臂膀,腰上别着三个投石袋子。浑身土黄色的皮肤,点缀着红褐色裂纹,浑身尘土和泥点,如同峭崖岗的山岩,粗粝狂野。外翻的鼻子和巨厚的嘴唇占据脸庞一半面积,把眼睛挤的非常小,没有眉毛,牙齿覆盖着一层黄黑色腐烂物。他大马金刀横坐着凌视食人魔,声音低沉浓重,如同地下摩擦的矿石,说话全是喉音。
“我问你,峭崖岗来了一条龙,这个颜色的,他在哪!”巨人指着嫩脚边一摞嫩草,像是要把眼睛从磨盘大的脸庞里射出来,满目凶光。
食人魔看着巨人的“椅子”,用巨人语回应:“我、我不知道什么龙,也没见过,但是我可以去打听……”
话没说完,巨人起身,霜骨的手掌捏住食人魔的脖子把他拎起来。食人魔也有9尺高,相比尺的霜骨矮不了多少,但后者的手臂比食人魔的腰还粗,两者的膂力不是一个等级。食人魔拼命掰巨人的手掌,却如同微风吹拂大树,纹丝不动。
霜骨把食人魔横过来,另一只臂膀卡主食人魔腰肢,然后像是拧衣服一样旋转,黄白的骨茬和红黑的血液一起被拧了出来。
尸体放在身后,于是座椅又加高一层。巨人一屁股坐下去,压的血水四溅。
霜骨咬牙切齿对二十几个巨人说:“我让你们去找知道龙在哪的家伙,你们给我带回来了什么!”
山丘巨人们面面相觑,一半脸上是恐惧,一半脸上是痴呆。作为巨人族系中身材最矮小的一类,山丘巨人平均身高10尺,纵向比人类高出一半,横向宽了三倍不止。但他们的大脑却没随着肌肉一起膨胀,大多数山丘巨人智力低下,比豺狼人还不如,能说的词不超过三十个。
所以当霜骨让手下们去执行“吃饭”“砸死”“拉屎”以外的指令,就搞得一塌糊涂。
另一个巨人走上前,从身后提溜出一个熊地精。“他,知道,龙。”他痴笑着说,挠了挠股沟。
熊地精的脸上露出惊恐的谄媚:“是的,我知道,一只龙,绿色的!”
霜骨终于吐出一口气,峭崖岗的诸多生物里,能搞清楚什么叫“绿色”,实在不多,这次应该没错。
“你说,在哪!”
“北边,山脉,一只绿龙,在很多很多年前……”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霜骨暴跳着狂吼,冲上前一把捏碎了熊地精的头。然后一拳打翻痴笑的山丘巨人,把熊地精的头塞进他嘴里。
“北边的是老龙!母的!”
“不是抢走骨杖的那只!不是!”
“不是!”
“不是!!”
“不是!!!”
每吼一句,就是一拳,把熊地精的尸体一拳拳楔进嘴巴,直到巨人的下颚折断,面颊开裂,血水从鼻子里喷出来。
霜骨喘着粗气,凌厉横视,被那小眼睛扫到的巨人全都后退几步,半声不敢出。
他抬头看着天空,月亮如同弯刀。
“今天又是新月,献祭的时候。没了骨杖,就不能用普通的祭品了……”霜骨阴沉说着,拖着昏死的巨人走向最大的木房子,留下一条满是碎牙的拖行血迹。
推开兽皮门帘,霜骨下意识打了个冷战。一帘之隔,外面是酷夏,木房却如同冰窖,能哈出雾气。
木房中央是一张圆形石台,满是污黑的陈年血痂,和数不清的凹坑。霜骨把昏死的巨人拖到石台上,大字型绑住手脚。祭品的脸正对着房梁,挂着一张粗陋的绘画徽记——被冻结在血水中的重锤。
这时候作为祭品的巨人醒了过来,明白他要面对的是什么,惊恐大叫挣扎。
“每逢新月必须献祭,不然我就会失去主宰赐予的力量,要怪就怪那条绿龙去吧。”霜骨双手合握,本来应该使用骨杖的,但他失去祭器,只能用最原始的办法。
握拳高高举过头顶,然后重重锤落在祭品祭品脚趾上,发出闷闷的骨裂声,祭品痛地浑身绷直,模糊的吼声传遍营地。
拳头再举起,抖落碎脚趾,从下向上,脚踝,膝盖,胯骨,肋骨,臂骨,一一锤落,却避开内脏,让祭品极可能地活着。霜骨默念着他不了解的邪恶语言,一寸一寸砸断祭品全身骨头。祭品双眼口鼻耳朵都流出血来,无声地惨叫,颤动越来越微弱。
巨人首领神情越来越凝重,他的献祭没有收到回应,难道一
个活生生的巨人还不够吗?
当祭品的胸骨碎裂,他已经发不出惨嚎,喉咙仰天喷出一口血,落在胸膛上,迅速结出霜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