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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结果从梭罗指挥官两眼翻白的那一刻起，就底定了。

保持完整战力的后备队方针，仿佛受惊的麻雀，四散奔逃，而原本围攻的大部队察觉到状况，陷入极度混乱中。有的试图去营救长官，有的试图回身反抗，更多的是顺着水流逃窜。

青铜龙短时间内的整合，无法改变梭螺鱼人逃避和软弱的本性。

十几条海豚咯咯咯叫着，一溜烟不见了，行动缓慢的龙龟追不上大部队，被沙华鱼人按住，武器捅进龟壳里乱搅，扯出肠子来。

斯坦德路又学到一条海中战争的规律——歼灭战几乎是不可能的。水里上下左右全是生路，十倍二十倍的人手都不够堵截。

追杀持续并不久，半小时后两批沙华鱼人各自返回浮巢。

四臂残废了三臂的头鱼颇为桀骜，十分歧视玛琳提带领的新鱼群，还想和绿龙谈谈臣服条件。

斯坦德路一尾巴将他砸成鱼人糜，后续的事就懒得多管了。

玛琳提狂呼：“绿龙的初潮降临深海了！初潮万岁！”喊完她一口从死去头鱼的脸上，撕下一片肉来，嚼地血肉模糊，但沙华鱼人就吃这套。

“初潮万岁！”

斯坦德路面无表情，心想真的要给玛琳提补补文化课了。

“糖糖，怎么样了？”

僻静的角落里，蚀心虫后正在审问俘虏。梭螺指挥官的脑皮层，像是脱光的舞女一样，被灵能触手插进去拔出来，欲生欲死。他此时已经口鼻流血，四肢抽搐。

糖糖将无聊的鱼生成长史筛掉，把有效信息投放到绿龙脑子里。

青铜龙麾下有十五万梭螺鱼人归附，其中可战者三万，兵员质量良莠不齐，食物尚可支撑，有完整武器装备的，也就一万左右。

埃西斯已经控制鲸骨群岛周遭两百英里海域，从南方闻讯而来的梭螺鱼人每天都在激增。数百个大型贝场，每天都有出产，埃西斯正拿这笔收益，从深水城、安姆购买军备和生活物资。

更麻烦的是，素来奉行孤立主义的海精灵王国，居然出兵扶持青铜龙，之前绿龙看到的救护海豚，就是海精灵赠送的。

而沙华鱼人也在生存压力逼迫下，聚集起来，以滑溜波尔的死潮部落为首，占据一个名为“深海之喉”水下要塞。

三天前，三万梭螺鱼人和两千海精灵精锐，一齐工大深海之喉，在海精灵法师团强大魔力下，沙华鱼人大败，带着浮巢向北撤退，现在被堵在某个海底裂隙里。

梭螺鱼人实在称不上擅战勇敢，而海精灵不愿意承受沙华鱼人的绝死反击，战局一时间僵持住了。

青铜龙本来下令围着海底裂隙修建防御工事，耗死沙华鱼人，结果昨天不知道怎么回事，沙华鱼人内讧了一波，七八个部落抛下大部队出逃。斯坦德路碰到的，就是其中一个。

这颗脑袋里有用信息就这么多了。

斯坦德路觉得自己来得有点晚了，战局已经从乱战发展到会战，沙华鱼人处于全面下风，岌岌可危。斯坦德路错过了介入的最佳时期。

“该死的屠龙众筹！”

现在，他反而不急了，沙华鱼人被围在海底裂隙，跑也跑不了，青铜龙一时也打不进去。斯坦德路这手底下三百多条鱼，对战局没有影响力。

只靠斯坦德路自己，蛮干就没有意义，他得从外围寻找机会。比如伺机威胁埃西斯大本营鲸骨群岛，逼迫青铜龙撤军。当然，这种策略能不能施行，还要时间和情报来分析。

玛琳提兴奋地游来，她觉得只要这样下去，自己早晚能成为最强大的头鱼。

“伟主，您的仆人正在讲两个浮巢合并，我们得到了大量武器、肉食和孵化中的卵泡！”

“情报呢？”斯坦德路问。

“嗯……您指的是？”

“沙华鱼人现存多少力量，地点方位，他们为什么内讧！”斯坦德路冷声道。

玛琳提哆嗦了一下，“我立刻去问，立刻！”

真是不机灵。

“伟主，沙华鱼人藏身于海沟中，距离我们，有两次涨潮一次落潮的路程。在这些沙华鱼人内讧之前，数量约有五到六千，鲨群两千左右，现在有多少，不好说。他们内讧，只因为波尔头鱼主张向深海魔王进行血祭，换取力量。”

“就为这个？”

“是的，刚逃出来的这个小部落，忠于海洋女神，宁死不肯改信，所以才……”

斯坦德路这才反应过来，“改信？深海魔王不是指的某个深海巨兽？”

玛琳提压低声音，“深海魔王并不在我们的世界，祂是极其古老的传说，比任何海洋生物都悠久，祂的海域位于无底深渊之中，即使最邪恶残忍的鱼人，也畏惧提到深海魔王的名讳。”

鱼人嗓音发颤，“深海魔王——大衮。”

斯坦德路强忍住骂脏话的冲动，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