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律规定:“以妾及客女为妻,徒一年半。”固然以我的身份,亲王侧妃不能与庶人之妾等量齐观,但容易被人捉住口实啊——“只能待之异日了。”
李倓明白兄长的想法,所谓“待之异日”,就是要等到他正式被册封为皇太子,并且储位牢固之后。由此不禁暗生鄙夷之心,表面上却自然不能显露出来,只问:“如何处置沈妃?”
“只能暂寄东都,容后命适儿来洛阳探望其母罢了。”
这才转过头来,温言以对始终跟旁边儿傻愣愣听着的李汲:“长卫啊,据闻此番你不但改扮宦者,深入不测,援护沈氏,还前往临淮,迫促贺兰救援睢阳,居功甚伟……”
李汲一脸茫然的样子,仿佛对方才李俶兄弟的交谈,只能听懂两三分,其实心里明镜儿似的。他心说看这样子,李俶并无休妻之意,至于扶正沈妃,估计只是抱着美妾神魂摇荡之际,或者搂着儿子李适感伤落泪之时,随口给的空头承诺,完全当不得真嘛。难道说,上皇一日不死,崔氏就一日不会离开长安宫廷,而李俶担心妻妾之间再起矛盾,自己变成风箱里的老鼠两头受气,沈氏从此就只能长居洛阳?
那简直连妾都算不上,而是外室,是情妇了……子以母贵,李适本非嫡子,倘若长久与母亲分离,处在这么尴尬的局面下,说不定继承人的位子不稳啊。
终究崔氏也是有儿子的,还俩呢——李邈、李偲……
必致后世之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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