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汲心说又是三策啊,古来策士,怎么就都喜欢搞这一套呢?当即毕恭毕敬地一叉手:“还请阿兄教诲。”
“上策,你就此抛却万丈红尘,随我归山隐居,即便不能笃修仙道,也可保你一世的平安。”
李汲不禁苦笑:“阿兄,人各有志……”
看李泌撇嘴抖须的表情,仿佛在说:就知道你贪恋俗世,不肯纳此上策。
“请教,中策为何?”
李泌说这中策么——“你两世为人,经历甚奇,见识也广,且心思机敏,虽然不曾熟背经典,于其大略,也有根底。不如随我往衡山去,隐居三载,记忆文章,并学策论,然后可以尝试明经入仕。倘若你实有诗文的天赋,再加三载,或可更进一步,将来以进士入仕。”
李汲不禁愕然,便问:“阿兄,我既然已经是官了,为何还要退而再学,去谋科举啊?”
李泌答道:“你若无意仕途,还不如随我归隐;若有意仕途,难道甘心于一辈子只做微末小吏,老来或可升任郡县么?如有远大抱负,则唯科举是正途,非经进士、明经,必然无缘台阁。”
李汲先是点头——这话有道理——继而却又摇头,旋问李泌:“请教,阿兄是哪一年中的进士?”
李泌略显尴尬地摇摇头:“我是自翰林待诏,得以供奉东宫,不曾科举……”随即提醒李汲:“是以我才会对圣人说:‘臣遇陛下太早,陛下任臣太重、宠臣太深,臣功太高、迹太奇……’此异事也,不足为法。”我的经历,你是学不了的。
李汲反问道:“我弱冠而识广平王,可谓早乎?为广平王寻得沈妃,可谓功高乎?”
李泌摇头:“除非再有天崩地陷之变,社稷几不可保,否则汝这些功劳,安得谓高?且汝素不肯以真面目识人,即便早识广平王,又有何益啊?”我打小就以神童之姿面对李亨,所以他急难之时才会想起我来;你则一直展示鲁夫之相,就算广平王将来有事儿想起你来,也不过欲得你充护卫吧,肯把军国重事交托到你的肩膀上吗?
李汲不禁哑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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