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汲吃了一惊:“荆襄又如何了?”
据说是襄州别将康楚元、张嘉延起兵作乱,驱逐襄州刺史王政,旋康楚元自称为“南楚霸王”。唐廷一开始还想招抚,遣使去襄州商谈,答应贬王政为饶州长史,改任司农少卿张光奇为襄州刺史。然而康楚元不从,并命张嘉延进攻荆州,荆南节度使杜鸿渐弃城而走。
崔光远不甘心只做空名的太子少保,又不敢再去东线抵御史思明,一直想找机会外放到一个相对安全些的地方,执掌兵权,趁机便走李辅国的门路,献上重礼,自请去平荆、襄之乱。
李汲不由得叹息道:“朝廷权威日堕,真是什么阿狗阿猫都敢造反了。”
随即想到自己不能亲历戎行,去斩将掣旗,还得到处奔波,去管他老李家的家务事……我也真是挺倒霉的,是不是交友不慎的结果?
再问崔弃:“你又如何?”
崔弃头也不回地反问道:“我又能如何?”
“难道你便一辈子为崔公奔波劳碌么?你也老大不小了吧,何不婚配?”
“都听家主吩咐。”
李汲心说崔光远能把你许给谁?多半不是府中奴仆,便是着意拉拢的什么江湖豪客,那不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吗?脱口而出:“我向崔公要了你吧,如何?”
崔弃冷冷地回答道:“我不愿与人做妾。”
李汲斜瞥她一眼,心说这小丫头还真是命如纸薄却心比天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