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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瑟寒风,吹我铁衣...”
骑着马,伊万挽着马缰,万分惆怅的看着辽阔的海湾,海湾里的海豚浮起,追逐着沙丁鱼的痕迹,这里是地中海所有的海豚繁衍基地,从古至今。
阿姆弗拉基亚湾太大了,400平方公里的湖岸,星散着各种村庄。绕了一大圈,伊万的军队才堪堪拐过海湾东岸。
而此时,驻扎在莱夫卡斯岛的1500军队已经一头扎进南下的山路。
南侧一座南北走向的山,正好插进湖里,让伊万人在东岸,却只能一路南下,到同名的湖泊那里,才可以从山西侧的走廊北上到西岸。拐出六倍长的路。这也是东西两军被迫分兵的缘故。
“这个时候哪还有时间做诗,您不如多想想怎么打仗吧。”
随军的骑马胖子不咸不淡的嘲讽。
伊万装作不在意,这是他的小舅子,纳夫提克家的继承人,赫克托尔·纳夫提克。
赫克托尔,意为坚持,和他的妹妹艾薇诺一样,都是传统罗马贵族的取名。
带上小舅子一起出征,绝对是最蠢的方案。
但伊万也没有办法,不把这个人质捆在身边,又怎么能确定威慑住了都拉齐翁的罗马贵族呢?
这次出征,他不仅仅拉了五千本部,还拉了都拉齐翁一千余贵族与他们的民兵出来。
胡尔科夫出征时,也是如此。
这就像强行把两个思想各异的人粘在一起,谁都很难受。现在是保加利亚人难受,未来,就是罗马人为此难受。保加利亚此起彼伏的暴乱,总是刺得罗马人肉疼。
“哼。”赫克托尔洋洋得意的离开。
“王子......”伊万的亲族在他耳边搓着牙花,“要收拾他一顿吗?”
“真是好似裤裆里夹着屎,鞋底里塞着石粒走路一般的难受啊。”伊万皱着眉头。
比起先前突然南下,一举攻克莱夫卡斯岛的豪气,伊万的军队走起路来都沉重了三分。喂肥了,也打疼了,狼在冬天也不能停止狩猎,但吃撑了的狼,是不乐意出窝的。
“继续走吧,目标阿格里尼翁。”
......
索菲的骑兵却跑的比伊万快多了。
当伊万的军队还在海湾东岸龟速前进时,索菲已经跨过了奥宰罗斯湖,插进了西侧走廊。
自从莱夫卡斯岛战役后,为了把持这一与意大利之间重要的贸易通道,伊万,以及保加利亚王都在这里放置1500士兵驻守。这1500士兵,大部分由王都派遣,都是精锐,余下部分由胡尔科夫提供。
现在这批兵马火速归来,却成了索菲的盘中之肉。
“前方。”
斥候遥指前方,索菲已经看到了森林那边飞起的惊鸟。
山里的飞禽走兽,此时也渐渐消失了踪迹。
“我们就这样冲过去吗?”
哈拉尔松正在下马准备部队,准备步战。步行古拉姆则与古拉姆们同骑战马,准备伺机辅助冲锋。
“不,你们就在路的正中央拦住他们。塞古姆,你去穿插,我来做突击。”
索菲简单的做了战略布置。直至此时,两军的距离只有1到3公里,说不定对方已经察觉到了索菲的存在。
哈拉尔松的步兵们将长盾、辎重车等插在地上,拦住大路。索菲的骑兵则分作两侧,从左右两边开始弯弓,右侧的塞古姆带着四百余人从森林的另一边开始兜击。
对方的军队很明显也察觉到了伏击,当他们从拐弯处走出来的时候,已经全副武装。
“弛射战术,吹口哨!”
经常打仗的将军,常常能养成一眼看出对方数量、士气与实力的习惯。索菲只看了一眼,就发觉对方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疲软。
正相反,对方的队伍严整有序,铁甲着身,士气高昂。
反倒是索菲,先打得胡尔科夫溃不成军,就自以为莱夫卡斯岛的军队,也疲软不堪,先犯了轻敌之错。
“跑起来,儿郎们!”
但那又如何。
索菲与骑兵们的战马不断飞驰,弯刀入鞘,长矛挂勾,如一轮轮新月般的拿出弯弓。
“射!”
飞驰的羽箭瞬间射翻一片保加利亚人,而卑鄙的古拉姆们却突然转道,从敌阵的左右两侧旋转而过。
但保加利亚人也并非全无反击之力,他们放开盾牌,内部的弓手立刻射倒了一片敌人,索菲立刻吹哨,古拉姆们拿起投矛,当场反击,让弓箭手们死伤惨重。
一轮弛射,索菲有些失望,效果并不佳。
说到底,这样的对耗体力,最先垮掉的一定是索菲的战马。
“第二轮。”
又是一片哨声,古拉姆们交替穿插的围绕着敌人的背后,再次旋转弛射。
“他们力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