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沈云如脸色微青，好半晌才反应过来，指向沈云锦的纤纤细指微颤，又有些难以置信，“你竟不痴傻了？”

“落水之时嗑了头，也就清醒了！”沈云锦嘴角微扬，悠悠回道。

她甚至清晰的记得，三年前的清晨，真正的沈云锦就是喝了沈云如亲手所熬制的莲花羹后，便失去了神智，成了懵懂痴儿。

痴儿又怎会知谁是害她之人？况且，她因母失宠，向来胆怯懦弱，唯有沈云如与她交好，任谁也想不到，沈云如会害她痴傻。

如若不是前世遭遇，她怕是也难以接受。

“这……怎么可能……不可能……”沈云如猛然摇头，口中低喃，当初她费尽心思，才……

沈云锦怎么会恢复！她本应该一辈子痴傻疯癫的！

“二姐可是不想我恢复？”沈云锦言语中满是满是讽刺，看向沈云如的眸中也再找不到往日里的亲近。

话落，沈云如面色一滞，但随即又觉惊慌，她喜欢将沈云锦玩弄于鼓掌中，便是沈云锦当初清醒之时，也是个被她玩弄之人，而如今，竟令她有些慌乱。

沈云如故作悲伤，牵强而笑，“三妹，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自然是想你好的，你这般说话，就不怕伤了二姐的心？”

“哦？”沈云锦微微挑眉，随即目光打量着手中拿着的银钗，缓缓道，“如此，那适才用银钗刺我之人也不是二姐了？”

“三妹……”沈云如慌忙开口，话音未落，就被沈云锦冷冷打断，“住口！到不知二姐何时也成了相府嫡出小姐，我身为嫡出，唤你一声二姐是为礼，你却有何资格唤我三妹？”

尊卑长幼，嫡庶有别，沈云如本该唤她三小姐，而并非姐妹相称。

“你……”沈云如瞪着眼睛，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话，倒是沈云锦忍着身体上的疲累下榻上前将房门打开，萍儿见到自家小姐，用力挣脱了绿意，上前扶住沈云锦，“小姐！小姐终于醒了！”

沈云锦没有回话，反是看向沈云如，冷声道:“二姐还不走，是想留下用膳不成？”

她可不信，一个被撕破了伪装面具的人还有脸留下来。

“绿意！我们走！”没有了适才的笑容，沈云如脸色难看，径直离去，绿意不知缘故，只好紧跟而上。

“你的脸……”待两人走后，沈云锦这才注意到萍儿的脸上一大片红肿，想来便是适才被掌掴之后的痕迹。

“小姐，奴婢没事，小姐终于醒了……”萍儿喜极而泣。

沈云锦摇头，好半晌，才轻喃道，“日后，我定当护你们周全！”似是自语，又似是说与萍儿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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