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疑惑，楚霖小声解释：“所以我告诉过你，父皇变了，他这样做无非就是昭告天下他冷冽的决心，而德妃娘娘的皇后丧礼，更是在威慑暗算德妃娘娘的奸人，他以前的杀伐回来了，但是同时，他也苍老了。”

楚霖的声音不大，但是却充斥着她的耳朵，她虽然暗暗震惊，但是更多的还是悲伤，他无论如何，她都要亲自看一眼四皇子，这不是矫情，这是送别，她欠他的。

丧礼很快就开始了，轮到楚霖先去鞠躬，死者为大，白沐霓跟在他的身后，一切都是这么的平静，他起身离开。

意外，发生了。

白沐霓跪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三个头，才起身，这样的动作引起了全场的震惊，但是皇上在前，没有人敢说一句话，桃花媚眼里面充满怒火，他不喜欢她那样倔强的脾气，什么都有一种我行我素的感觉。

“父皇赎罪，她曾爱慕四皇子，来此特意求我带她看看四弟，所以才会行如此大礼。”楚霖自己或许都不知道，他的额头早已经大汗淋漓，他从未如此失态。

“你抬起头。”皇帝温柔轻声道，但是神色却冷冽，不含有一丝感情。

白沐霓没有反抗，抬起倔强的脸，皇帝微微吃惊，白承天却是惊怒交加，白沐霓竟然瞒着他来参与四皇子的丧礼，而且还求大皇子！他甚至感觉白沐霓是在故意破坏他的前途，破坏他的人际关系。

“你，可是白府三小姐，白沐霓？”皇上想了一想，便道。

“民女正是。”白沐霓拜服在地上，大声道：“皇上万岁。”

“起身，既然你是他的朋友，那么来这里也是理所当然，你便跟楚霖在一起，事后来见我，我有话要问你。”皇上淡淡道。

丧礼正常举行，白承天突然来到她的面前，神色阴沉，但是很快又变得风和日丽，对楚霖诚惶诚恐的道：“大皇子，微臣不知道小女偷偷前来，如果打扰到大皇子，微臣亲自向您赔罪，回去以后微臣一定严惩这不孝女。”

楚霖微微抬眸，神色平淡：“我认为，三小姐作为四弟的朋友，能够千里迢迢来参加丧礼，那就是证明她对情感的注重，这样的人我不觉得有什么问题，更何况父皇都说了，她这样也是理所应当，我认为三小姐这样是值得世人学习的，你说呢，白将军。”

白承天尴尬一笑，本以为白沐霓给他带来这么大的麻烦，他怎么都会生气，但是不曾想他却喜欢白沐霓的行为，当即道：“是，大皇子说的对！”

说着他又淡然的看着白沐霓：“你一个女孩子，总是在外面抛头露面，莫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做的那些事情，能够亲手将你的姐姐打成那样。”

说到这里，戛然而止，然后道：“今日的事情结束之后，马上就回去，我会给你安排马车。”

大将军转身离去，楚霖才看向她，微微挑眉：“怎么了？小狼崽子，今天可不像是你啊，为什么不反驳他？你明知道本皇子会为你说话。”

白沐霓没有心情，只是淡淡的道：“岂可与夏虫语冰？岂可与井蛙谈天？大皇子自然明白这其中的道理，若是别人不懂我，那或许是不懂我，那么更有可能是他讨厌我，我又何必跟他费心解释，毫无作用，不如顺其自然。”

好一个顺其自然！

楚霖眼前一亮，白沐霓的总总表现让他感到不是那么的简单，从一言一语中出现的道理，许多她都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很快，丧礼便结束了，仅仅持续了一天，皇上就让人匆匆将四皇子和德妃下葬，全朝文武起身相送，京城气氛严肃，每家每户的窗上更是挂上了白布，这就是皇后丧礼的标准，天下皆挂白布，若是没有，那就是抗旨，杀头之罪。

“您可是白府的三小姐？”一个太监走到她的面前。

她点点头，对方又道；“那就好了，你既然是三小姐，那就跟我走一趟，皇上要见你。”

两人走到正和殿，这是皇上休息的地方，让她感到十分奇怪，为什么皇上会安排她在这里见面？为什么不是在朝堂之上，为什么不是在御书房，而是这休息的地方？

还不等白沐霓想明白，小德子的声音就响起来：“皇上驾到。”

她神色微微一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走一步看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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