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一笔虽然不懂,但看那玉牌翠华浓郁,品相不错,应该值不少钱。
那人性子暴躁,怒目圆瞪,敢怒不敢言,把包裹一摊,说道:“俺还就不信了,这大户人家的东西都是假的?”
一堆瓶瓶罐罐罗列在穆师爷目前,眼睛都看花了,不管哪个都是宝贝,这货的确洗劫了一家富户!
逗一笔这个外行人都能看出端倪。
穆师爷犹豫半天,这才决定一个雕琢精美的瓷碗,玲珑剔透,一看就价值不菲。
逗一笔上前暗道:“师爷!这个最值钱?”
穆师爷很是激动:“大人!都值钱,好几个无价之宝。这只是其中一个。”
这货趁火打劫,获利颇丰,别的匪徒大多是见到就拿,他明显是经过精挑细选,恐怕是个惯犯。
逗一笔道:“师爷,收下!”
穆师爷连忙登记在册。
那人见终于摆平此间事,收起包裹正要离去。
“慢着!事还没完呢?再交一件!”
那人直接跳了起来,大骂:“好你个狗官,出尔反尔,不是说好了上交一件的吗,存心讹诈于我!”
逗一笔道:“你方才将那老农的番薯全部采烂,毁了人家一年的收成,这不是把人往死了逼吗?这就是算你赔偿老农的损失。”
那人凶恶笑道:“知县大人怎么知道是我毁掉了老农的番薯?”
“众目睽睽之下,你还敢抵赖!”
“我不服!分明是之前你放走的那些人损坏老农的番薯,你放走了祸首,却来惩罚我这个无辜的人!徇私枉法!再说了,这个案子无原告,无被告,哪有案子发生?”
这人生拉硬拽,推诿抵赖的把戏玩的不错,差点把逗一笔给噎住了!
穆师爷悄悄道:“大人!按照大清律,没有原告的案子不予审理,只有那老农向您伸冤,你才可为他做主,你把那老农唤来问个清楚。”
大清律这么坑爹吗?非要有苦主上告才行?
逗一笔一寻思,毕竟这帮人信这个理儿已久,贸然改变,威信竖不起来,不行!还是按照规矩来,不能太激进:“等我将那农户叫来,非让你皮开肉绽!”
农户早就对这边情况漠不关心,慢慢拾掇烂在地上的额番薯,大牛上前去将其带到逗一笔面前来。
农户表情布满了惊慌,显然不知道他又犯了何事?竟惹得知县大人前来找他。
逗一笔缓声道:“老人家!方才这人将你的番薯打翻踩烂,你要是愿意上高于他,本官定会给你做主。”
话音刚落,那人突然对天鸣了一枪,一脸怒色,虎视眈眈地盯着老农。
逗一笔近在咫尺,吓一大跳。
突如其来的枪声让老农犹豫良久,最终说道:“大人!小人不告了。”
这人咋这么怂呢?
穆师爷心有余悸,道:“大人!老农害怕此人事后报复,所以自认倒霉。”
封建农户老实本分,惧怕豪强,怕是老农顾及此人手中的枪械,只求平息此事,保个平安。
那人甚是得意:“怎么样?大人!无人受害,自然无案可审,大人您就歇着吧!”
此人甚是可恶,显然是个嚣张亡命的赌徒,竟当面开枪警告农户,也是个不要命的。看来!逗一笔想守规矩办事怕是行不通,民智低下,不搞出个表率,整个典型,起不了杀一儆百的作用。
逗一笔骂道:“好你个歹徒,竟然鸣枪,企图行刺本官!先前你一直辱骂本官,怕是早就对本官怀恨在心,你这样的,不严惩,不足以平民愤!”
那人一听又要罚,心中不服,暴起大骂。
小样儿!还治不了你?逗一笔大喝:“来人!将三人的枪给下了。”
那人向来土匪习性,嚣张跋扈惯了,本就心有不甘,听闻逗一笔要强行下枪,竟下意识抬枪反抗。
逗一笔见状,趁乱闪到穆师爷身后。
大牛的速度更快,从后偷袭,还未等他拉起枪栓,一脚将其飞的老远。
其他人一拥而上,将其余两人制住。
瞬息之间,控制住场面,逗一笔心情大悦,人多就是好办事,既然已将其控制住,已经没什么好顾虑,还不是由着逗一笔罚判。
“你这刁民!奸猾顽劣,竟当着本县的面欺负这本本分分的老农,并且辱骂本县,企图逃脱罪责!本县这就将你的全部赃物全部罚没。”
那人心有不甘,在地上奋力挣扎,但是大牛力气更大,将其牢牢钳制。
另外两个附庸吓慌了神,忙道:“我两可没欺负那老农,求知县大人放过!”
逗一笔心知他三人穿一条裤子,不能轻饶:“你二人助纣为孽,同罪,扣押钱财枪械。将这三人压入大牢!”
大牢此地,需要大牛带着几个人押着人贩前去,那么城门口就无人查验。穆师爷一人忙着清点所收获的财物,慢慢两个包裹。逗一笔见天色已晚,也罢!今日获利不小,明日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