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一笔已经城门口设卡拦截散兵多时,一传十,十传百,导致人人自律,有心前来安乐城中的人大多老老实实缴纳过路费。√他守株待兔,人财并收,手底下的衙役已达二十多人。
“大人!你有没有发现前来缴枪给买路费的散兵一天比一天多?”
被穆师爷这么一问,逗一笔细思之下,还真是这么回事,散兵不减反增,难道他的措施这么有吸引力?
“这有啥奇怪的?前线的战况激烈,有这么多人当逃兵也属于正常?”
“可是听说在袁大钦差的带领下,战况形势一片大好,那帮反贼快顶不住了。散兵怎么可能这么多,除非是己方战败,全线溃逃才有可能?”
此话有理!
不会是自己穿越过来,扰乱了时空,导致历史进程发生改变吧?正常来讲,接下来袁宫保与起义军讲和,清帝退位。如果改变了,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扭曲?
逗一笔有种不好的预感!
“宋知县!别来无恙啊!”
逗一笔一听,这个声音有些耳熟,回头一看,冷汗涔涔而下,有骂娘的冲动,这个神仙怎么又回来了?
“宋知县这也没多长时间啊!您老人家贵人多忘事,不会不记得我吧?”
眼前的人脸上多道狰狞伤疤,一脸玩味的看着逗一笔!
这不是土匪白琅吗?他怎么又回来了?不会脑子短路又回来打劫?
可是安乐县穷困潦倒,也没啥值的他抢!
“白琅英雄!你这是?”
逗一笔瞄了眼他的身后,仅仅只带了一个随从,他很不放心,远眺至城外,难道他的人都隐藏埋伏在城外,准备攻打县城?
“不用看了!就我一人!这个破县打劫一趟,都不够我来回跑腿的路费!”白琅笑道。
逗一笔放下心来,只要没带人,区区一个白琅,没啥好忌讳:“那您来此是何意?”
白琅拱手道:“承蒙宋知县关照,俺准备拿点财宝,到城中换点钱花花。”
这是明目张胆的销赃啊!竟如此不把堂堂知县放在眼里,岂有此理?
逗一笔道:“白大侠!虽然本县敬您是条好汉,但是本官终究是此地父母官,你这样跟本官坦白,你就不怕本官将你擒拿下狱,没收赃款?”
“我白琅既然敢来,不还是遵照您的意思吗?”
逗一笔听得糊涂,他哪有说允许土匪大摇大摆地到城中销赃?
“白大侠真会开玩笑!白说了吧!您的身份是匪徒,照理知县我是要擒拿的,哪会让您明目张胆地进城典当销赃?我这个知县怕不是早就因通匪进了大牢了?”
白狼说道:“哎!大人会赚钱啊!明着不行,来暗着呗!大人的谋略,俺可是早就领教了。”
他踱步溜了一圈,想视察似的,将逗一笔身边的几个人仔仔细细第看了一遍,道:
“宋知县本事大,你看你这没几天就把一穷二白的县衙整得人才济济,说实话,我这会儿要是跟你起冲突,还真不敢动你,那就照您的规矩来,交枪和过路费自然从良…….”
“白大侠,本县说说过逃兵可以交过路费安置家业。”
“您也说了,自己承认是逃兵的,有枪的缴枪,有财的交过路费。我就是逃兵,没有枪,只有财。”
逗一笔愕然,如此说来,自个人还真无法查证。不过不要紧,只要他不来县城中闹事,就谢天谢地了。
白琅两人哐当将两筐财宝放在桌子上,沉甸甸的,他两往上抬的时候竟然看上去十分吃力。
我的乖乖!
土匪是真的挣钱!
白琅笑道:“知县大人看上哪一件,随便挑?”
逗一笔不舍地看了眼琳琅满目的包裹,问道:“白大侠是怎么知道本县施行这个条款?”
白琅像缓过神来:“同行说的呗!附近各个山头寨子传遍了,您老人家对逃兵的优待。咱们土匪也跟着沾光!您知道的,我们呢?没啥烦恼,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可是古董铜器他吃不得啊!得换成钱,换成粮食。以往的县官对我们要么不管,要么严打销赃渠道,导致没人敢收我们的东西,但是您不一样,您明说交了过路费,赃物洗白,一切都好说。得咧!大家伙都得谢谢您!”
逗一笔恍然大悟,怪不得这些日子来交过路费的逃兵越来越多,原来是都是附近山坳里的土匪假冒逃兵,钻逗一笔的空子,投机取巧,前来堂而皇之地销赃。
嘿嘿!
既然这样,这白捡来的钱不要白不要喽!
穆师爷脸色不太好,说道:“大人!情况不太对,这范围传得太广,要是哪天传到省里头,那可就不得了了,搞不好扣上你一个通匪的罪名!”
如今最的是,拿钱建立起完备的县衙,要不然啥事都做不成!以后的事,谁还说得准?
逗一笔道:“不着急!现在战乱,上面那些大人物没时间管这些事,先捞一笔在说。再说了,咱们要先稳住这些个土匪,只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