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希匹的!
离成功就差一步,只要李二爷说服广大烟贩同意自己的禁烟法令,这禁烟的第一步算是迈出去,以后禁烟就会安稳很多。
谁知半道杀出个这么个牛鬼蛇神,这不是诚心与他做对吗?
李二爷心急如焚,退一万步来说,白琅抢得那家店扔了就扔了,在损失一家,他们家可就大出血喽。
不摆平吉龙寨,李二爷怎么会眼见着后院失火,甘当自己禁烟的马前卒。
逗一笔脑壳痛,这不是前有追兵后有堵截吗?不解决掉吉龙寨无法禁烟,但是吉龙寨兵强马壮,哪是他惹得起的?
穆师爷混迹安乐县已久,对其中利益看得门清儿,他整理一下眼镜,悄声说道:“大人!我看抢李家城南烟店的可能是老虎头。”
“老虎头?”
穆师爷捋了捋嘴角胡须,若有所思道:“他早些年在离城南最近的文水村生活不下去,落了草。经常活跃在文水村附近的山中,神出鬼没,打家劫舍,百姓深受其害,他这个人有个特点,什么都不嫌弃,从黄金宝物到破盆烂碗统统收入囊中。听说前几年吉龙寨势力膨胀,那老虎头见有利可图,便投了吉龙寨,这几年手下有了一百多人吧。也有人说,他这是打着吉龙寨的幌子骗吃骗喝。具体情况没有知道,只有那老虎头自己知道。”
吉龙寨这么大的锅,既然要大张旗鼓地洗劫县城烟店,怎么会只抢一家,不符合他将近两千人的大匪团的性格,八成是那个老虎头恰巧在安乐城中,得知白琅在城中扫荡烟店,借此浑水摸鱼,发一笔横财。
倘若是这样的话,事发完全偶然,他带的人可能不多,截击老虎头成功的可能性很大。
“李二爷!这样吧,咱们联合杀回去,去把你的城南烟店抢回来,你看怎样?”逗一笔笃定之后,决定冒险一把。
李二爷还没说话,穆师爷倒是先急了:“大人!可不能招惹吉龙寨,你这么做不是明摆着向吉龙寨开战吗?到时候恐怕整个县城都会惨遭荼毒。”
逗一笔兵行险招,收益和风险完全不成正比,本就是亏损极大的买卖,但是人要有魄力,瞻前顾后,怎么成事:“穆师爷!吉龙寨最大的几个当家原先是一伙的吗?”
“吉龙寨的吉龙是大当家,其中二当家,三当家,都是后来见吉龙可以沟通官军拿到的枪械,这才答应入伙。”
“那么那个老虎头在里边算个几当家?”
穆师爷一甩手,不屑道:“他根本就排不上,他入伙的时候就带着几十个人,实力太差,混不到上层。”
逗一笔心中有了底,吉龙寨是个松散的土匪联盟,如果他惹上了几个当家的话事人,可能会让整个吉龙寨暴怒,但是老虎头这么个小喽喽,谁会在乎他?
而且召集上千人攻打县城多多少少对吉龙寨来说有些风险,要说吉龙名不见经传的老虎头,那简直是天方夜谭!
这笔买卖稳赚不赔啊!
“怎么样?李老板,本官分文不要,替你讨回烟店?敢不敢干?”
李二爷忌惮吉龙寨势力,尚且不敢断言,道:“那吉龙寨人多势众,咱两联手怕是打不过。”
“李二爷放心!那老虎头为人贪婪,这次打劫怕是临时起意,身边怕是没那么多人,只要咱们把声势搞得大一点,对方定会不战先怯。”
吉龙寨在这个地域为祸已久,人人谈之色变,李二爷更是看出此中利益和风险不成正比,不能冒险行事,而且单单是将其赶出去,并不能解决问题。
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如果这次不能把老虎头连根拔除,以他那锱铢必较的性子,定会想尽法子报复,此后遗祸无穷。
这个李二爷心思缜密,本是好事,目前来说却成了阻碍,可愁坏了逗一笔。
“大人!白琅已经扛不住撤退,大军正在追赶!”
大牛行动迅速,没过多久就跑了个来回,白琅正按计划撤退。
逗一笔心中一喜,大牛回来的正是时候,抢回烟店对李二爷来说肯定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正色道:“李二爷的烟店有损失没有?”
“大人!那白琅搜刮财物还未带走,就被我们赶上,打得他们扔下财物就跑,我们收缴回来烟土,归还给了李二爷烟店的店员。”
李二爷本就心痛自己的家底,蓦然知晓自己的财物全部捞了回来,喜不自胜道:“多谢知县大人帮忙!”
逗一笔趁机提出联手打击土匪:“如何?李二爷,咱两联手抢回你城南的烟店?”
“这……”
李二爷犹豫不决,显然吉龙寨的威胁要比白琅的威胁大。
“实话跟你说了吧!本官若是没猜错的话,打劫你城南烟店的人应当是临时起意,身边根本没有多少人,咱们此去定能悉数抢回你的损失。只要咱们捉住匪徒,他们的老巢群龙无首,人数再多,不足为惧。”
李二爷眼睛一亮,细细品来,宋知县说得不无道理,若是能捞回财务,当真是喜从天降:“可是吉龙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