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好解释了!
为什么倪嗣冲会特意绕道这么一个破落的县城?
原来是荣少爷,这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物怎么会有交集?要说荣少爷能拿出手的履历,也就是当年跟着维新人士搞变法,结果失败,被斩杀的那几个都成了历史名人,他苟活了下来,没想到是个直脑筋,拐不过弯来,此后就疯疯癫癫,被他老爹软禁在老家。
那个时代正处于十九世纪末期,风云变幻,倪嗣冲作为一个刚出道的小知县,正在山东那块兢兢业业地刨他的一亩三分地,难道说他在那个敏感的时期与荣少爷相识?
不对啊!
两人活跃的地方隔得这么远,宋至理想破脑袋也想不通,干脆放弃,反正他两认识,通过荣少爷定能再次沟通到倪嗣冲。
他回头对刘坤抱拳道:“刘知县,在下这就不奉陪了。”
刘知县知道宋至理这是在下逐客令,也不好死皮赖脸地呆在这儿,笑道:“那宋知县告辞,荣少爷告辞。”
荣少爷神志不清,礼节全无,仿佛旁若无人。
待刘知县走后,宋至理对荣少爷说道:“方才荣少爷你说,替本官隐瞒了什么,是否能够详细说道说道?”
荣少爷蓦然一阵肆意憨笑!
站在远处围观的奴仆精神一震,其其挽起袖筒,做猫扑食状,宋至理看得一愣一愣的,这是要强制制服荣少爷,怕是荣少爷是不是的疯癫这帮人伤透了心,方才的大笑让他们以为荣少爷又要发狂了。
一个面容姣好的女婢喊道:“宋知县快让开,怕伤到你!”
众家奴一拥而上,忙手忙脚中,动作凌厉至极,将荣少爷绑缚,却又不伤荣少爷分毫。
荣少爷大叫:“你们这群刁奴,还不放开我?”
这群人怕宋少爷再次发狂,伤到宋知县,他们如何向荣老爷交代?任凭荣少爷如何责骂叫喊,尽皆无动于衷。
荣少爷定然知晓许多内情,倘若让他们把荣少爷绑走,自己不是白来一趟荣府,当即道:“各位不必担心,我受荣老爷的邀请,特意前来替你们少爷看病,你们把他放开,我能自保,不必麻烦!”
那女婢心有疑虑,说道:“宋知县,你不知道少爷发起狂来,几个人都拦不住,你的安全,奴婢看来还是不要…….”
宋至理笑道:“无妨!你不记得我曾经缓解过荣少爷的病情吗?倘若他发狂,本官自有法子对付他。”
宋至理忖道,先前荣老爷子说过,荣少爷额疯病曾经被宋至理给稍稍缓解过,这帮人又一直服侍照顾荣少爷的衣食住行,不可能不知道。
那奴婢明显见识过宋至理的手段,多言那帮人把荣少爷解开。
荣少爷一副少爷脾气,刚一挣脱,就着急亲自惩罚这帮不听话的狗奴才,吓得这帮人四散奔逃,骂骂咧咧:“狗奴才,把你少爷当疯子,你们才是疯子!”
宋至理有事详询,不得不停止此间闹剧,连忙阻止住荣少爷道:“荣少爷消消气,他们也是我的安全考虑,还望少爷给我个面子,刚放过他们。”
荣少爷对宋至理颇有好感,对宋至理的劝说亦是言听计从,傻笑道:“嘿嘿,没问题。”
单看荣少爷一副痴呆的样子,确是很通情理,如若不激怒于她,不至于会暴起伤人,完全没必要留着这多人在身边。
更加不好的是,人多嘴杂,恐怕会将他与荣少爷的谈话泄露出去,道:“你们先下去吧!荣少爷自有我来处理。”
这帮人见荣少爷一改往常暴虐的脾性,皆叹宋知县神鬼手段,能把一个六亲不认的疯人降服地服服帖帖,这是庙里大仙才有的本事。
他们也通人情世故,高人做事,众人回避,这是规矩!既然宋知县下了逐客令,他们这才放心地退下。
“荣少爷可否明示,倪大帅找我有何事啊?”
众人一走开,荣少爷恍若变了脸,痴傻表情调转一百八十度,异常严峻,道:“事关机密!宋知县跟我来。”
这一刻,宋至理差点就认为这个荣少爷城府颇深,之前那些疯癫的荒唐行为全部都是他装出来的,道:“机密?”
一道精光闪过,荣少爷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谨慎地把宋至理从头到脚打量个遍,问道:“宋知县居然不知道,这还是你告诉我的。”
宋至理前所未有的失态,他要是有前世的记忆,当县令这些日子来,也不会处处碰壁:“本官前些日子,生了大病,忘记了一些东西。”
荣少爷显然知道宋至理借来推脱的借口所指,顿时眼冒金光,十分欢喜:“我要说的就是这事,之前你不是告诉我,设置空棺,每日祭拜,可通黄泉……”
原来是这个!
宋至理失望至极,果然这个荣少爷是个疯子,这些神神鬼鬼他都信,还以为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呢?这下全完了,倪嗣冲这个大腿是没指望。
“哎!宋知县,咋看你不高兴呢?我当时还以为你是个胡编乱造的江湖骗子,没想到是真的,你那天上吊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