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抱歉，我不是这个意思！”

“没错。”

“是。我明白了。”

保罗把电话揣在怀里，回过身对小卢说：“有什么异常，马上通知我。”

小卢点点头。

保罗上车，离开。

小卢目送车子离开，他站在原地楞几分钟。终于迈开脚步，来到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

5

医院对面的远处，停着一辆商务车，车窗都拉上了窗帘。车里面是经过改造的，布属了很多设备。一个人穿着驼色的风衣，举着望远镜，从窗帘的缝隙中观察着医院门口的动静。看到保罗上车离开，他抬高镜筒看了看楼上。俞一雯正站在窗口。

他放下望远镜，思考了一会儿。‘这些突然出现的人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他没想出什么来，接着他拿起步话机。

“一组跟着保罗，看他去哪。二组收队，回去休息。三组派人盯着那辆出租车。其他人原地待命。通知家里，我要见那个叫马可的。”

这时车门滑开，一个女人上来。头上梳着马尾辫，一身牛仔装。

“老大，换班。”说着扔过去一个袋子。

男人接住，看了看，是一袋包子。他朝女人点点头，放下步话机。他说：“辛苦了，明早会有人来换班。”

女人微笑：“能说点新鲜的不？”

男人想了想，结果还是一句：“辛苦了。”他下车，关上车门，穿过旁边的胡同，上了另一辆车。启动、开车灯、踩油门。

6

一条街以外，谢必安坐在车里刚刚睡醒。他举起望远镜看了看医院的楼上，他看到了俞一雯，还有夏迎春。然后他放下镜筒从副驾驶座位上找出一个纸袋，用手从里面抓了一把猪头肉塞在嘴里。接着又用那只油汪汪的手从车座地下摸出来一瓶酒。

一个声音从后面幽幽飘过来：“真不知道这些东西有什么好。”

谢必安吓了一跳。回头观瞧，张友人坐在后座上。

“你每次都在尝试吓死我么？”

“我还是倾向于烧死你。”张友人说。

谢必安打开酒瓶喝了一大口。

“那是什么？没见你喝过。”

“是威士忌，女神教我喝的。”

“谁？”

“一个狐狸精。”

“哦——我想起来了。”

谢必安一边吃一边喝。再次回头，发现张友人不见了。“你一直在后座上？”他问。

张友人说：“对。从你离开车祸现场开始。”他又出现在后座上。

“那为什么这个时候才出来？”

张友人耸耸肩：“一开始觉得跟你说话挺无聊的，后来觉得坐在这里看你吃更无聊。”

谢必安又抓了一把猪头肉塞在嘴里。

嘭的一声。后排座传来关门的声音。

“你走了？”后座没有回音。“陛下？”还是没人说话。他又压低声音试着叫：“张友人？”

谢必安终于确定车里只身下自己了。他从副驾驶位的盒子里找出一瓶空气清新剂，朝后座喷了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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