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可在机房的中间站了一会儿,他知道那是一个意外,是一个插曲。但他觉得,既然林患得说是专门来找自己的,也许还会回来。然后,果然,林患得再没回来过。马可叹了口气,后面还有很多剧情在等着他,那才是正菜,他得往上走。于是他。
接下来就顺利多了。他从机房出来,解决了地下室门口的一个守卫。他手法娴熟,一支催眠针打入守卫的静脉。他早就知道地下室的门口有个守卫,他知道自己有足够的时间让那个守卫睡着。接下来应该是潜入大厅,那里没有守卫,直到卧房的门口都没有守卫。的守卫都在外围,马可成功的通过排污通道和地下室绕开了他们。马可看着地上的守卫,他没有往前走。他蹲下,看着那个人,那人的样子长的有点像歪帽。他突然想起来,那天他想摸摸歪帽的脖颈来着,那条马可制造的汩汩冒血的刀伤,那天他没碰那伤口,为的是避免哈维尔的鼻子嗅出血腥味。但今天马可没有这个顾虑。他看着地上的守卫,地上的守卫开始变化,渐渐变成了歪帽的样貌。马可是清醒的,他看的出这不是梦里安排好的,这也是个意外。他从身上抽出匕首,在守卫的脖颈上轻轻的一划,像歪帽一样,脖颈的伤口中血水汩汩的冒出来。马可伸手在伤口处碰了碰,那血又热又粘,味道很腥。
马可居然闻到了味道。从雪地到这唯一的味道。
马可心满意足了,但他好像做不完接下来的梦了。他耽误了太多的时间。他迅速的收起匕首,走出地下室,沿着设计精美的扶手梯上楼。果然在卧室的门口,在他本该见到的这次潜入别墅的目的前,他醒了。时间不够了。
马可坐起来,伸了伸懒腰。他瞥了一眼周围,发现是自己的卧房,他放心下来,确定自己的确醒了。今天的梦没做完,有点可惜。而且最后那是怎么回事?马可想不通为什么自己明明已经制服了守卫,明明应该去完成下面的剧情,可为什么自己会鬼使神差的,要去割破他的喉咙。马可想到这,身上一阵颤抖,他有些害怕,同时又有些兴奋。
他从床头柜里拿出自己的笔记本。他现在依然保持着记晨间日记的习惯。这段时间他又做梦了,他不仅可以把昨天发生的事情都记下来,他还可以记录梦境。他翻开日记本,详细的记录着自己那些短暂的记忆。那笔记本已经被薛侠修好了,完好如初。
写完日记,马可看了看,有一条信息,是熊亮海发来的行程。他完成了快递任务,如果没什么事,还想在埃及玩两天。
马可松了一口气,‘黑暗’送到了,安德一天天渐渐好转,小夏的脸也不肿了。
笃笃笃!敲门声。
马可看了看表,正是小夏来接班的时间。
马可把东西收好,开门把小夏迎进来。然后他穿上衣服,来到门口,回身跟小夏告别。
“你想吃什么,我去帮你搞。”
“等等……天啊……你做了什么?”小夏大叫着。
“什么做了什么?”
“你对它们做了什么?”
“谁们?”
“那些水果,它们好像不太好。”
马可脑袋嗡的一声。他早上起来写日记看,没有去看那两个花盆,那两颗水果已经发芽,长出了两厘米多的小嫩芽。难道是水果出了什么事?
马可跑过来推开小夏。果然,两颗嫩芽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而且看样子似乎就要死掉。
“这是怎么回事?我昨晚睡觉前还好好的。”马可想不通,他完全是按照塔布哈的要求做的,他敢保证绝对没有做错。怎么会突然病倒的呢?
“小夏,快去叫塔布哈。还有薛医生也叫来。”
小夏冲出们去叫人。
马可盯着那些嫩芽。‘糟糕!难道这次又要失败么?’
2
薛侠、马可、夏迎春站成一排,看着塔布哈忙碌的背影,焦急着结果。就像手术室外的亲属们,着医生出来,揭晓两个结果中的一个,‘手术很成功’或者是‘我们已经尽力了’。
塔布哈满头大汗,一坐在床上。
“我以为自己的‘查’出了问题,又仔细检查了一遍数据。看来我没病。”塔布哈缓缓的摇头,“它们不太好,我不知道为什么。”
“很严重么?”薛侠问。
“嗯,严重……它们似乎不太开心,很严重的那种,像是人的抑郁,我不知道怎么形容。我没种过这种水果,我不知道它们怎么了。我只知道,它们不喜欢这里。”
“它们喜欢哪?我们可以送它们去。”
“不知道,”塔布哈说,“真的不知道。”
“这怎么可能呢?”马可说,“如果你对植物有如薛医生对病人一样的洞察力,怎么会束手无策?”
“我也不是什么病都能治的好,马可,你忘记我说过的么?遇到绝症,我也束手无策。”薛侠解释道。
“它们得绝症了么?”